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儒雅的男人被服務生帶進了玉芝所在的包廂里,男人見過玉芝,也知道她是為郝月而來,待服務生將門關好後,男人才開口說話︰「郝月,她好嗎?」
玉芝連頭都沒抬,用勺攪了攪無糖的咖啡,喝進了一大口。屋里一片寂靜,靜得讓人覺得寒冷。
男人又說︰「希望她,現在沒事!」
玉芝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抬頭看向那些細碎的鮮花,嘴里說︰「她不僅是現在沒事,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男人低頭,說︰「就讓她把我忘了也好!」
玉芝說︰「那你認為,她會忘記你嗎?」
男人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
玉芝說︰「能被時間沖淡的,無法稱之為永恆;而愛的永恆,就連時間也沒有辦法,因為時間抵御不了真情。」
男人說︰「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玉芝說︰「你說的沒錯!再也沒有機會了!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男人覺出玉芝語氣的異樣,心中一緊,皺著眉問玉芝︰「郝月,她……出事了嗎?」
玉芝冷冷的說︰「她死了!」
男人听了玉芝的話,痛苦地閉上了眼楮,淚慢慢的滑落。
良久,男人才問玉芝︰「她說了什麼?」
玉芝听出男人聲音的哽咽,這才看了男人一眼,也看到了男人臉上的淚。
玉芝緩緩地拿出了郝姐臨終時交給自己的那封信,放到了桌上,對男人說︰「郝姐的遺書,是給你的。」
男人顫抖著雙手,拿起了桌上的信,展開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淚也一滴一滴地滴落。
玉芝皺了皺眉,問男人︰「這麼長的時間,你為什麼一次也不去看她?」
男人看著玉芝,說︰「自從那次被放回來,我愛人就把我看得很嚴,每天要打三五個電話,下班後不許我晚回家一分鐘,稍晚點,她就要鬧著自殺,最主要的是她時常會把我父母給牽扯進來,逼得兩個老人下跪求我,不要我再去見郝月!」
玉芝听著男人的訴說,沒能再說什麼。
男人繼續說︰「當我親眼看著郝月被凌辱時,我是那麼的無能為力,我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為什麼在當初,不去堅持,我們的相愛,遭到了父母的反對,是我沒能堅持到最後,是我妥協了,我娶了現在的妻子後,我進了機關,坐上了辦公室,提了干,漲了工資,只是在生活歸于平淡後,我才又想起了郝月!我是真心地愛她!」
真心地愛她嗎?生活歸于平淡後!
男人頓了頓又說︰「我是真心地愛她!所以我不在乎她被別的男人睡過,我開始背著我老婆和郝月約會,和她做/愛,和她……我沒想到曹老大會讓自己的手下那樣對她,會用那樣的方式懲罰她,而且這一切都讓我親眼目睹了,我受不了,我真的是受不了!」
玉芝說︰「那你知道她是為了誰嗎?她是為了讓你免受那致命的三刀,她才不惜選擇自己被蹂躪,你明白不明白啊?!」
男人看了看玉芝,說︰「我明白!所以我才會痛苦!我恨不得去死!」
玉芝說︰「那你為什麼沒有死?」尖銳的問話。
男人無奈的說︰「我還有我的事業,有屬于我的生後,有家,有老婆和孩子,即便我從來都沒有愛過我的老婆,但那並不影響我全部的生活,就算我一生都不能獲得真愛,我一樣可以生存!」情義在有些人眼里,真的是可以放棄一生的啊!
呸呸呸!玉芝真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和這種男人
坐了一下午。
男人說︰「你鄙夷我是嗎?我說的是真心話!哪個男人能真的為了愛情,甘願放棄已擁有的一切呢?那只是言情小說里作者用來騙別人、也用來騙作者自己的,現實——不會那麼美好!」這就是他儒雅外表下,那顆冷酷的心!
玉芝冷冷地看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良久,心痛的閉上眼楮,慢慢地說出︰「郝姐,死的不值!」
男人說︰「她為自己的心而死,然而我一生都不會忘記她!」
包廂里又是一陣的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
突然男人的手機發出了尖銳而刺耳的音樂聲。
男人苦澀的笑了笑,說︰「是我老婆打來的!」
接听後,男人說︰「我在辦公室。」
「座機響?我沒听到啊!可能那會兒,我去了衛生間了吧!」說得好流利,草稿都不用打。
「我會按時到家的。」語氣是溫和,表情是麻木的。
終于撂了電話。
玉芝覺得好累!
男人拿出火機將郝姐的信燒掉。
男人說︰「這要是讓我老婆看見,就又會是一場風波。」
玉芝看著那被燒的信紙,仿佛看到了郝姐的心在滴血、在碎裂,灰飛煙滅間,情義化為烏有!
男人看了看表,對玉芝說︰「我該走了!」
玉芝點點頭,咬咬牙,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男人終于離開了。
玉芝慢慢地品著手中的涼咖啡,冷!真冷!
玉芝就坐在辦公室里發呆,連姚世奇的進入都沒有發覺。
姚世奇就靠在牆邊,看把目光落在窗外的玉芝,她的目光是那麼的迷離,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姚世奇心里涌動著憐惜,這種情緒,越來越明顯,越來越令他難以克制,那麼靜的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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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懂究竟是什麼原因收藏不多是我寫的不好?還是不對讀者的胃口?是要堅持自己的風格?還是隨波逐流?幽然……此時……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