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魔咒之十二星宮 第九章 殺手游戲ing… 第26節

作者 ︰ 周凌希

一彎新月掛在天空中,並無絲毫的朦朧和曖昧,這樣的慘白的光芒照在地上,沒有一絲一毫浪漫的味道。

穿越結界,我來到了明末的北京。這一次,我們將要襲擊的對象,是戒備森嚴而又高手雲集的東廠總部。

我打扮成一個小太監的模樣,因為是女孩兒,行動以前我很早就從家里出來,女王叫身旁的侍女幫我化了妝。為了這個妝,我抱怨了半天,怪她沒有給我用美寶蓮99元的粉底液,而是隨便選了個雜牌化妝品。

化妝之前需要稍稍修剪一下眉毛,我閉上眼楮,等著另一名侍女把我的眉毛弄整齊。弄好之後,她問我是不是自己提前化了一遍,我說沒有啊,自己的眉毛就這麼黑,老爸說,眉毛又黑又濃的人心思重,不知道這是哪本心理學書里講過的。

眉毛在變,人的五官是不是也會跟著發生變化?有人說,相由心生,我不太敢相信這樣的觀點。不過,從初中到高中,從高中到大專,再從大專到大本,我總是會比前一個階段漂亮一截。我把這一切歸功于自己在專科時迷戀美女宿舍長的緣故。這樣的自己,雖然一直在變化,依然覺得不夠自信,擔心穿上漂亮的裙子會引來男生的嘲笑︰背面這麼漂亮,正面怎麼會這麼普通?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直到2005年秋天,我穿了一條破牛仔一件有點舊有點髒的長袖衫坐公共汽車,一個男生對我吹起了口哨,在四個地點遇到的四名女生對我講起了恭維話,那時起我終于知道,自己的容貌的確發生了改變。

噴了兩遍爽膚水,總算大功告成了,為我精心打扮的侍女說著我們宿舍里婷婷的口頭禪︰「化妝的最高境界就是有妝若無妝。」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每次婷婷幫我化妝之後我幾乎都感覺不到她幫我化過,而魔界的侍女幫我化過妝之後,我會差點忘記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想要輕靈飄逸的俠客裝扮,但女王說,我的功夫不如醉斬魂,一定要穿夜行衣保護自己的身份。我說,那既然要穿夜行衣,不如就學北宋的錦毛鼠白玉堂,穿白色的夜行衣,單田芳偶爾會在評書里面說,「要想俏,一身孝。」我這樣說的時候,魔界女王敲了我一下腦袋,問我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我現在要去做的是殺人,不是為了花前月下跟男生談情說愛。我說好啊,反正我這輩子喜歡的人沒一個真心喜歡我的,還真想嘗嘗談戀愛是什麼滋味。魔界女王跟我說話的語氣有點兒不耐煩,只非常嚴肅地說了句「沒功夫跟你貧氣」,這句話立刻讓我想到我媽,我爸每次氣完她之後都會逗她,這時候媽媽就會突然笑出來,撂下一句「沒功夫跟你貧氣」,然後怒氣全消地給我跟老爸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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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明代,醉斬魂似乎也剛到。在黑夜的掩護之下,他身上唯一黑色的東西就是一款運動款腕表,我跟他說自己怎麼不知道殺人還有戴手表的。而且,戴著手表的殺手,還披著大紅的戰袍,戴著古代將軍的金屬頭盔,穿著白色的明代長袍,留著幾厘米的明代將軍胡須,遮蓋住了部分下巴和嘴唇。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醉看了我一眼說。

「我很奇怪,你干嘛易容成阿飛的模樣?」阿飛當然是阿飛的模樣啦,醉斬魂就是阿飛啊,他因為覺得我太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瞥了他一眼,問他干嘛笑我,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麼傻事,阿飛當然不肯說自己就是醉斬魂,他盡量控制住逐漸蔓延開來的笑意,最後發現實在忍不住就用胳膊捂住嘴。幾秒鐘之後,他忍住了。

