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是傻瓜啊你!」零不知道該怎樣講起,在那一刻,我的心里,厭惡著所有男人,感覺他們真的很惡心,看問題只會用一個部分在思考。
我想起,初中的時候,弟弟偷看女生光盤的事情,我自然沒覺得什麼,因為小學時為了省錢,三年級還去媽媽單位去洗,周圍全是跟我一樣的阿姨。然而,我還是把事情告訴了老爸,老爸又告訴了弟弟的老爸,弄得弟弟挨了一頓揍,估計他直到今天還忘不了我那時做的事情。當然,我老爸反而以我的「單純可愛」為榮呢,他跟老媽一直說,女孩子就得這樣單純。(看到這里的時候,真的要跟你講一句抱歉。)
我把事情告訴了老爸,老爸也不懂得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他嚇得夠嗆,知道我難過得想死,想要自zi殺,打了幾個電話,最後才從南開大學社會學博導老婆的口中得知,一切都是青春期正常生理反應。
我想回家,想不和劉曉莉一個宿舍,她又在人前講我是渴望不是恐懼,好像她真的懂得所有的一切。
想哭,卻哭不出來,從夜里一點半,一直到晚上7、8點鐘,這種講不出來的難受才逐漸消失。這之後,女生們的思想,被同化了。
萬人的大學,讓我感到一種孤單。
我逃課了,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一半是因為懶惰、無歸屬感,另一半,是因為宿舍里的劉曉莉。
如此敏感的生理反映,一直延續到大二,我喜歡上了獅子座男生為止。不記得是大一下學期還是大二上學期,兩個同班女生互相逗著玩兒,一個月兌了另一個的衣服,我的腿再次麻木。
女人的「壞」,都是來源于男人,對男人的身體,我是厭惡的,那段時間,我跟零失去了聯系,覺得凡是男人就讓我厭惡。
如果女生間最愛玩兒的游戲是強尖,最常說的口頭語是「我男人ren」,最愛發的短信最愛講的笑話最愛看的盜版盤最喜歡的話題……
我們那里的男生更是過分,我甚至懷疑,現在是宋代,居然有一個男生,同時擁有六個女友,每個人都不常跟他見面;還有的,一米八六的大帥哥,在他21歲時讓18個女生給過永遠,學生版、2006年的不雅事件。
日子一分一秒地過去,全班女生都知道我的恐懼,去請學校所謂的「心理醫生」,他講來講去居然跟我講了一個鐘頭的人際關系,我知道他沒有人的時候一定在看《卡耐基》,說什麼,把自己的優點和缺點列在一張紙上,他這樣的垃圾,真的是,唉,還不如一個女性朋友頂用。中國心理熱線之父陳仲舜爺爺生前都跟老爸很熟稔,誰用得著這種人,如果不是怕丟臉我早講了。
最後還是麻煩老爸的兩位女性朋友︰「你看到一個小女圭女圭,很喜歡她,不會想著去親去抱?把對方跟你當成小女圭女圭就好了啊。」其實我小時候看到小女圭女圭比我漂亮,都是用圓珠筆把她們上面涂抹上顏色,為了練習我的繪畫「天分」,到哪兒都隨處亂寫亂畫的;看到小女圭女圭眼楮會動,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想知道她眼楮後面藏著什麼,就把女圭女圭的眼楮反了過來,最後發現眼楮後面是黑窟窿,搞得老媽還以為我是因為嫉妒人家比我美麗才這樣「殘忍」的,況且星座書上一直說,天蠍有很重的嫉妒心,這該死的星座專家,我可是從未因為感情和學習成績嫉妒過別人的好不好,要說嫉妒,我嫉妒過十六歲時認識的天秤倒是真的,誰叫我因為他失去這麼多,他又因為自己那張帥臉得到那麼多呢;我嫉妒一個男生比我帥,處處不服氣,卻從未嫉妒過比我漂亮的女孩子,這樣的我,真的不願意也沒辦法承認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