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簡單的就像是一場游戲,數百米的海浪像是得到了某種玄妙的號令一樣,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幾乎在一個瞬間,就將島國狹長的國土全部掩蓋。
在某一個瞬間,盡管一些高地僅僅是被打濕了,比如窮卒山,但是後續到來的海水還是很快的拒絕了它在空氣之中自由徜徉的機會直接將它納入了海水的懷抱之中。
四下里望去,整個島國幾分鐘前的平原、良田、城市、山脈全部變成了海洋。
這是真正的海洋。是一眼看不到邊的無盡水域。
僅僅能夠在水面之上露出八個大腦袋的八歧大蛇怒吼道︰「大人,你這是在滅絕島國!你會遭報應的!」
王阿的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微笑︰「報應?我就是你們的報應!」
他的雙腳現在離著水面最多就是舊米的距離,幾朵浪花不安分的激蕩著。一些水汽已經侵擾到了王河的雙腳之上,感覺有些涼。
他有些略顯疲憊,眼皮有一些小小的沉重,還是點上一支煙在那里輕輕的吸著,輕輕的吐著煙氣。
煙葉的辛辣味道在他的嘴巴里面蕩漾開來,刺激著他的感覺神經,有經由這些神經抵達他的大腦,讓他的精神力徹底的集中起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須左之男命和木花開耶姬命的臉。
「大人。您不是這樣殘忍的人」
木花開耶姬命的臉上閃爍著淒然的光芒︰「即便是您不準備給予島國一個更加強大的未來,您本來也不會做出這樣決絕的事情。島國可是擁有一億兩千萬多的人口就因為您的一句話,現在全部的浸身水底,如果再加上外來的外國勞工還有那些外國的游客,至少會有一億五千萬人被您一句話泡了起來呀!」
王阿呵呵笑了笑,有些倦怠。還有一些隨意︰「洗個涼水澡,有助于你們恢復清醒。」
木花開耶姬命不知道是真的痛心,還是裝裝樣子,梨花帶雨的抹著眼淚說︰「大人,難道您一點憐憫之心否不給我們嗎?這一次的大會是淹沒了島國的所有國土,您讓島國人民以後去哪里居住呢?」
王阿還是在笑︰」這個問題不需要問我,你們不是自認為島國民族乃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民族嗎?相信這麼簡單的事情一定難不住你們。」
「我們…」
木花開耶姬命一時氣結,竟是說不出話來。
狗屁的最強民族!腳底下沒有一寸土地的民族,就算是真的最強,也會成為渣。
即便是海盜也會有自己的據點,一個連自己的據點都沒有的民族。他還能強到哪里去?他還能對誰強?
水面之上泛起了一大片的水花,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的出水聲,數百總算從數百米深的水底浮上來的修煉者們一個接一個狼狽不堪的從水面上露出頭來。
以鋪天蓋地的架勢涌下來的海水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很多修煉者當時就懵了,喝下了不少的海水。
回過神來之後,這才一個個的滑動著身體,竄出水面。
看著露著八個腦袋的八歧大蛇,還有漂浮在水面之上的須左之男命和木花開耶姬命,尤其是那位王河大人,這些修煉者的眼楮里面全是駭然。
有可能是被冰涼的海水浸泡的原因,這些修煉者們即便是如井上櫻雪一樣的強者,也是面無人色。
但是在更多的修煉者的眼楮里面,涌動著的卻是難以掩飾的崇拜。
一句話號令數以億萬噸的海水,直接將一個國家淹沒,即便是明知道這個被淹沒的國家就是自己的祖國,島國的這些修煉者們還是不能不對這樣的威能流露出無限的崇拜。
在這樣一個崇尚力量的國度里面,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威能的修煉者們甚至都有一種盲目的熱切,無不幻想著某一天,自己也能夠達到如此強大的地步。
更多的修煉者從島國的其他區域的水上浮了出來,今天剛剛進入下午的時候,窮卒山的位置激蕩著的強大的精神能量波動一直是這些修煉者們十分疑惑十分困惑的事情。如果不是自認為短時間之內不可能趕到窮卒山的位置,或者是受到了家族抑或門派的嚴令禁止,不得前往那片區域的話,很多的修煉者都會想著窮卒山的方向前進,前去查探究竟。
島國被淹沒的時候,散布在島國各個地方的修煉者們終于意識到了窮卒山的方向生了什麼事情,像是無助的浮萍一樣漂浮在海面之上的他們,無不震驚莫名的望著原本窮卒山可能會在的方向。
將一個國家無差別的徹底淹沒,這是多各恐怖的威能!