「所以,我們還要等第三名殺手一起行動。」

我的話還沒說完,天溝里原本埋伏著的殺手就看見了我們。阿飛發了兩枚銀針,嗖,嗖兩聲,直打到那兩個人的帽子上,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

我本來以為,他們受到攻擊一定會向人呼救,起碼也要舉起長劍跟敵人搏斗。沒想到阿飛的輕功這麼高,像閃電一樣,我還沒來得及眨眼就來到他們兩個的面前,刀閃了兩下,緊接著,「噗」、「噗」兩聲,血涌了出來。

我也跟了過去,想要幫助醉整理傷口。醉暗示我老實待在那里不要動,就在那一瞬間,剛剛被殺的尸體已經消失不見。我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兒,水瓶殺手來了。

「呦,車雲飛!」他這樣說,就算打完了招呼。

「好啊。」我隨便舉起右手朝他擺了擺。這位水瓶座仁兄倒是不含糊,在阿飛面前一坐了下來。

「第一次跟你見面,合作愉快。」他朝阿飛伸出了友誼之手,阿飛拍了他一下,接著,水瓶掏出廉價香煙,開始噴雲吐霧起來。阿飛找他要了一根兒,兩個人坐在屋頂上,听著周圍的動靜。

「是不是有兩個水瓶?」我走過去問他,聲音略微有點兒大,阿飛把手放在唇邊示意我不要打草驚蛇,入夜後再行動。

水瓶才不管那套呢,他講話向來都大吵大嚷的︰「以前金牛裝成水瓶跟你一組,現在他不干了。」

我嚼起小嘴,有種失落的情緒︰「組織的事兒我知道的最少。」

「誰叫你就只跟我和零接觸呢,而且,你是女生,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知道了會被嚇到,還是會有殺身之禍啊?」

阿飛沒有回答我的話,他轉回頭問水瓶︰「白羊你見了嗎?」

「這家伙一向神秘兮兮的,連獅子跟雙子、天秤座似乎也沒見過。」

「那就糟了,白羊可能會對凝不利。」阿飛習慣性地皺著眉頭。

「沒那麼嚴重吧?」這個水瓶,還真是容易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單純、快樂。要是世界真的每天都陽光燦爛,他還來當殺手干嘛。

「魔界女王可能會讓她殺了凝,據我所知,白羊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不會吧?魔界女王會是大首領?」水瓶這家伙,剛剛還一副很明白的樣子,現在居然又二了起來。

「喂,你是不是二啊?」誰都不願意听人說自己是「二」,我問的也的確太過直接。

「對啊,我就是二,怎麼樣?」水瓶站了起來,恨不得揍我一拳的架勢,還真別說,他這一嚇我還當真哆嗦了一下。這種感覺,似乎是2009年泰達跟國安踢球打裁判那個人。果然,被他這麼一鬧,東廠總部的人都發現了有人在房上,有了水瓶的加入,整個作戰計劃整整提前了四個鐘頭。阿飛的表正好指向了晚上八點鐘,他無奈地瞥了一眼水瓶,接著又用異常嚴肅的眼神望了望我,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拔劍。

「誰都別跟我搶啊,頭功是我的,我要是今天殺十個這月就不用殺了,今天二十下個月就不用殺了!」這水瓶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又充起了英雄。

「放心,沒人跟你搶。」我一面微笑一面想,這是純粹的水瓶座麼,怎麼女王會在組織里特別安排這麼一個人?

阿飛也在心里笑他的二,殺人有什麼好搶的啊,我巴不得少殺幾個。即便像凝那樣按人頭計算行動的殺手,自然也是希望這次能少殺一個算一個,人都留到下次再說。這樣的人,還真是奇怪,不過,認識這樣特別的人,說不定會對我的演技有幫助。這麼覺得,就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天生勞碌命,命都身不由己了,還想著怎麼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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