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清風+戀戀清殤 暗流(上)

作者 ︰ 卿裊

正當我和胤靜靜地享受酒釀圓子的酸甜味道時,一道粗嘎的笑聲突兀地在院子內響起。「哈哈,八哥,我猜得沒錯吧?十四弟一準是在仙蘿姑娘這兒,你就認輸吧。」

我和胤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只見八阿哥胤和九阿哥胤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我連忙隨胤起身,上前給胤、胤見禮,比之上一回見面,胤面上的笑容似乎更親切了些,就連素來眼高于頂的胤也難得地朝我露齒而笑,示意我不用多禮。

「八哥,九哥,你們怎麼來了?」胤喜出望外地問。

「我們剛給皇阿瑪請了安,閑著無事就順道過來看看仙蘿姑娘。」八阿哥胤莞爾一笑,調侃道,「怎麼?難道只許你記掛仙蘿姑娘,就不準我和你九哥前來關心問候仙蘿姑娘一聲嗎?」

「八哥說笑了,你能和九哥來看望仙蘿,我心里自然是歡迎得很。」胤稚氣的臉上滿是笑意,悄悄地過來握住我的手,儼然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礙于胤、胤在旁,我不好駁了胤的面子,只能任由他握著,胤、胤見此情狀,不由相視一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笑盈盈地走向石桌。

「喲,十四弟,這酸溜溜的是什麼東西?」胤驚奇地看著我碗中吃得只剩下一個底的酒釀圓子,夸張地捂住鼻子。

「是酒釀圓子,屋里還有呢!九哥要不要來一碗?」胤也不看看自己九哥那一副對酒釀圓子敬謝不敏的嘴臉,熱心地問道。

「不,我不要,我一向討厭吃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你問八哥吧!」胤連連擺手,望著桌上的酒釀圓子直皺眉頭。

「十四阿哥,這是奴婢們吃的東西,怎麼合八阿哥、九阿哥的口味呢?還是讓奴婢把它收了吧,免得九阿哥聞著難受。」我有些看不過去,急忙出聲為一臉尷尬的胤解圍。

「九弟的嘴巴也太挑剔了吧?我覺著挺好吃的,十四弟,給我弄一碗嘗嘗鮮。」胤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對胤說。

「好 !」胤興奮地朝里屋叫喚,「喜珠,給八阿哥盛一碗酒釀圓子來。」

听說八阿哥胤來了,喜珠急忙盛了碗酒釀圓子過來,見胤也在,又想回身給胤也盛一碗來,卻被胤阻住。

「不用了,我不愛這味兒。」胤連連擺手。

胤見狀失笑地搖搖頭,舀了一勺酒釀圓子到嘴里,細細地品嘗起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胤熱切地望著他的臉,象個希望得到贊美的孩子。

「唔,不錯!」胤認真地點了點頭,又接著舀了兩勺吃,「這酒釀圓子聞著有淡淡的桂花香,吃起來更是酸酸甜甜,清口得很。」

「八阿哥喜歡的話可以多吃一點,屋里還有呢,奴婢再給您去盛一碗來。」喜珠殷勤地說。

我知道胤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給胤掙面子,其實吃下這一碗酒釀圓子對他而言已經是勉為其難了,這就是胤優于其他阿哥的地方,八面玲瓏,于謹小慎微處收羅人心,因而深得康熙和文武百官的交口稱贊,康熙哥哥裕親王福全更是夸他「心性好,不務矜夸」,十七歲時就早早地封了貝勒,八賢王的美名遠近遐邇。

于是在喜珠即將舉步的瞬間我不著痕跡地攔住了喜珠。「依奴婢看還是免了吧,這酒釀圓子是用糯米做的,吃多了怕不消化,一碗就夠了,您說呢八阿哥?」有時候好心也是會辦壞事的呢,心思輾轉間不由想起四阿哥胤禛,想起那日他在船艙中說過的話,看來有時候好人的確是不太好做呵!

「仙蘿姑娘言之有理,就免了吧。」胤求之不得,連忙順著台階往下說。

見我神情忽然有些呆滯,胤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服。「仙蘿,你沒事吧?」

我正想回說沒事,胤卻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令我尷尬萬分的話來。

「怎麼會沒事呢?身上挨了板子還能坐著已經很不容易了,老實說執杖太監這次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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