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我欲張揚234空城計?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重視往往都是隨著認知的深入而越發深刻的。
如果說以隨手一揮摔趴下瑞士衛隊100人的戰績站在雅各布的面前的話。王珂的分量顯然是還不足以讓雅各布真正的重視起來,但在王珂的手里吃了大虧之後,雅各布現在卻是收斂了內心的輕視,轉而用一種極其凝重的目光審視著眼前的王珂。
毫無疑問,無論是對戰瑞士衛隊,還是對戰雅各布,王珂都猶如閑庭漫步一樣輕松自如,完全沒有壓力的樣子,那麼,他的修為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作為梵蒂岡老牌的強者,雅各布已經習慣了拿出恰如其分的戰斗力,恰恰能夠給予對手足夠的打擊。他感覺這是對自己眼力的一種考驗,只有能夠真正的認識自己的對手,才能真正的認識自己。
然而,在雅各布對王珂的審視之中,雅各布卻是越來越凝重,第一次,他感覺他完完全全的看不透一個人。
在王珂的身上,他感覺自己的眼楮就像自己的年齡一樣,已經衰敗了,居然是完完全全的看不到邊際。
真的是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
雅各布不敢去想另外一種可能︰王珂的修為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強悍到幾乎無懈可擊的自信和自傲讓雅各布完全不認同這樣的可能。
不知不覺之間。沉默的雅各布身上升騰起一種強大的威勢,使得他本身就很高大的身影在偌大的聖彼得大廣場上顯得越發盛氣凌人。
滄藍色的夜空之中,隱隱約約的浮現出十二門徒之雅各布的雕像虛影,以一種怒目圓瞪的姿態俯身垂望著王珂。
整個聖彼得大廣場上都流淌著雅各布身上涌動出來的氣流,所到之處,地上的灰塵飛揚,白日里游客們留下的紙屑四下里飛舞,滿是肅殺之氣。
教皇大人和瑞士衛隊所有成員都是暗暗悚然變色。
單憑雅各布身上的這份威勢,他們所有人心里都是自愧遠遠不如,更加主要的是,每個人都明顯感覺的出來,雅各布居然是在調整自己的狀態,似乎是要找尋到屬于他自己的最佳戰斗狀態。
多少年沒有見到雅各布這一級數的聖殿武士全力戰斗了?
難道說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點吊兒郎當的王珂,居然擁有讓聖殿武士都不得不如此重視的實力?
即便是對上帝的信仰虔誠至無以復加的瑞士衛隊的很多成員,都忍不住懷疑雅各布是不是人太老,腦袋秀逗了。
相比較雅各布的這份凝重,王珂居然還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甚至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家伙居然再一次模出一支煙給他自己點上了,在那里吞雲吐霧。
瑞士衛隊的成員們忍不住都在那里暗暗咒罵著︰「這個王八蛋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他難道不知道聖殿武士大人的恐怖?就算是他拼死一戰也不一定可能在聖殿武士大人手里僥幸逃月兌一名,他居然還在那里裝逼耍酷?」
圍觀的這些人,大概只有教皇大人心里最是驚疑。
雅各布大人的確是強悍,這個無須解釋,單單是大人在歷史上創造過的無數神奇的戰績就能夠說明一切,更何況,現在的雅各布大人正在向世間播撒著屬于他獨有的威勢,教皇大人感同身受。只覺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吱吱作響,似乎隨時都會在雅各布大人帶來的這種威勢之下分崩離析。
然而,真正的問題在于,既然自己現在的感覺如此恐懼,連動一下都感覺十分的困難,為什麼王珂現在似乎是一點異樣的表現都沒有?在教皇大人的觀察之中,王珂無論是模煙的動作,還是點煙的動作,甚至是吐煙氣的動作都是那麼的自然流暢,完全沒有一點點凝滯的感覺。
如果有人現在膽敢說王珂是在雅各布大人的威勢之下,下的已經手足無措,需要點一支煙來緩解壓力了,那誰就是白痴啊!
