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縈縈還是沒撇開她的視線,令狐睿騫為何也笑?突然間,水縈縈想到了太平宮中的雪人,她馬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只剩下靈動的眼珠子轉來轉去。
她的動作怎麼如此變化莫測,一會兒憂愁,一會兒開心傻笑,一會兒又很擔心?令狐睿騫突然間也想挖掘她內心的想法。
「縈縈,是不是很重啊?」
令狐睿騫實在忍不住,這個就是她擔心的?她如果很重的話,他怎麼可能抱著她也可以走的這麼快呢?這女人的腦袋瓜子是不是全部裝滿了漿糊啊?
「不要吵了,你很煩啊。」
本來水縈縈想問他等下要不要一起在澤平宮用膳,不過他這麼一說,水縈縈剛想說出的話堵在了嘴邊。
真想這個時刻就一直持續下去………
「睿智王哥哥,我們可不可也不回冷澤宮啊。?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一個別人不會打攪到我們的地方?」
他突然想到了無憂堂,可是越接近年底,政事雖然不多,但是禮節往來的事情卻多了起來,令狐睿騫望著她一雙期待的眼楮,不忍心拒絕︰「好,不過不是現在。」
他純粹在忽悠她,她撅起小嘴放抗︰「睿智王哥哥,那個地方現在一定很美,等下融雪了,就錯過了。還記得十三歲那一年,我們一起在雪地玩了一整天,那天我們還救了一只小松鼠。」
這種事情,她也知道?
他試探著︰「那只松鼠叫什麼名字?」
「小狐。因為它的尾巴像狐狸一樣。」
「只有你才想起的出這麼奇怪的名字。」頓時他覺得眼前此人就是凌燕,就是她。他覺得輕松無比,
當他踏進了太平宮的宮門,映入眼簾的一個雪人,一張哭喪的的臉,雪人的的身子寫著‘令狐睿騫’四個大字,雪人旁邊提著一首詞︰
一帽征塵,留君不住從君去。片帆何處,南浦沈春雨。
回首風流,紫竹村邊住,孤鴻語,三生定許,可是梁鴻侶?
又是一個三生三世,該是如何負的起?他淡淡的瞅著水縈縈,眼前自己所抱著的人,他是把她當做了第一花,他對第一花的誓言不會改變,只是眼前的女子,他對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他這種感覺只能對第一花,于是他匆匆放下了水縈縈,面無表情的離去。
本以為令狐睿騫會把她罵的狗血淋頭,他的舉動,水縈縈大感意外,難道他的心中放不下第一花,放不下曾經的自己,他放不下。這一切的答案那麼明了,任何人都沒辦法走進他的心里。
「公主,外面冷,我們進屋吧。」
「好。」
水縈縈黯然地走進了屋子,她瞅著雪地,可是為什麼她只有十五歲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