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魔咒之十二星宮 第49節、第十七章 你到底愛誰 第50節第一部分

作者 ︰ 周凌希

如果你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上千只眼楮盯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一無是處的經歷,就一定明白我為什麼一直不敢在別人的關注之下正常地走路,明白我為什麼想用更多的名譽來消除一輩子也擺月兌不掉的自卑感。沒真正傷過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真正懂我。只有從十三歲就已經死掉的人才能明白活著不僅是小幸福的堆砌,而是擁有一個永遠追逐和超越的目標。你明白未來的意義嗎,能夠扼住命運的咽喉,每一秒鐘都有千萬種可能,生存或是毀滅,永遠在兩極世界中穿梭著的復雜靈魂。漫無目的地活著,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或是找一個永遠也不能跟我溝通的對象,難道,你要看著我一輩子找不到生命的意義?

希望你不要覺得這些雜亂無章的言語是說話人思維的混亂,情感傾瀉如泉,我無法抑制。我想,在寫作的時候,所謂的靈感,也就是打開電腦,將噴涌的感情傾注于鍵盤的意思。因為平時都待在家里很少出去,內心又是極端的矛盾,真正懂我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我講話時沒有華麗的詞藻,豐富的見聞,我所有的,只有完整的、永遠都不可能為任何人所復制的靈魂。希望你別再喝酒了,把心里想說的話像我一樣敲擊在電腦里,寫作真的像呼吸一樣,是封閉著的靈魂敞開心扉的一種本能。我也想听听你心內的呼吸聲,會不會也如夜風般沉靜溫柔,也許,你是冰心散文里‘神秘而有容’的大海呢。

等待著你留下真實姓名的凝。(不會很溫柔,喜歡撒嬌又不太懂得照顧別人的凝,偶爾會發脾氣的時候需要你跟零的陪伴。)」

看著這段文字,女王忍不住又對凝產生了同情的感覺,她猶豫著把想要撕開大門封條的手指拿開。

人的目光就像吸血鬼嗜血一樣殘忍,傷害無辜的生命,只因為這個人與自己無關。是這樣的嗎?女王這樣想著,便更覺得對待那些殺人不見血的人更應該以暴制暴。

女王哪里知道,凝看了《**》之後就發現,通過在筆記上寫下一個人的名字就能殺人的簡單方法釀成了無數悲劇,而讓主人公最終成為嗜血狂魔的只是由于他獲得了平凡人類所不應獲得的能力,正是這種神的能力培養了他的魔性。

究竟,殘忍的是人類還是神魔?女王回過頭去,對這個問題思索了片刻之後便踱回寢室之中,再不言語。女王知道,如果凝還能活著的話,總有一天一定會把這些記憶當作是文字記錄下來的,而真正會去注意的人,只會是愛她或虧欠她的人。而未經許可就隨便撕下別人的傷疤,只能說明這樣的人和傷害凝的人是同類。

第十七章你到底愛誰?

50

2007年7月末。

在某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來到濱海市某小規模鬧市區的麥當勞。在那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棕色的薄紗般的衣服,長長的領結周圍點綴著深棕色大顆水鑽狀的裝飾性紐扣,下面是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配著極為時髦的白色高跟涼鞋。天曉得穿這樣一雙去年一整年都沒怎麼穿的鞋子,鞋子下面細細長長的鞋跟對我的小腳來說有多麼的難以負荷。

然而,我對這一切絲毫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只有男人——長得很帥的某個男人。我的眼楮在不住地打量著四周圍的一切,妄想同我心靈相契的某人從人群之中能夠找到我——我的心正像他的心一樣狂野地跳動著,我的眼楮也像他對我的渴求一般不安分地尋覓。

想要在最嘈雜熱鬧的場合坐下,卻因為沒有位置,選擇了一個唯一空置的僻靜角落。不遠處的桌邊,那個帥哥兒男孩兒正在和一個長相不如我的女孩兒淺吻著。突然間,有種失落的感覺涌了上來。

為什麼,那個女孩兒不是我呢?我不禁啞然一笑,因為我並不喜歡那個相貌平平的男孩兒,我所在意的只是「得寵」或「失寵」,我只在意我身邊沒有男人。

稍稍哽了一下喉嚨,突然想要逃離面前的這對情侶,便徑直往樓上走去,想在另一個地方尋覓那個永遠也找不到的影子。一個和我差不多美麗的女孩兒,站在無人欣賞她的洗手間外的走廊上。我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究竟誰更美麗。只看見她略微有些不自然地,摘下了墨鏡,望了望鏡子中的自己。我知道她是注意著我的,她或許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墨鏡摘下,只有這樣才更能證明自己的眼楮——並不像戴上墨鏡時那樣美麗、那樣星味兒十足。

望著這樣的女人,我突然恨透了自己,恨透了今天富有氣質的裝扮,就像我的好友說的——「你是有氣質、有女人味兒的女人」。天知道,我的這股子氣質是一種疏離,就像女孩兒臉上的墨鏡一樣讓人無法靠近。

我靜靜地下樓,下樓的時候非常小心,生怕在別人面前出了丑。天曉得這時候的我是多麼渴望得到另一個人的牽引,能夠陪伴著我走完這並不漫長的台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尖叫︰「零來了!」接著,所有人都沖了過去,差點把我絆倒。口哨聲,爭搶簽名的聲音,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零這家伙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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