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樣,我還是決心,在空間里跟醉斬魂解釋一下我殺A的理由,不管他愛不愛我,也不管真正的醉斬魂值不值得我愛。
我于是寫道︰高一時候的我得到的僅僅是一份感覺,也許是一個影子,只不過我不願承認罷了。所謂的恨,就像是熾烈燃燒的煎熬,而所謂的情愛也只不過是一種恥辱。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便是認識了A。如果我能活到一百歲,永遠不會找一個跟A同樣姓氏的男子,不管多帥,也絕對不要是天秤座。他的生日跟林志穎一天,直到現在,每到他的生日前後,我便會痛,會莫名其妙地跟自己的家人發火,也一定會放聲大哭。我想,在找到真正愛自己的男人之前,或者說,在我知道這個人徹底離開我們這個城市之前,我一直都會這樣。也許,你會覺得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沒辦法,這就是被帥哥喜歡的下場。
你知道,被天秤座男生喜歡的後果有多嚴重麼?你叫醉斬魂,我可以理解為李白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也可以理解為屈原的「眾人皆醉我獨醒」。也許真實的你,每一次殺人之後都會崩潰,你所表現出來的,僅僅是我所看到的一小部分。
但你知道麼?同樣,在我們學校,有一個比我小兩屆的女生,也是因為帥哥的gouyin、tiaodou,直到現在家長還發現她在幻听。你知道21歲去看神經科醫生的感覺麼?你真正明白幻听這兩個字的意思麼?我看過一部電影叫《美麗心靈》,說的是約翰納什從哈佛畢業之後,誤以為聯邦調查局找自己合作,他同時看到了幾個人,都來跟他探討邏輯推理的問題。有一次,他把孩子放在浴缸之中,差點淹死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他,卻還在跟虛擬世界中的朋友們探討邏輯問題。直到那一刻,摯愛納什的妻子才告訴他,他所說的朋友自己已經調查過了,完全都是自己的想象。電影的結尾是納什克服了重重困難拿到了諾貝爾獎,在拿獎的當天,他又看到了那群只有在他幻听、幻視的情況下才能看到的虛擬朋友們。
寫到這里的時候,我哭了出來,兩次都因為怕眼淚沾到眼鏡片上而不得不摘下來。我把這句話也加了上去。
這樣的我也很快平復了情緒。「梵高就是因為這個病而自殺的。大學上美術欣賞課的時候,我非常崇拜梵高,希望能像他一樣,對于寫作也是一樣地熱忱。可是,後來我放棄了,覺得從某種意義上講,梵高並沒有納什更偉大、更令人欽佩。也許想法很片面,但是,我怎麼也不到,一個真正的勇士,會放下自己最熱愛的藝術選擇自殺。人,熱愛一個東西,無論是繪畫或是文學,還是前蘇聯的那些戰士、先驅者,不是應該熱愛到死的那一刻麼?我雖然絕不可能為了寫作而生為了寫作而死,但要我用死亡的方式結束生命,放棄對理想的追求,我做不到。」
寫到這里,忽然又覺得話題扯遠了,我跟他講,2003年,也有內向的女生被帥哥遞了一張「我愛你」的條子,那兒之後女孩兒再不跟人說一句話,後來,她被全年級的男生嘲笑,學校知道這件事後把那個男生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