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缺,錢是永遠也掙不夠的。只不過我把用來買專輯的錢都買了三個半書包的保養品,所以,嘻嘻。」我撒著嬌說。
「你怎麼不讓我送你我自己或者是車雲飛的專輯呢?」在喜歡的女生面前,聰明的男人當然要抓準一切時機推銷。
「車雲飛跟你的歌都不好听啊,喜歡一個人是有原則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喜歡听一種音樂難道還要看它的歌手是誰?」不過我當然也說了實話,「當著車雲飛的面兒,‘不喜歡他唱的歌’這句話我就說不出來了。」
我們一起走到不遠處的音像店,找到專輯後阿飛幫我付了錢,又一起走到上島,兩個人找了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阿飛從我的手中接過專輯,又走出門對門口的服務員說了些什麼,服務員點頭之後又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百元鈔票,這才回到座位。
幾分鐘之後,整間咖啡店里彌漫著魔咒的氣息。
nseeintothefuture.
「《未來》!」我激動地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你知道它是我正在構思的這部小說靈感的最初來源!第一次听這首歌時是他的演唱會,我當時驚聲尖叫,他是我的神!」阿飛默不作聲地笑著,他沒想到我听到這首歌時竟會像小孩子一樣。
「我會讓你听到再也不想听了為止。」他站起身來,要服務員只播這首歌,一直播到我們離開,服務員點了點頭。
音樂聲一直在持續︰「閉上你雙眼/隱約會看得見/心里的**變成未來的畫面/閉上你雙眼浮在雲上睡眠/幻想個水晶球你的命運在里面/別懷疑別猶豫預言來自你自己。nseeintothefuture.有時候隱約看得見,未來會慢慢出現,別醒來讓它消失,趁著機會掌握一切。」
「你這樣做,會讓我認為你喜歡我。」
「哦?」才這麼點兒錢就讓你感動?剛剛幾萬元的LV包都沒有打動凝的心思。
「肯花這樣的心思,你真的很好。」我想說出向他告白的話,又怕萬一自己又是自作多情,空歡喜一場。而且憑他的財力,就算包下整家店都可以,花那麼點小錢對他來講算不得什麼,他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給朋友間的聚會增添點兒氣氛而已。
短暫的空白之後,歌曲已經播放到了第二遍。
「如果我是真心的呢?我跟車雲飛你會更喜歡誰?」阿飛這會兒估計也有些為音樂的魔咒所感染,他現在所用著的是零的軀殼,而靈魂卻是車雲飛的,無論凝選擇哪個答案都可以誤讀為喜歡的不是自己。
「我……喜歡車雲飛,雖然他沒有你帥。不過,我跟他是沒可能的啦,人家是偶像明星嘛。」
「可是,女孩子不是一般都會喜歡帥男人嗎?」
「再帥的男人,如果品行不端,比如說像A那樣,或者撞完人後駕車逃逸,或者……」阿飛的唇突然吻上了我的。
我腦子里一片慌亂,不明白為什麼跟零接吻之後,腦子里都是第一次同阿飛接吻的片段。
「對不起,我腦子里面都是車雲飛。」我一面說一面哭著收拾書包準備離開。
阿飛呆愣在那里,似乎我的影子撞著了他的肩膀,再或許撞痛了他的心。車雲飛,他在心里默默叨念著那個不再屬于自己的名字。她喜歡的是人是自己,卻為什麼有種想哭也哭不出來的憂傷?難道跟她再一次接吻不是自己心中所願?她同自己接吻時,所愛所想的人正是面前那個月兌掉軀殼的靈魂。然而這樣的凝,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所吻的人,究竟是零還是阿飛?
靈魂和身體,是割裂開的麼?
阿飛齜著牙,一臉的痛苦,他想要沖過去跟凝說,她愛的人一直就是自己。
歌曲已經開始播放到第三遍了,突然,兩個人的靈魂便從這里抽離,被這魔咒般的音樂卷入到一個本應屬于我的傳奇世界,而這個世界又與魔界糾結了上千年的秘密有關。自不待言,上島咖啡卻還是之前的那副樣子。時間向後逆轉,一切又恢復到我跟阿飛從沒來過這里的半小時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