在這些修煉者之後,越來越多的島國凡人們開始浮出水面。
他們之中有島國的老百姓,也有來到過賺錢謀生的外國勞工更有一些來到島國旅游或者是參加商務活動的其他外國人。
突如其來的災難打了所有人一悶棍,有的人還在上班,有的人是在買菜的路上,有的人是在街上閑逛,還有為數眾多的參演刨的女星們是在嘿咻嘿咻,更有一些商務人士正坐在窗明幾淨的會議室里面和對手們進行著唇槍舌戰的談判,一**的海浪從天而降,先是將街上閑逛著的人流沖了起來,接著巨量的海水灌入了各式各樣的房屋之中、大廈之中,將所有的正常的工作、生活狀態全部充灌成了無邊無際的海水。
恐慌的情緒,在島國的民眾之間籍由身周的海水無聲的傳遞著。幾乎所有人都在懷疑是不是到了世界末日。
就在海水之下。已經有為數不少的島國凡人因為極度的悲觀,張開嘴巴無聲的嘶喊。
咸澀的海水阻擋住了這些人的聲音,直接順著他們毫不設防的喉嚨,灌入了他們的胃部和氣管之中。造成了嚴重的嗆咳和窒息。
而更多的人卻是直接蒙了,被洶涌的海水沖的七零八散,四處飄飛。
島國大陸的月復地區域,有可能是最後被海水徹底浸泡起來的地方,大街上的人們親眼目睹了山岳一般洶涌澎湃的海水朝著自己撲下,本能的逃生**讓他們轉身就跑。
然而,巨大…心二撲面而來,他們很快現他們只經被海水包圍川川一
下一刻,整個島國徹底的成為了海洋的世界。
窒息的感覺逼迫著這些島國凡人們很快找尋到了地心引力傳來的方向,朝著頭頂上的亮光游了出去,那些本來是在大廈或者是房屋內的人也開始推開門窗,像魚一樣朝著水面之上游去。
在水面之上露出頭來之後,茫然四顧的島國凡人們很快找到了一些看似熟悉的面孔,還有一些的確是十分熟悉的面孔。
毫無準備的災難面前。所有的等級差別全部都消失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公司高層和街邊上的乞丐都在相互問詢著,希望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真的迎來了世界末日。
大概也只有離著窮卒山較近的那片區域的島國凡人們大致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而這樣的認知在人頭攢動的海面上,迅的傳播開來。
「知道嗎,是我們的大神和華夏國的大神開戰了,這才了了這場災難!」
「這怎麼可能?我們島國民族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民族,我們的大神更是全宇宙最偉大的神祗,和華夏國的神開戰,最多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就能將華夏國的神祗徹底消滅啊!」
「就是啊!華夏國那麼柔弱世人皆知的東亞病夫,還能有什麼有實力的大神?肯定是我們的大神完勝!島國大神萬歲!島國大神無敵!」「但是,你們不知道,好像是我們打大神十分害怕華夏國的大神,早先有人看到窮卒山那位山神,也就是咱們島國第一任天皇瓊瓊杵尊的妻子木花開耶姬命大人像個女奴一樣跪在人家華夏國大神的腳下!」
「女人,本身就是柔弱的,肯定是華夏國的大神來到我們國家惹是生非,相信我們到過的男性大神一定回收拾的華夏國大神屁滾尿流!」
「你們知道啥啊?我們就在窮卒山附近。親眼看見的,咱們那個八歧大蛇大人都出面了,被人家華夏國的大神炸的外焦里女敕,全身都冒煙。還有後來趕到的須左之男命大神,簡直就是小丑,被人家華夏國大神嚇得刀都抽出來了,就是不敢開打。最可氣的是,咱們島國三位大神面對人家華夏國一位大神。都不敢打。」」你他媽是不是華夏國的人?不是我們島國的?怎麼可以污蔑我們島國的大神?」