與其相信這種白痴的說法,教皇大人更願意相信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聖彼得大廣場上的一些建築物,心說單是雅各布大人一個人的氣勢已經是足夠強悍了,萬一王珂也在那里王霸之氣大發,對廣場上的建築造成了不可修復的破壞,那可就麻煩了……
「異教徒,作為一個讓我不得不慎重對待的敵人,你準備在絲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承受我的怒火嗎?」
雅各布謹慎的滴著王珂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問道︰「作為我主正直的僕人,我有責任提醒你,你將會面對我雅各布最強悍的攻擊!」
王珂忍不住笑噴了。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雅各布會是這種正直的人,這個家伙分明是看到王珂現在的表現,心里沒底,想要試探一下王珂。
王珂又不傻,哪會上他這個當。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錘煉,王珂已經是明白過來了,自己所擁有的那個公共區域意識空間簡直就是最好使的作弊器,在雅各布還在用肉眼和感知力試圖查看一下王珂的修為究竟是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的時候,王珂卻早早的在自己的公共區域意識空間里面將雅各布看了一個通透。
的確,這位聖殿武士的修為的確是十分高強,單純的自身修為大約應該會是無限接近于妃冉的程度,但是即便是和妃冉相若又能如何?
即便是妃冉,在王珂的面前也沒有正兒八經的一戰之力;括弧,那還是在王珂的精神力還沒有現在這般強悍的時候。
王珂不是沒考慮雅各布可能也會像是瑞士衛隊一樣,通過吟唱去借用一些光明力量;在對雅各布的實力評估之中,王珂已經是把這一部分因素考慮進去了,他認為,即便是在雅各布現在的實力基礎上再乘以3,只怕也很難對自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可以說,王珂現在已經算是穩穩當當的立于不敗之地,他著什麼急啊?
「要動手就快點吧。」
王珂又吐了一口煙氣,說︰「擱哪兒擺這個造型挺累的,早動手早歇會。」
雅各布臉上一陣抽搐,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氣勢險些就一瀉千里,消失殆盡。
他脾氣是不小,但他不是蠢貨,他本來想讓王珂也拿出點氣勢來。看看王珂面對自己時的一些實力展露,猜測一下王珂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對于雅各布這一級數的高手來說,有很多內容是可以不需要實際戰斗就能看個差不多的,就像是他現在,之所以被王珂看的那麼明白一樣,王珂能從他現在展露的威勢以及他的氣息變化之中感覺的出來,現在的雅各布已經是傾盡全力了,單單憑借雅各布自己的實力,在不通過吟唱借一些光明力量的情況下,最大的威勢也就是到這個程度了。
誰知道,王珂壓根不上當,依舊那麼吊兒郎當的在那里杵著,貌似小煙抽的還很舒服,像是在試著練習一下吐煙圈。
雅各布在心里大罵王珂無恥,心里實在是拿不準主意。
像是王珂現在的表現,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王珂的修為的確是高他太多,在他這點威勢之下,壓根沒什麼感覺,自然而然的就會像現在一樣在這里表現出什麼都無所謂的架勢來,甚至還在那里嫌雅各布遲遲不動手。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王珂的修為應該和雅各布差不多,所以王珂也能基本上做到在雅各布的威勢包圍之下行動自如,沒太大壓力體現。
雅各布在這里。上上下下的把王珂看來看去,越看越覺得王珂更像是第一種可能。
畢竟,沒什麼感覺和沒太大壓力感覺是兩個概念,偏偏雅各布眼里的王珂更像是沒什麼感覺。
可這怎麼可能?看著王珂還稍顯稚女敕的臉,雅各布猜測王珂的年齡最多不會超過25歲,一個像是王珂這個年齡的年輕人,就算是從還沒出娘胎的時候開始修煉,也不可能達到能夠超越雅各布的修為水準啊!
