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發現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就是扈萃香和高昌良的關系,兩人早已勾搭在一起,住處雖然隱蔽,還是被人發現,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還有傅東天和周曉琳關系已久,這是一個最敏感的問題,作為妻子的扈萃香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她並沒有說出他們二人關系,到底又是為了什麼?這里面定有隱情,聯想到扈萃香的一連串舉動,覺得有些不正常,于是她納入了辦案人員視線,徹底調查近日的活動。
通過調閱購買安非他明患者姓名和地址,發現範貴山找大夫開過安非他明,住在安華小區南C2三單元902號,和扈萃香住同一小區,只是不在一個單元,他是礦產局退休干部。查看扈萃香手機通話記錄,十三日上午七點五十範貴山給她打過電話,這麼早為什麼要給她打電話,這是一條重要線索,馬上找到範貴山了解情況。得知是那天讓扈萃香給他看病輸液,在他家里呆了兩個小時,還幫他清理了房間,範貴山所有藥物都放在臥室櫃子上,其中包括安非他明。由于老人年紀大記不清剩余安非他明具體數目。電話機旁邊有個用白紙裝定的記事本,老人害怕有些事情忘記,事情都記錄在本子上。中間一頁缺了半張,有明顯被撕下的痕跡。範貴山並沒有撕過紙,這個人會是誰?除了扈萃香家里沒有其他人進來過,無疑是她撕下那半張紙,她撕下那張紙干什麼?聯想到傅東天的藥被換成安非他明,極有可能那半張紙用來包安非他明。派人到扈萃香家中進行搜查,終于找到了半張紙,和範貴山家中剩余半張是同一張,上面遺留的指紋是扈萃香。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傅東天遭到綁架,隨之出現假傅東天,這到底是咋回事,讓扈萃香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對傅東天生死產生懷疑,為了驗證傅東天生死,扈萃香和周曉琳共同去查看,她知道兩人關系已久,定會辯出真假,結果發現這個人根本不是傅東天,真正的傅東天去了哪里,這讓扈萃香極為恐慌,于是到公安局報了案,鄭萬江說出了事情經過。
「這只能是你們的猜測,也是你們慣用的所謂推理,畢竟不是事實,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沒有理由害死我的丈夫。他和周曉琳雖然有了不正當關系,這是大勢所趨,哪個有錢男人沒有幾個相好,豈能是我一個人能制止的住,我是一個普通女人,沒有能力改變他,為了生活也只得順其自然,為了孩子只得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因為沒有他我們娘倆無法生存。」扈翠香說。反正那瓶藥已經被高昌良扔掉,沒有證據說明不了問題。
「你和高昌良的關系如何解釋?」黃麗梅說。
「這都是周曉琳胡說八道惡意陷害,其陰險目的不得而知,切不可听信一個罪犯的話,不然你們會犯錯誤,我也會舉報你們瀆職失職,無故冤枉一個清白之人。」扈翠香說。
「你們這是听信讒言,周曉琳所說都是子虛烏有,俗話說得好捉賊拿贓捉奸拿雙,你們有什麼證據,不然我也要告你們誣陷。」高昌良說。
「知緣小區B區三單元702號你們不會不熟悉,以前曾經多次入住,最後一次入住時間是八月十三日,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沒有確鑿證據絕不會驚動你們。」黃麗梅說。听到這里,高昌良和扈翠香同時一愣,不由瞪大了眼楮,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看來他們什麼都知道了。
「高昌良,你拿回密碼箱後路上到底有沒有停留過?」鄭萬江問。
「沒有,我直接回到了公司。」高昌良說。他和扈萃香的想法一樣,現在你說什麼也沒有用,那瓶藥現在哪里?沒有那瓶藥等于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無法定案。至于發現兩人之間的秘密關系,那是他們的個人**,完全可以拒絕回答,只要不承認誰也沒有辦法,捉奸要拿雙,誰看見他倆在一起,沒有證人同樣定不了案,還有不能因為他倆在一起斷定有殺人動機。
「你這是在撒謊,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你的行蹤,其實早已在我們監控範圍之內,你在途中曾經停留過,將那瓶藥扔出車外,這是現場錄像,想抵賴都不成。」鄭萬江說著播放了高昌良扔藥時的錄像。高昌良一看頓時傻了眼,自己當時做得很是謹慎,特意查看後面的情況,並沒有發現異常,怎麼會有這段錄像,公安局真是太狡猾,做事如此詭秘,竟然一點沒看出來。