「就是,你眼楮里面是不是塞了驢毛了,有沒有搞錯?那個大神是麗國的吧,華夏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厲害的大神?」
有關于這一次災難的傳聞在海面上以驚人的度傳播出去,尤其是在很多島國凡人使用的防水手機現還有信號之後,這些傳聞傳播的度更加快捷。
然而,很快的,在這些傳聞之中開始出現了新的聲音。
哭聲。
對于很多的島國平民百姓來說,這一次的災難絕對是滅頂之災,非但是自己的房產被淹沒了,自己的家具被淹沒了,就連自己畢生的收入也全部被淹沒了,完全不知道到自己的下半生應該怎麼度過的島國凡人們先哀嚎了起來,緊隨其後的卻是那些各個公司的高管們以及那些企業主們。
相比較普通民眾的損失,這些人的損失才是最慘重的,尤其是那些沒有固定產的高管們和企業主,他們的全部收入不過是一些文書之類的資料等等,還不如那些有實業的企業主們。想辦法找人打撈一下的話,或許還能挽回損失。
最傷悲的當屬那些研究人員他們的一些研究成果都是在一些全年函卜時開機運轉的電腦里面儲存著,這一次島國被淹沒,他們的機器肯定是燒的渣的不能再渣了,幾個月的研究成果徹底完蛋的算是運氣好的,有些上了年紀的研究人員,搭上幾十年積攢下的未公開研究成果的有的是。
各種各樣的哭聲相繼響了起來,影響到了更多愁腸滿月復的島國凡人,大家相繼抹起了眼淚,哀嘆著曾經美好的生活。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較為輕便浮力較大的物體從水下飄了上來,像是一些被沖壞了的門板木料、一些毛聳聳的玩具、一些菜市場上菜葉之類的東西,在泡在海水里面的島國凡人之間出現了,大家伙有的抓住門板木料,讓自己少使用一點點力氣游動雙腿,有的則是撿到了熟悉的玩具,睹物思人,哭得越傷悲。
即便是想象力再怎麼豐富的末日流導演也想象不到島國凡人們此時的心情,尤其是在美好的過去似乎僅僅是在幾分鐘之前還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島國的凡人們的心情之糾結,令人思之心痛,念之心酸。
刃萬多平方公里的海域之中,處處都是眼淚。
「看到你們保佑的凡人陷身于這樣的災難之中。你們作何感想?」
一直用一種近乎平靜的眼光注視著遠近的一切的王阿,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著須左之男命、木花開耶姬命和八歧大蛇︰「很多年以前,你們護佑的那些凡人們拿著武士刀,乘著破船,漂洋過海,去到別的國家燒殺搶掠,讓別的國家陷入了類似的場景之中,家破人亡,骨肉分離,財產盡失,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
伸出手,指著遠近水面上漂浮著的那些島國凡人,王河又說︰「人類的生命其實都是一樣的,就像民族的出身也都是從無到有一樣,你們島國民族一想自詡為天下最強的民族,但是在災難面前呢?你們的強勢難道就是你們的眼淚?」
用一種鄙夷的陽光在眼前到過三位神祗的身上掃過,王河不屑一顧的說道︰「在災難面前。恰恰也是檢視你們強大民族的時候,不要再跟我玩這些自戀的鬼戲碼了,說實話,你們第一玩不起,第二不配玩!」
須左之男命垂下了高傲的頭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抑或,籌謀著更劇烈的怒火的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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