從永澤宮出來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一輪紅日懸掛在天邊,異常地璀璨奪目。她今日沒時間去欣賞良辰美景,她一路上奮力小跑,終于跑到了御書房,可是未能在御書房找到他的蹤影。
當班的小樓子告訴她楊婕妤發起了高燒,一直沒退,口中一直念著皇上,皇上這會應該在福澤宮陪著楊婕妤。
她有些失落,今日早上她跟他說過晚上會回來當差的,那她干脆就在御書房待下去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等到深夜也沒見到他。
小樓子也已經起身離開了,現在御書房只剩下她一人,上下眼皮一直再打架,她有些困意,卻強打起精神。最終她還是沒堅持住,隱隱間她又沉重地睡去了。
見到他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了,那個時候他已經下了早朝,令狐睿騫打量了下她的睡姿,覺得甚是可愛,昨日在安澤宮陪著央婕妤整整一夜,今日一大早他又要上早朝,他已經一夜沒合眼了,他輕輕地抱起了她,雖然動作很輕柔,還是把她給吵醒了。
「睿智王……」她說出一半,另外哥哥兩字沒吐出來,改成︰「皇上,縈縈通過了太醫院的考核,縈縈以後可以做個大夫了。」
她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只是他太疲倦,他輕聲「哦」,大手已經扣著她的腰際,他整個人卷成一團靠著她的身後。
「別吵,繼續睡。」
她甜滋滋地被他擁著,他身上傳來的體熱溫暖著她身上的每個細胞,只是唯一的遺憾,這個男人是天下的。
她已經決定認命了,只要能守衛在他身邊,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都不重要。
兩個人睡得正酣之時,听到御書房外有些吵鬧聲,令狐睿騫驚地坐了起來,她還是這麼能睡,不知覺中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令狐睿騫走出里屋,看到一張哭喪著臉的麗妃。打攪到他的清夢,令狐睿騫的脾氣有些暴躁,他不耐煩地問道︰「何事啊?」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你看,水縈縈她要我們的孩子死啊。」
又是她?
「臣妾昨天在御花園踫到水縈縈,臣妾有些隱疾不好意思讓太醫看,所以就讓水縈縈來把脈了,她確診之後,開了方子給我。你看就是這種方子啊。」
令狐睿騫接過遞呈上來的方子,未發現有何異常?
「因為今日臣妾診斷過已經有了身孕了,縈縈她居然開些紅花給臣妾。」
「你有身孕?」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水縈縈開些紅花,而是麗妃有了身孕,他賞賜給她們調理身子的湯藥都含有涼藥的成分,怎麼她還可以懷上呢?
「那龍種呢?」
麗妃哭訴著說︰「幸好臣妾昨日沒去抓藥,要不然估計龍種也沒有了。水縈縈一定是診斷出龍脈,所以加害龍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