「你的想法太簡單,豈能讓你輕易得逞,我們只是看你如何動作,讓你自動暴露出來,果不其然,終于按耐不住開始行動。」鄭萬江說。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那是你們弄錯了,我扔的是我自己的藥,恰巧被你們發現,這和案件毫無關系。」高昌良說。
「鐵證如山,到了這般時刻還在抵賴,簡直是頑固不化。」黃麗梅說。
「那是你們這樣認為,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到時會有人為我辯護。」高昌良說。現在什麼都不能承認,如果承認定是死路一條。
「扈萃香你回去以後有沒有和人聯系過?」鄭萬江問。
「沒有,我直接回到家里,從來沒有和人聯系過,因為你們告訴我為了破案,不能和任何人取得聯系,這一點心里十分明白。」扈萃香說。
「你也是在撒謊,出了公安局大門
後第一聯系人就是高昌良,為了怕自己暴露,特意用公用電話和高昌良取得聯系,這是電話錄音和現場錄像。」鄭萬江隨即播放了電話錄音和出入電話亭的錄像,她和高昌良通話聲音很是清晰,人們一听都懂得他們說的是什麼,紛紛把目光投向他們二人。
突然,高昌良猛地站起身來,快速拿起面前的西瓜刀,一把摟住扈萃香的脖子,把刀橫在她的脖子上,由于高昌良動作太快,身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誰也沒有料到高昌良會來這一手,竟然將扈萃香挾持為人質,鄭萬江他們感到震驚。
「你們都讓開,不然我一刀宰了她,我這個人說到做到。」高昌良惡聲說道。
「高昌良,你挾持人質企圖逃跑,這可是罪上加罪,終止犯罪是你唯一的選擇,不然不會有好結果。」黃麗梅隨即拔出了手槍對準高昌良。
「高昌良,你不要沖動,要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現在我們已經包圍了東天公司,你插翅難飛根本逃不出去,繳械投降是你唯一出路。」鄭萬江說。
「把槍放下,不然我一刀真宰了她,出了人命是你們的責任,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高昌良說著手下一用力,扈萃香頓時感到脖子生痛,不由驚叫了一聲,血流了出來。
「高昌良,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小人,竟敢這樣對待我,絕對不會輕饒你。」扈萃香驚恐說。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為了活命只能這樣做。只要你積極配合,我們還會有一條生路,不然一起完蛋。」高昌良說。
「你這個混蛋,這是在拿我當人質,趕快放開我。」扈萃香說。
「閉嘴,都是你害了我,不然不會是這個結果。」高昌良手里同時又用力,扈萃香又慘叫一聲,她哪經過這樣的陣勢,嚇的頓時尿了褲子。
「只要你們答應我們的條件,給我一條生路,我絕對不會傷害她,不然我絕對不會客氣。」高昌良大聲說道。
看來高昌良是急紅了眼,為了活命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現在扈萃香在他的手里,高昌良狗急跳牆,拿扈萃香作為人質以威脅公安人員,時刻會有生命危險。
「高昌良,你千萬不要胡來,現在悔悟還來得及,還可以得到寬大處理,不然會是死路一條。」鄭萬江說。
「不要再羅嗦,你們的話我不會相信,趕緊給我準備一輛車,否則她死定了。」高昌良說。手里的刀一直沒有離開扈萃香的脖子,在場的人們一時無法解救,貿然采取行動會傷害扈翠香。
「鄭隊長,趕緊救我,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們。」扈萃香顫抖地說。
「趕緊給我閉嘴,胡說八道先宰了你。你們把槍放下,答應我的條件,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高昌良說。
「麗梅,把槍放下,千萬不要傷害人質,必須保證她的安全。」鄭萬江說。黃麗梅順從的放下手槍,暗暗尋找機會如何制服高昌良。
「警告你們不要耍花招,趕緊把車準備好。」高昌良說。
「岳自青、龐少華你們兩個下去把車準備好。」鄭萬江說著暗暗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明白他的用意,隨即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你們誰也不要動。」高昌良拖著扈萃香朝門口走去,他怕鄭萬江他們背後下手,只得倒退著朝樓梯口走去。知道下面的車已經發動,只要把汽車弄到手,自己就會有逃生的希望,現在已經豁出去,不然是死路一條。
