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暖風吹拂著一張張燦爛的笑臉,整座城市又開始了充滿生機的喧鬧,新潮的少男少女過早地換上了單衫裙裝,大街上到處可見花枝招展的身影,渾然一派青春靚麗的景色.
公司的姐妹們也都月兌去了厚厚的冬裝,能少穿一點就少穿一點,只要蓋住羞處,她們恨不得把能露的都展現出來.大家明爭暗賽,比胸滿比腰細比臀圓比腿長,個個「修理」臉蛋「改造」皮膚,為的就是招來男人的眼光贏得更多的回頭率.
女人天生就是愛美的,尤其是象阿菊這樣的美貌女子,能錦上添花決不掖著藏著,生怕別人看不見自己的亮點。她們花時間花精力花銀子打扮自己,絕不是為了自我欣賞,而是做給別人看的.女人的這種心理不用探討,研究也搞不出什麼結果來.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讓人費解卻又妙不可言.
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阿菊看著別的姐妹由笨笨的蛹一個個蛻變成輕盈的蝴蝶,可她卻還要穿著寬大的衣服「不舍得」月兌,其實不是不舍得,而是月兌不得,她肚子里的小精靈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變了體形,縴縴細腰成了水桶,她只有靠笨重的外衣來掩飾自己的「丑處」,心里那個別扭就別提了.
我把阿菊和阿牛的事告訴了光明哥,讓他想辦法給阿牛安排工作。光明哥到公司人事部問了問,人家說門衛的老劉下個月就該退休了,公司也正想在社會上招聘一個年輕人負責保安工作,阿牛正好補上這份差。
我把消息告訴了阿菊,把她高興得幾夜沒睡好覺。阿牛來了他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她再也不出去找「野男人」了,免得又被人家灌了「愛情迷糊燙」。
阿菊逢人便說我的好,掐著手指頭過日子,她還偷偷地跑到人事部問了好幾次,恐怕老劉頭到時候不走。
再有十來天阿牛就可以到公司報到了,阿菊忙著托人給阿牛捎信,讓他早點做好上班的準備。一邊張羅在公司附近租房子,阿牛來了他們就搬到外面去住,再也不住公司宿舍了。
該來的還沒有來到,不該來的卻找來了。和阿菊相好的那個男人見阿菊好久沒有去找他,給她打電話又不接,他心里還惦記著阿菊肚子里的孩子,便到公司找她。
阿菊不願再見他,就躲在宿舍不出來。誰知那人竟死皮賴臉地不走,阿菊怕影響不好,就跟他出去了,她要跟他講明白,以後各走各的,誰也不要再騷擾別人了。
那人听了先是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好話說了一籮筐也沒有打動阿菊的心,看來他的甜言蜜語失效了。
不管怎麼說,阿菊都無動于衷,那男人凶相畢露,威脅阿菊如果不听話就把她和他在一起的丑事在公司里宣揚,讓阿菊沒臉見人。
阿菊終于看清了他的真實面孔,心里對他的那點留戀立時煙消雲散蕩然無存,看著他那張猙獰的臉,阿菊說不出的厭惡。她鄙夷地對他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愛我才跟我好的,原來你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惡狼,今天我算看清你丑陋的嘴臉了。你不是要去公司宣傳我嗎,那你去呀,最好現在就去,讓人知道得越多越好越快越好,我還要去公安局告你引誘玩弄婦女呢,看人家不把你抓起來才怪!」
那人還真的被阿菊給鎮住了,他又換了副笑臉,求阿菊看在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原諒他,他保證以後好好地對待她。
阿菊看透了他假情假意的偽善本質,說什麼也不再上他的當了。她說堅決和他一刀兩斷,說完扭頭就走。
那男人上前抓住阿菊不放,強行把她摟在懷里就亂親她。阿菊使勁掙月兌開,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人惱羞成怒目露凶光,阿菊轉身就跑,他在後面窮追不舍,眼看拐過一個路口就要跑到公司門口了,突然一輛摩托車拐彎從對面沖了過來,正好撞在往前猛跑的阿菊身上。阿菊當場就昏迷過去,那個男人見阿菊出了車禍,轉身溜了個無影無蹤。
阿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和五六個姐妹焦急地在床頭守著她。她的傷勢倒不是太嚴重,醫生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只是,肇事的摩托車正好撞在她的肚子上,阿菊的孩子沒能保住,已經自動流產了。
阿菊因此傷心地哭了好幾天,孩子沒了,她和那個男人的「愛情」也徹底「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