更加重要的一點在于,雅各布自認自己乃是在梵蒂岡久負盛名的聖殿武士,多年以來積攢下的堪稱戰無不勝的戰績讓他不願意相信,現在站在自己的威勢之下的這個年輕人可能會擁有比他更高的修為。
雅各布更願意相信。王珂現在就是在哪里裝腔作勢,就像是華夏國著名的歷史小說《三國演義》之中描寫的空城計一樣,明明其實沒多少戰斗力,卻在那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自己嚇退。
在這樣的一種思維方式的刺激之下,雅各布終于是決定無視王珂若無其事的神情。
夜空之中基督十二門徒之一雅各布的雕像虛影消失了,像是一道道的流螢一樣,在半空之中集結成為一顆巨大的旋轉著的光團。
然後,這個光團之上爆出了金黃色的光芒,轉化成為一個虛擬存在的火焰球。
昂然立身于這個火焰球之下,雅各布冷聲說道︰「以我主基督之名,既然你狂妄自大到如此境地,那就讓我徹底的淨化你吧!」
伴隨著雅各布這一聲冷喝,雅各布身上的威勢再一次的升騰了一下,化作一股強悍的推力,那顆虛擬的火球就向著王珂的方向沖了過去。
2019年11月7日凌晨之前,梵蒂岡聖彼得大廣場之上,一顆碩大的火球在空中劃過一道筆直的直線,向著穩穩當當的站在聖彼得大教堂前面的一個年輕人沖下。
有一種火星撞地球的決然,更有一種俯瞰天下的威勢。
在雅各布的這一顆火球攻擊之下,瑞士衛隊那些跪伏在地上的成員無不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幾乎所有人的身子是在一種難以控制的情況下,直接讓自己的腦袋和地面來了一次結結實實的踫撞。
至于教皇大人,更加是面無人色,險些沒有掉頭就跑。
他和雅各布的想法也是基本接近的,盡管是他也察覺到了王珂的不對勁,但是也更加傾向于王珂在那里虛張聲勢;只不過,教皇大人比雅各布想的要遠得多,教皇大人認為,王珂在那里虛張聲勢,不是為了擺下空城計,坑騙雅各布,而是為了在雅各布發動攻擊的時候,閃身就走,像是在面對雅各布的第一拳的時候一樣,用靈巧的身法避開雅各布的攻擊。
當然,在教皇大人的推想之中。王珂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避開雅各布的攻擊,更加主要的是,他現在站的位置就在雅各布和聖彼得大教堂之間,如果王珂在最關鍵的時候,閃身避開的話,雅各布的攻擊將會毫無意外的沖過現在一部分瑞士衛隊成員所在的位置,然後再經由教皇大人現在所在的台階,最終沖入聖彼得大教堂之中。
好狠毒的東方華夏人!如果教皇大人的詛咒像是王珂的詛咒一樣具有著超乎尋常的奇效的話,教皇大人在心里對王珂的詛咒早就已經讓王珂陷身于十八層地獄之中,飽受靈魂的折磨了。
然而,雅各布的攻擊是無可避免的,教皇大人也不能出聲提醒雅各布——就算是提醒了,王珂就那麼听話的讓開現在的位置,和雅各布交換一下對戰的戰場嗎?
在這樣一種忐忑的甚至是恐懼的猜想之中,雅各布已經悍然發動了攻擊。
眼睜睜的看著雅各布的火球向著這邊沖了過來,教皇大人甚至是都有一種痛苦的閉上眼楮,然後拼著自己這一條老命,調動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修為硬抗雅各布大人這一擊的沖動。
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雅各布大人的攻擊沒能對王珂造成致命的傷害,反而是把聖彼得大教堂轟得破爛不堪呢?
想象著,聖彼得大教堂一旦遭受雅各布的攻擊,十之八九正門位置的幾根柱子至少要到下三根,聖彼得大教堂的主門以及上方的祝福陽台全部倒塌,至于後面的走廊,以及走廊之中的那些梵蒂岡儲存了多年的藝術珍品也將毀滅的場景,教皇大人感覺自己就像是梵蒂岡最大的罪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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