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的證明 第七章 孤獨的心(1)

作者 ︰ 未-名

七、孤獨的心

諸事安頓妥當之後,冷夢開始游走在北肯大學的校園里了。

冷夢走過圖書館門前,看著雄偉的圖書館,看著那接近樓頂處金碧輝煌的「圖書館」三個大字,想象著其中浩如煙海的書籍,不禁心向往之。

冷夢走過陽光禮堂前,看著即將上演的諸多電影和音樂演出,不禁心潮澎湃。那些即將上演的音樂會,其表演者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最優秀最著名的音樂家。

冷夢走過三角地的廣告牌前,那許許多多的講座預告也讓冷夢迫不及待了。冷夢用掛在胸前的筆,記下了幾個講座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對于這些地名,現在冷夢還一無所知,但在不久之後,這里就會成為冷夢生活、學習和奮斗的幸福搖籃!

冷夢繼續在校園里漫游著,他經過了那被鐵絲網隔著的籃球場,便禁不住要去「先玩為快」;他穿過了那長滿青草的寬闊的廣場,看著廣場中央的石雕和廣場四周低矮的建築,覺得這實在典雅極了。那里有哲學系,宗教學系,中國語言文學系。中國語言文學系,這不就是我的系嗎?「我以後會經常出現在這里了。」冷夢想。

「從外觀上看,這房子與我們老家的房子其實差不多,就連那牆上也鋪著高高的綠色藤蔓。」冷夢想著,似乎又與故鄉,與老家久別重逢了。冷夢想到了故鄉,想到了老家的那座房子,想到了父母和叔叔。

對于他們來說,自己現在的確是遠在天涯海角了。

冷夢再看著這些低矮的房子,又覺得它與老家的房子在神韻上絕然不同。那屋頂的整齊,那外觀的色彩甚至每棟房子從建築位置到整體布局都顯得極富詩情畫意,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凝重之美。

冷夢繼續向前走著。經過幾座仍然低矮的建築,順著蜿蜒的小路向前走去。四周樹木越漸高大,樹林也越漸濃密了。順著小路,冷夢最後走進了一個大大的「森林」里。知了連續不斷的鳴叫和松鼠跳躍穿梭的聲音在冷夢耳中已響成一片了。

冷夢在這「森林」里走著,幾乎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冷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得太遠,已走出校園了?這里已不是北肯大學了嗎?我是不是走出了校園,然後走進了北京的森林公園里了?

「不可能,學校四面都有圍牆,不可能不經過圍牆就走出校園的。」冷夢理智地想著。

在那貼有標簽的樹干上,冷夢看到了許多以前不曾听聞的古木的名稱。最後冷夢來到了一座銅像前。銅像緊靠著一小山,隱蔽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巨大的雪松下面,但冷夢還是很容易地發現了他。銅鑄的頭像矗立在高過人頭的長條石基上,顯得高大無比。

頭像下面寫著「蔡元培」三個大字,再下面用括號標注著活動時間︰1868——1940。冷夢再仔細地看著銅像,看著蔡元培先生那顯得似乎極深邃的眼神。「蔡元培先生仍在看守著這個森林,關注著整個學校和國家嗎?」

冷夢笑了。冷夢笑自己的這種奇妙的想法,更笑自己對這種想法的判斷︰「那顯然不可能。」不可能那是自然的了,既然不可能卻仍然在心里鄭重地作出這種判斷,說明心里本身就有些問題。

冷夢想著,也在心里樂著,覺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實在沒有理由不大展宏圖。

冷夢繼續向前走著,眼前似乎在突然之間便豁然開朗了——一個巨大的湖面呈現在冷夢面前︰這又是那魂牽夢縈的北肯湖了。

冷夢小心翼翼地走到湖邊,再小心翼翼地沿湖邊的小徑向前走著。湖邊人造的椅子和天然的石頭上,零星地坐著些學生,他們有的在靜靜地注視著湖面,似乎若有所思,有的手里拿著書,不時抬起頭來,但那眼神卻顯然仍在關注著書中的內容。冷夢甚至多次听見了他們朗讀著英語的聲音。

最後,冷夢看見了那個石雕的魚——它沉浸在水中,頭和翻卷著的尾巴露在外面,腰身的大部分都浸在水里。冷夢靜靜地注視著水面,再注視著眼前的水中,便容易地看見了那些自由自在地游蕩著的魚。

冷夢于是更想到了五四運動,想到了表哥說過的**年,然後再將北肯大學聯系在一起,覺得對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湖水,都只能用「神聖」一詞來形容。「這是引領世界引領時代的地方。」冷夢想。

冷夢看著那湖面上的水,似乎都能感覺出那濃濃的文化氛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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