高昌良只注意前面的人們,害怕他們采取措施,而忽視了他的背後,岳自青、龐少華接到鄭萬江的命令,立刻明白他的用意,通知下面的人把車發動,以來迷惑高昌良,鄭萬江在前面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岳自青、龐少華二人躲進衛生間,悄悄等候高昌良的到來,待到高昌良走近衛生間,龐少華突然撲了過來,不失時機一把攥住高昌良拿刀的手,隨後一拳打在他的腰眼。高昌良的注意力全在前面,哪里想到有人會在背後下手,加之這一拳出手極狠,高昌良頓時感到腰部劇痛,不由松開了扼住扈萃香脖子的手,隨後弓來,扈萃香立時癱倒在地。龐少華迅速制服了高昌良,岳自青上前給二人戴上手銬。
「就你這點小心眼還想和我們斗,簡直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岳自青輕蔑地說。
「鄭隊長,這到底是咋回事?」宋賓問。
「現在我來告訴大家。」鄭萬江說。
高昌良和扈翠香勾搭成奸後,為了長期能在一起,得到公司所有財產,早已有除掉傅東天之意,只是一時沒有機會下手,只得苦苦尋找時機,那天在範貴山家里看到安非他明,扈翠香作為醫生自然知道安非他明的用處,完全可以導致傅東天死于非命。這是一個大好時機,任何人不會知道他們的用意,只能認為是病發而亡,于是乘範貴山沒有注意,偷偷竊取了幾粒安非他明,晚上和高昌良一起密謀,扈翠香回家後便開始動手,把傅東天密碼箱里的藥換掉。
鄭萬江把最後真相說了出來,在場的人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扈萃香和高昌良有著如此的歹意,為了得到公司財產,竟然相互勾結害死傅東天。要不是鄭萬江當面戳穿真相,人們對扈萃香根本不會有任何懷疑,反而會認為可憐和同情,丈夫遭受如此詰難,剩下孤兒寡母如何生活下去。還有周曉琳,這個女人心腸如蠍,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利用田立寶殺死了傅懷德。
周曉琳一雙大眼呆呆地看著扈萃香,她比自己還要多八出戲,原來早就有了害死傅東天的設想,只是綁架案暗中幫助了她,那瓶藥如果不被人發現,扈萃香二人的設想完全可以實現。為了達到目的,並把她拋了出來,讓她充分在前面活動,扈萃香則在後面靜觀其變、漁翁得利,自己這是被她所利用,把她當成替罪羊,借自己的手鏟除傅懷德。這樣沒有了任何障礙而言,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東天公司,不得不佩服扈萃香的心計,比自己要高得多。
但是做得再嚴密,終究沒有逃出鄭萬江的眼楮,他更是詭計多端,設計了一個又一個局,引誘她們自動上鉤,為達到目的毫不遲疑地鑽了進去,他們都是失敗者,全部乖乖成了階下囚。自己精心設計的美夢眨眼間成了泡影,一切將煙消雲散,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審判。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傅東天的公司,想到自己的孩子,又想到被自己害死的傅懷德,仿佛看到他渾身是血站在她眼前,一張血盆大口似乎要把她吞噬。
周曉琳徹底絕望,大腦頓時崩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繼而大聲狂笑,那笑聲讓人感到心顫。黃麗梅感到不對勁,她的神經受到刺激,趕緊大聲喝止她,周曉琳根本听不進去,依然大聲狂笑不已。人們看著周曉琳發痴的眼神,完了,這個女人承受不了巨大壓力和重大打擊,她瘋了,這是報應,自作自首的惡果,誰讓她有著如此的心腸,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害人先害己,一點不覺得可憐。
鄭萬江、黃麗梅回到公安局,馬勇生正在等著他們的消息,鄭萬江二人把情況作了匯報,他深深地松了口氣,抓捕了全部案犯,整個案件圓滿結束。
「周曉琳精神受到刺激,已經被送到精神病醫院治療,沒有想到她會是這個結果。」黃麗梅說。
「為了達到目的整日挖空心思,大腦時刻處于極為緊張的狀態下,現在罪行暴露,希望成為泡影,她當然難以承受,精神一下徹底垮了下來,對她或許是一種解月兌,不會背著巨大思想包袱生活下去,那樣一輩子都不會安穩。」馬勇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