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濱海特色的東西?」
「有,包子,開車離這兒不遠。不過要四元錢一個,而且要等好久,人特別多。」
「人多就不去了,我也不想等,還想多點時間去玩呢。」
「那,去購物?」
「不好吧?人也比較多。」
「嗯,我知道有一家飯館,進去一團漆黑,人都是在黑暗的環境下吃飯、點餐。如果你不喜歡,還可以去游樂園。」
「好啊,我喜歡游樂園。我們現在就出發。」
四十分鐘後,我們到了游樂園。一路上,所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懷疑,我是他的神秘女友。阿飛也不解釋,只說大家認錯人了。我的臉紅紅的,低著頭,一直不敢看阿飛跟經紀人。
「我去排隊。」哇哦,過山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玩這麼危險的游戲。
排好隊後我們坐了上去,經紀人和阿飛坐在一起,我坐在陌生人的旁邊。
「你坐後面沒事吧?要不要換一下?」
「沒事兒。」我若無其事地說著,其實心里面怕得要死。因為旁邊坐的是陌生人,又不能抓著她的手或是衣服,能做的只有乖乖坐在位子上,牢牢抓住前面唯一能抓的安全帶。
很快便開始啟動。一開始也不怎麼害怕嘛,有點兒叢林鼠的感覺。不過,到了高處我還是有很嚴重的恐高癥,上大學時甚至不敢在外沿上三樓,必須要緊貼著牆,也不敢跟其他同學一樣緊貼著欄桿照相,必須要空出一段空隙才可以。
我閉緊眼楮,感覺著風聲和女孩兒們尖叫的聲音。
終于,發現過山車原來是那樣可怕。在轉圈的時候,整個人呈現完全倒立的失重狀態,死亡,是那麼的簡單。我能做的,只有閉緊雙眼,因為在高速運轉的狀態下,我沒有膽量去看阿飛的背影,即使他是一個偶像。
那一瞬間,我也想到了魔界女王,在她的操控下,我成了殺手。殺手,從來都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當然,想到殺手組織,我還會想起零,想起醉斬魂,想起其他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取掉我性命的殺手。
人的性命是那麼的脆弱,就像印尼的海嘯,在旦夕之間吞噬掉那麼多人的生命。
很快,空氣又趨于平穩,我睜開眼楮,望了望周圍的風景。但我還是不太敢看下面三三兩兩的人群。
就在我再一次感覺到新鮮空氣時,第一個圈結束,我們要準備過第二個圈圈。再一次,失重,人的身體像片樹葉那樣,沿著別人已經圈定好的軌跡滑行。
不是心髒快要跳出來的感覺,而是真正地體味了一把命運被別人驅使的感覺。死亡,比一秒鐘還要短暫。
*******
終于,停止了。我興奮地說著︰「再坐一遍,我去排隊。」
「不是還有海盜船麼?何況,要排那麼久的隊。」經紀人馬上提出反對意見。
「好吧。等夏天啤酒節的時候你再來濱海,會更有味道。」
「啤酒,是免費的嗎?」阿飛立刻來了興趣。
「不知道,沒去過,听說是最好的德國慕尼黑啤酒免費。我不喝啤酒。你們明星還在乎錢啊。」
「會覺得,如果有免費啤酒,一定像傣族潑水節一樣熱鬧。」
「不一樣的吧,啤酒節是在晚上,白天活動挺少的。沒去過,我不太喜歡鬧騰騰的。而且,啤酒灑在身上特別臭。」
「你是不喜歡灑在身上的感覺?」
「也許吧,有一次心情不好,想要學電視里的人那樣買醉,然後剛喝了一口,酒灑了,以後就再也不喝啤酒。那會兒我已經初三了。」
「到現在也不喝?」經紀人覺得很奇怪。
「那以後工作了怎麼辦?」
「我喝一點點紅酒,不過喝得很少。」
「那你可以去我酒吧嘗嘗我新發明的雞尾酒。」哇,這個阿飛,居然對助理也想要推銷產品賺錢,未免也太有生意頭腦了吧。
「我怕太甜,我爸有糖尿病。」
「哦。」完了,什麼都對阿飛說實話,他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太麻煩。如果是明星麻煩,人家會覺得很正常。如果是普通人太過挑剔,會立刻讓男人對你望而卻步。
我這樣想著,于是,同阿飛坐了海盜船。剛從上面下來我就一個勁兒地念阿彌陀佛,頭暈得快要死了。可是,看阿飛的勁頭,難不成他還要繼續玩兒下去?
「還有什麼好玩的?」
「我不太懂。看你喜歡。我坐下面幫你們拿衣服。」
經紀人也沒有玩兒,唯一玩的很happy的就只有阿飛。他像個孩子似地朝我們招手,周圍的女生都用羨慕的眼神望著阿飛。當然,還有準備往娛樂雜志送相片、正在專心拍照的游客。
阿飛看到自己那麼受關注,一個勁兒地笑著,經紀人還讓我多給阿飛照幾張相片。我在心里默默抱怨著,已經有那麼多粉絲都在照啦,我的水平又不怎麼樣。反正他都照了那麼多次,去玩兒個游戲還那麼愛現。
終于,玩兒夠了的阿飛心滿意足地走下來,一把接過我剛買、還沒來得及吃的冰淇淋。經紀人提醒他︰「那是人家買給自己的。」
阿飛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關系,我是女生。」看到旁邊還有兩個大冬天吃冰淇淋的女孩子,心里面還是會覺得癢癢的。女人,尤其是快要到那幾天的時候,對涼的東西總會特別饞。不過,看了看表,覺得自己不是今天的主角,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那,玩兒夠了我帶你們去逛街。今天星期一,人應該沒那麼多。
*******
阿飛特別用灰色羽絨服把自己的下半邊臉藏了起來,他微微笑著看我的那件紅藍相間的羽絨服︰「看我干什麼,你那件也很帥。」
「沒辦法,我喜歡賽車服,偏偏我沒有周渝民那樣的身材。」
「哇,你如果身材那樣,一定不會太好看。」阿飛想象著我真實的身高才這樣調侃著說的。
我們到了濱海市內最著名的商業街,經紀人要我再給阿飛多照幾張照片,阿飛不太樂意地看了經紀人一眼,經紀人才知道他是真的想要藏起來,便什麼都沒有說。
「這里的名牌,不是很便宜。」我們遛了杰克瓊斯還有Adidas的店,經紀人說想要給自己的寶貝女兒買一個米奇的背包。
「好餓啊,想吃點什麼。」阿飛又問我這里有沒有好吃的東西。
「我知道有一家賣香港甜品的小店兒,走過去應該已經關門了。」
因為是步行街,我逛得很累。阿飛覺得很奇怪︰「你平時都不太逛街的嗎?」
「對,我平時連門都不出,尤其現在是冬天。」
「很多男生都喜歡不愛逛街的女生。」經紀人在一旁說道。
「沒,我得看心情,一般,都是喜歡去同樣的地方走同樣的路線,去同一家餐館坐同一個位置點同一道菜,幾年不變。」
「哇,那豈不是很無趣。」阿飛嘴上雖這麼說,心里倒是覺得我跟其他和他接觸的女孩兒不一樣。
「你會不會話太多?」經紀人阻止了我的話。我當然知道他怎麼想的,他可不希望一個助理跟明星搞出什麼緋聞,況且,阿飛現在剛剛22歲,正是努力打拼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