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的證明 第十三章 馮茜(11)

作者 ︰ 未-名

周和林順手將信還給了冷夢,冷夢回到自己的床邊坐下。

張愛民早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書。冷夢向床後的牆上躺靠了下去,也順手從床頭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翻著。

良久,冷夢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他在書上都看到了什麼內容,在書上看過的字一個也想不起。他甚至不知道他翻著的,是什麼樣的一本書!

冷夢于是將書放回書架,然後閉上眼楮想躺一會,但他總覺得神志特別清楚。在強閉了一會眼楮之後,他起身下了床,帶著書便去了教室。

整個一天,他都處在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之中。和林,他,還有馮茜。有時候,他會覺得他們的關系,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如此純潔,如此一塵不染。包括他與和林都是如此。有時候,他又覺得哭笑不得,無可奈何!

上課了,又下課了,冷夢仍在想著。突然,一個名字進入了冷夢的腦海中︰林徽因!

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冷夢突然又在追問自己︰我怎麼會突然想到這樣一個名字呢?「徐大詩人的天使林徽因無論如何與這件事沾不上邊!」

「難道我把茜茜比做了她?」

「不可能,她們之間也沒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哦,是了,冷夢突然想到了古龍。

是的,那是小李飛刀的表妹,叫林詩音而不是林徽因。為了朋友,他將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拱手相送了。然而在十年之後,他才發現,他們都仍然彼此深愛著對方!

「古龍的作品里都刻意頌揚友情而淡化愛情,將友情放在了愛情的前面,難道友情真的比愛情更珍貴?」

冷夢的意識在虛構的藝術和現實之間糾纏不清。

然而冷夢在心里知道,他絕不會去學小李飛刀,即便最後小李飛刀也成功地擺月兌心結,抱得佳人而歸。

晚上了,冷夢回到寢室,終于感到了一絲困乏。

冷夢月兌了衣服鑽進了被窩里,早早地準備好好休息了。

室友們都還沒有回來,燈仍然開著。冷夢閉上眼楮,仍然能感覺出明亮的燈光。冷夢將頭也藏在被窩里,但冷夢立即又感到了空氣的不新鮮,那憋悶卻難以忍受了。

後來張愛民回來了,周和林回來了,劉劍也回來了。最後大家都回來了。冷夢將臉朝里,避開了大家的目光。除了周和林,別的人回來看見冷夢已躺在床上,以為他已經睡去,都會不由隨便說上一聲︰「操,睡這麼早!」然後便不說話了。

冷夢能偶爾听見說話聲,但大部分時間里,寢室里都保持著沉默。

燈終于關了,但冷夢卻仍然無法如何入睡。時間緩緩地流去,冷夢卻仍然沒有一絲睡意。冷夢于是開始數數,從一開始,數著數著便忘記了數到哪兒了,然後又重新從一開始數著。

然而冷夢似乎還是無法入睡,腦子里卻在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幅清晰的圖景。那是在一條路上,或一個鄉村住處。那里有一套用泥土砌牆,用茅草做頂的房子。房子前面是一片很廣闊的田野,田野外是一條清澈的小河。小河里的水在若隱若現的垂柳下緩緩地流淌。在河邊的田埂上,他們仨順著河流往下慢慢地走著,慢慢地游蕩著。馮茜在最前面,和林走在中間,冷夢在背後跟著。

冷夢隔著周和林向前望去,在馮茜的前面,卻另外出現了一對男女。那男的向馮茜款款走來,馮茜也迎了上去。然後他們繞開兩步,便與周和林和冷夢隔開了一段距離。冷夢在視野里便看見了那走來的姑娘了。她緩緩走來,也到了周和林面前。周和林也迎了上去,然後他們緊跨兩步,繞到了旁邊的田野之中。

冷夢再向前望去,他于是看到草坪外的樹蔭,甚至那隱在樹蔭後的林蔭道也清晰可見了。

「這是在學校里。」冷夢想。但冷夢無論如何找不到教室,也找不到宿舍。冷夢繼續走著,卻連馮茜和周和林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我難道是在家里?」冷夢想著,又再向剛才經過的河邊看去,冷夢也沒有看見那條熟悉的河流……

冷夢再回過頭,在樹蔭前的草坪上,馮茜和周和林又都出現了。他們都坐在那草坪上,有一個男生在彈著吉它,馮茜在跟著節奏唱著︰「又一年的夜色中,你遮住星星的光。第一次吻我的臉啊,多少有些驚慌。你等我說,說我是你唯一的港哦,真的,我真的很想七月的無奈,我們盡量不去想。你說你的山,我說我的水鄉……」冷夢循著聲音走去,在張愛民旁邊坐下了。張愛民看著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怎麼樣?她是在考驗你。你喜歡這兩首歌,這是我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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