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舉行婚禮後,林靜軒一直努力嘗試接受她,在生活起居上盡力的照顧她,關心她,讓文竹公主感到內心很溫暖。
林靜軒雖然一直都沒有和她圓房,但是始終在她每次睡著後才回到房間,為了掩人耳目,和她睡在一起。
敏感的文竹公主其實一直都在裝睡,每晚都在等待他。而毫不知情的他總是在深夜在床上輾轉反側,暗暗嘆氣,這讓她十分心疼和傷心。
她很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麼,雲裳公主是他心里永遠的痛,他雖然沒有在她面前提過一次,可是她看得出他的眼神里的憂傷和痛苦,他常常坐在書房里卻寫不出一個字,也不曾翻一頁書,失神的眼楮只差流出眼淚來了。
可是她也不曾點破,面對他時依舊強顏歡笑。為他縫補衣衫,親自給他漿洗衣服,細心的她還跟著會做飯的丫鬟學習炖湯的方法,變換著花樣,在他深夜讀書工作的時候為他奉上一碗湯。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月,林靜軒對她原有的冷淡和疏離已經消失了,慢慢對她產生了好感,雖然自己還沒有踫過她一指頭,和她始終保持著淡如水的關系,但是她對自己不但沒有怨恨,還加倍的疼愛自己,想盡方法的照顧自己的起居,為自己端水送湯。尤其是她還是個金枝玉葉,不顧身份的給自己每天熬湯。
有一次由于太著急了,竟然被濺出的滾燙的湯水燙傷了手,疼得她一直咬緊了銀牙,而他看在眼里,也感到十分的心疼,卻始終不敢握住她的手,為她輕輕的吹一下,他只是叫丫鬟找來最好的燙傷膏為她覆上,還叮囑她要小心。
雖然他自己並不承認,也不願意承認,他慢慢對她有了感覺,心疼的感覺,雖然不是愛情,卻也是日就產生了感情,他覺察後就想讓自己趕緊離她遠點,不想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因為他的心里極其矛盾,他雖然被雲裳傷透了心,卻依然心心念念想著她,甚至奢望雲裳能夠來找他,如果她真的回來,他也會敞開懷抱迎接她的,雖然這僅僅是奢望。
後來,接連幾天,他為了讓自己再次和她冷漠起來,他悄悄搬到了書房睡,可是每次早上看到她時,總能看到她在偷偷擦淚,卻在看到他出現時又趕忙把淚擦干,強顏歡笑的面對他。
看到她為自己這麼痛苦,他又覺得不忍心了,又按時回到房間和她同床而臥,而文竹公主,還是假裝睡著,等他回來,在听到他傳來均勻和諧的呼吸聲,她才敢回過頭去,看看她深深愛戀著的男人,他身上近距離傳出來的味道和氣息,這些都讓她覺得很開心,雖然得不到他的身體和心,可是每天都可以這麼偷偷的和她如此進的相處,這就讓她非常開心了。
她不敢奢求能得到他的一個擁抱更甚至是一個親吻,只要能夠讓她就這樣痴痴的看著他就好,這就是她最快樂的事了。
這天,宮中好事的宮女都在議論紛紛,說有人看到貌似雲裳公主和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再次出現在玉蝶谷,雖然都傳說公主已經得重病身亡了,可是,卻有人言之鑿鑿的說真的看到了雲裳公主和一個男人,而他們的關系看起來有是那麼的親密……
這些流言飛語,雖然沒有人敢直接告訴林靜軒,因為大家怕勾起他的傷心往事,可是還是不經意的傳到他的耳中。
本以為傷到了極點不會再傷心了,可是他依然覺得心那麼痛,他實在無法去想象他們在一起的快樂場面,是何等的纏綿悱惻,又是如何***蝕骨!
這天下了早朝,他早早回到府中,在他的園子里獨自喝著悶酒,一邊喝一邊回憶著雲裳公主的一顰一笑,和她在一起度過的日日夜夜,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淚流滿面,酒的味道本是香醇可口,卻也是越飲越苦,好像摻上了最苦的黃連一樣。
就這樣抱著兩壇酒喝到了天色昏暗,月色漸漸籠罩四野。
因為一天沒見到靜軒,文竹公主很擔心,她和侍候自己的丫鬟一起去找他,因為知道他早已經回府了,可是卻遲遲沒見他回到房里,所以,文竹和丫鬟就一起來到府中的花園尋找,終于在園中的品翠閣找到了他,他已經喝得不省人事,臉上還滿是淚水,一臉的失魂落魄,讓文竹公主看的好心疼。
她和丫環費力的攙扶著他,終于奮進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抬回了房中。
丫鬟出去後,她便要為他寬衣解帶,剛解開他的衣帶一角,卻被他一手抓住了。
文竹公主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可是手卻被他牢牢握著,怎麼也抽不回來,文竹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到底誰什麼又讓他如此失常?
此時此刻,林靜軒已經喝得暈暈乎乎,不知所以,他的眼中不斷的出現幻覺,眼前的文竹公主,因為和雲裳是姐妹,本來就有幾分神似,再加上文竹公主剛剛好沐浴過後,身上的味道非常的好聞且舒服,讓他一時之間竟然不能自控。
他的眼中,美麗的「雲裳公主」被自己握住了雙手,含羞帶怯的躲閃著自己的目光,近在咫尺的身體還不斷傳來誘人的清香味道,讓他壓抑已久的男性蠢蠢欲動。
文竹看出了他眼中不可抑制的***之火灼灼的燃燒了,這種發自內心的火光令她害怕,她怕他的熱會把她整個人燒化了,烤酥了……
尤其是他口中聲聲喊著自己姐姐的名字,讓她覺得更加尷尬和傷心,她所以使盡了全力掙扎,她不想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失去自己最寶貴的貞操,她像等待自己對他的愛終于感動他的時候,再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他,成為他的女人……
看著眼前的「雲裳公主」不停的反抗著自己,拼命的想要逃開自己,林靜軒心中的欲火反而更加灼熱了,他決定再也不放開她了,他恨自己以前故作清高的放走他們,成全了他們,而留給自己的是許久難以撫平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