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說,你必須要去南安國,幫我找回失去的記憶。」零對我大聲叫嚷著。
南安國?又是一個魔的國度?我一個凡人,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又憑什麼去幫你去尋找記憶,太荒謬了。我于是問零︰「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只有幫我找回記憶,我才能想辦法破解女王的死亡魔咒,幫你跟阿飛恢復自由之身。」對哦,我差點忘了,阿飛是綽號叫作罪斬魂的終極殺手,而零又是魔界之人。
「你說,阿飛為什麼心甘情願地替女王賣命?」我豎起一根手指,用一種吃人的表情惡狠狠地看著零。那一瞬間,零才真正發覺,原來我最愛的人還是阿飛。然而人總是會有幻想的,他希望我在經歷了這一次的南安之旅後,最終能選擇自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和女王有什麼約定。」零信誓旦旦地說著。然而那一秒鐘,我卻想起了扒手在人贓並獲的情況下往往會以更加理直氣壯的神情面對失主。
我半信半疑地繼續問他︰「那你跟我說,女王要我們玩這個游戲你為什麼不管,你為什麼寧肯幫我殺人也不敢違背她的旨意?」
「你想知道麼?所有這一切都必須你去幫我尋找。」看來零還是想說服我去南安國。
南安國,那到底又會是怎樣一個故事?望著零如此迫不及待的表情,我也不像之前那樣堅持了。只是,為什麼非要我去,你的記憶,難道不是自己去尋找的嗎?
「你難道沒有發覺,只有你才是開啟魔界大門的鑰匙嗎?」自稱是魔界老國王的綠色汁液說道。
這話我越來越搞不明白了,我是個有思想能自由行動的凡間界人類,怎麼可能是把金燦燦的鑰匙?假如我體內真有一把金鑰匙的話,2008年每十年一次的經濟危機我就能不用買保險、直接取出來進行投資了。
「你為什麼會來到魔界?」綠汁這什麼瞎問題,我當然是被你們找來了啊。
等等,好像,我在這之前,跟阿飛听的那首歌有什麼問題?
「只有你在听了三遍《未來》之後,才能來到這個地方。」綠色汁液又繼續提醒著我。
「阿飛跟零也有來啊。」我這樣理解還是不對,零有魔法,他到什麼地方根本無須穿越結界。
「阿飛的體內存留著大巫師的靈魂。」綠汁所講的大巫師又是誰?魔界的靈魂難道還能降臨凡間,那秩序豈不是被打亂了嗎?就像《假如記憶可以移植》那篇作文一樣,如果有人把希特勒的靈魂移植到科學家的體內,這世界就又要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即使把它移植到平凡人的體內,那里面也會有惡魔的化身,說不定會對自己的妻兒做出不利的事情。我細細地想了好久才終于發現,原來別人說話時我經常喜歡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到了最後永遠因為細枝末節的原因抓不住重點,時間就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荒廢掉了。就像《櫻桃小丸子》里面愛發呆的爺爺和小丸子一樣,在美美地笑了好久之後,忘記了發呆的內容。
「雖然你們講的話我還是不太明白,看在朋友的立場上,零,你必須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還有,我要帶著阿飛一起去。」零點了點頭,念動咒語,原本已經離開我們好久的阿飛身體不住倒退,頃刻之間就回到我的身旁。自不待言,零將這一切告訴了阿飛。
零悄聲對我說道︰「我們兩個會縮小身體,像小天使那樣站在你的肩膀上守護著你。」哇哦,原來,我那麼有魅力,還能讓兩個男人同時守護。
「一個針尖兒上還是一個天使比較正常。」阿飛的口中充滿了醋酸味兒。我當然知道,這還是信仰唯物主義的老爸告訴我的呢,信仰基督教的人有時候會為了爭論「究竟一個針尖兒上站著一個天使還是兩個天使」的問題而喋喋不休。
不過,以我的立場上看,自然是兩個男人一邊一個更加地幸福。我笑嘻嘻地說著︰「兩個剛剛好,第三個站在頭頂,第四個五個站鞋面上……」
「嗯?」零也開玩笑似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刻偽裝著天真爛漫的神情改口道︰「目前為止,沒有第三和第四個,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