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帛萃的演技又上了一層,高得甚至能騙過他的眼,那便是……她說的真是事實。
「是你……殺的嗎?」他哀傷地撫著千予的臉,然後手緩緩下移,移至她的頸部,她的喉嚨……
如果,真是她殺了華兒……那便意味著,他就必須得……殺了她了。
五指躊躇著,停留在她的喉部,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最終,他一甩衣袖,氣惱地從床上立了起來!
該死的!要她死在他手上,他根本無法想象那情景啊!
「唔……」這時,卻听見輕微的聲音,原來,是床上的人兒翻了翻身。
而這一翻身,卻讓她身上的棉被滑落了一些,大片酥胸在他眼前,而那上面青紫色的淡痕,正是他昨夜的杰作。
他心頓時漏跳了幾拍,忘了自己方才在煩心的事,他忍不住彎下腰去,去吻她水潤的芳唇。
她好香,味道好誘人,如同讓人上癮的毒藥,嘗過一次,便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第二次,第三次……
許是感受到他越來越熾熱的鼻息,她被他這溫柔的吻給弄醒了,杏眼緩緩張開,當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時,她驚得一下子叫了出來。
「你醒了嗎?」見得她驚慌失措的神色,回想昨夜的纏/綿,他禁不住伸手蹭蹭鼻子,微笑著用溫柔的眼神包裹她。
「你……」她愣了片刻,余光見到自己果/露的身子,頓時想起了二人發生的一切,紅暈幾乎是同一瞬間沖上臉頰,如火苗般焚燒著她的理智。
「你……!」她又羞又氣,一個枕頭便砸了過去,「你竟然……」
而他笑著伸手一接,便將這暗器接在手里,薄唇一揚,笑容看來毫無愧疚之意,「可寡人以為你是自願的呢。」
「自願你個頭!」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氣得將身邊能找到的一切物品都朝他砸過去,好在她還存著一絲理智,需要東西來遮蔽身子,否則她會連棉被也摔過去砸死他!
這無恥的人,整得她疼得要死,到現在還腰酸背痛,竟敢說她自願!好吧,她承認後面她有那麼一丁點的……意亂情迷,可是,昨天晚上,她有說不的資格麼!
「你給我出去!」當發現身邊已沒東西可扔,可他還笑嘻嘻地將所有接下的東西拿在手里炫耀的時候,她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徑直將手朝外面一指,大有你不出去我就死給你看之勢。
「該用早膳了呢。」可他非但不氣,望著她的眼神反而更溫柔了,他寵溺的樣子,就像在看著一只撿回來的小野貓,雖然被對方惡狠狠地弓起背來齜牙示威,可就是舍不得扔回去。
「不吃!」她氣得牙癢癢,哪有心思吃飯,「看著你我就氣飽了!」
「飽了?」他眼里的光閃爍了兩下,她還沒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他竟已壞笑著逼近她,「那就是,有力氣干活了?」
她頓時呆在那里,察覺到他身上危險的氣息,不由得將身子往後縮了縮,「你……別過來。」
可他非但不退,反而向前逼得更近了,「你可知道,作為有資格擁有三宮六院三千佳麗的君主,一定會有很好的體力。」
「那又怎樣……不關我的事。」她感覺到自己的背心已經靠上牆,再無路可退。
「怎會沒有關系?」他笑得愈發神秘了,卻一提膝,將身體半倚在床邊,「你應該分析得出來,讓君王將三千寵愛都集中在一人身上,那人該相應付出如何的代價。」
「那你就去找別的人發泄好了。」她撇撇嘴,說著連自己都覺得醋意濃濃的話。
「可如果寡人不想呢?」他不滿地一挑眉,忽地伸出手來,在她的驚叫聲中,將她再次壓在身下。
「寡人為你犧牲這麼多,你必須做出補償。」他霸道地宣布單方條例,同時不經允許地俯去,吻著她小巧的耳垂,用手探入棉被,探尋她那些美好曼妙的部位。
「不……」她因為他的挑/逗身子又顫動了起來,可惡,似乎經過昨夜,她的身體對他的觸踫更敏感了,他的指月復不過在她下月復上輕輕一劃,那里面便頓時涌動起了滾燙的熱流。
「凝兒……你不會武功的,是麼?」他咬著她的耳垂,低啞卻性/感得要命的聲音,徑直穿透耳膜傳入她的心。
「如果我有武功……現在就殺了你。」她因他的撩/撥痛苦地閉上眼,拼命要壓住體內那股難熬的欲/望。
他怔了怔,卻抿嘴一笑,扯開她身上的棉被,也扯下自己僅著的單衣,讓他與她之間再無阻隔,「還好,你不會武功……」
這樣,他心里的困擾……總算是能擱置一半了。
他一挺身,再次霸道而溫柔地進入了她,翻新她昨夜不甘心卻又禁不住貪戀的回憶。
她如此美好,讓他沉迷,可以的話,他只想一生一世擁她入眠,一生一世,別去思考那些關于仇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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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門外便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陛下……早膳要涼了。」
卻不知里面正在春色無限,被這般一打攪,帝嚳頓時眉心一皺,極不情願地將動作停了下來。
千予本是緊閉眼緊咬下唇,一身香汗淋灕,可睜眼見帝嚳這般懊惱不甘的神色,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被對方不滿地一瞪之後,她臉瞬間脹得通紅,罵了一句「色/情狂」後便將自己藏進了被子里不肯出來。
卻只听得一句,「喂,再不出來用早膳,寡人又要掀你被子了。」……
(小甜頭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