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晚,玉芝撫模著靖濤送她的海底石一遍又一遍,就是睡不著。思念讓她有了情趣,她想寫詩,就在這不眠的夜里,她寫了一首《仿天淨沙》︰
靜台流水明月,
草影樓欄小窗,
行雲星點孤燈,
旭日東升,
思念情系千里!
她不按韻律,只隨心情,她是真的想他了!
就剩這最後的三天了!玉芝的心急切地飛躍著。
就在這最後的三天,總部依據城市的規模制定了按年度定額上交承包額的新制度︰直轄市定額六十萬;省會城市定額四十萬;大城市定額二十萬;中等規模城市定額十萬;小城市定額五萬。
在新的承包額上交制度下,有經驗的各分部負責人,擇優選擇了他(她)們自己有把握完成承包額並還會有豐厚利潤的城市來承包;一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以競標式中得了小城市的承包權;還有一些沒人承包的城市,總部將會委任或指派總部管理層的人員去接管。
在這期間,那些常和隋主任來往的分部負責人,也建議玉芝選個城市來承包,他(她)們積極而熱情地對玉芝說——
「小沈!你有這個能力!」
「你若是選了哪個城市來承包,我們可以聯名向董事長保舉!」
「小沈!這是個好機會!」
只可惜!現在的玉芝在承包這件事上沒有什麼強烈的願望(也不知她是舍不得離開已經生活慣了的地方,還是離不開身邊的人;也或許是她從小就沒受過窮而削弱了她掙錢的意識吧!),她就這樣不懂珍惜的錯過了開創事業的最佳機會,很遺憾但也許是天意吧!
買了返程的車票,人還沒有上火車,心卻已經飛回了家!
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睡了六個小時的覺,不覺疲憊,有的只是興奮與喜悅,她想家,也想他,坐在火車上的她,只會美美地笑,笑得那麼甜,那麼痴醉!
「喂!」
「喂?!」
「是你?!你回來了!」聲音高八度的靖濤喜悅而興奮地叫著。
「我回來了!」玉芝無限溫柔地、慢慢地說著。
「我為你接風洗塵吧?!」靖濤急不可待地約了玉芝。
酒店里的玉芝和靖濤守著熱氣噴噴的飯菜誰也不動筷,你盯著我看,我盯著你看,好半天靖濤才說︰「你可把我害慘了!」
「怎麼會?」玉芝眨眨眼楮。
「哎!我上班的時候忘記帶庫房的鑰匙,結果干活的工人們拿不出工具。回到家我總听著電話,電話鈴兒一響,我就去接,甚至連電視里的電話鈴響,我都會機械式地接一下電話。」
「這才半個月啊?!」玉芝夸張地說。
「你呢?想我嗎?」靖濤湊近玉芝,小聲地問。
「說什麼哪?」玉芝裝作沒听見。
「說你想我嗎?」靖濤目不轉楮地看著玉芝的眼。
「你是從我上火車後開始想我的,還是從我給你打完電話後開始想我的?」玉芝問靖濤。
「一上火車就開始了!」靖濤答。
「我想你!但在你想我之後!也就是我給你打電話之前。」玉芝笑著說。
停了一下,玉芝接著說︰「一到北京,我就忙著寫總結,應付場面,想你的時間少;直到總結做完了,我才不用擠時間來想你,才可以了無牽掛、專心致志地想你!」嘿嘿!懂了吧!
玉芝說得深情,靖濤感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