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切,都足以讓任何有幸欣賞到的女人,興奮到口干舌燥。
不過,很可惜,她不是花痴。
「耶律宗楓,」她牙關緊咬,才能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你……要做什麼?」
兩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她泛紅的兩頰和香汗淋灕的狼狽模樣,他說出的每一個字,似乎都需要很大的勇氣︰「我……必須這麼做。」
因為憤怒與難過,恩慧沒有看到此時耶律宗楓那執著堅韌的眼神中,其實還有著一絲遲疑,一絲不忍,一絲愧疚。
難耐的燥熱讓她無助地喘息了數次,才能繼續說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必須做什麼?」
黑眸暗淡,他幽幽地回答︰「要你。」
她哀淡的笑︰「為什麼?」
難過地看著不住喘息的她,他的臉色越發慘白︰「只有這樣,才能解除,巴拉汶草的效力。」
她怒斥︰「你對我下毒?」
臉上的羞愧再一次加重︰「不是毒,只是……一種草。」
她質問︰「什麼草?」
他據實以告︰「巴拉汶草,一種催情藥。」
恩慧不懂︰「催情?」
耶律宗楓囁嚅著,臉上掠過一絲痛楚︰「這是一種藥草,服下之後……必須與人交歡,否則,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就是說︰要解此草威力,唯一的利用方法就是男人。
他在她鄙視的目光下畏縮。
天知道,他後悔了,他真的在看到她剩下的晚餐從房間里面端出來,就已經後悔了。他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而鄙視自己。
可是,他是值得原諒的,不是嗎?畢竟他的出發點,是因為……
「我——愛你。」
鼓起所有的勇氣,他說出了這句話。
「住口!」
他的表白,讓恩慧氣得頭昏眼花。
愛?他竟然也配說愛?
他的所作所為,根本就玷污了這個神聖的字眼。
她的眸光飄忽,澄澈的瞳眸卻仍舊閃動著清透的晶瑩,讓耶律宗楓的心為之緊繃︰「這就是你的愛嗎?」
目光憂悒,她悲情于他心靈的漠然︰「你所謂的愛,就是給你愛的人,帶來痛苦嗎?」
淡淡地抿起唇,恩慧黯下眼眸,心底早已是夾風帶雪︰「你的這種愛,只能讓我更恨你!」
「你恨我好了。但是現在,讓我幫你,好不好?」
心很疼,他忘記了自己真正要達到的目的,只是一心想著幫她。他真的不能再眼看著她受苦,她現在的每一聲痛苦的喘息,都在凌遲著他的神經。
「不要踫我!」恩慧哭喊得聲嘶力竭。
銳眸閃過一抹刺痛的光,已經伸出的手隨即收回。
雖然沒有多大的力氣,她仍然意志堅決地告訴他︰「絕……不!」
熱流不斷地在全身奔流著,似乎在惡意地尋找著,只等待她的意志力稍有潰堤之勢,便會一鼓作氣、瘋狂噴涌。
但她不要,她真的不要!
「寧可……我死!」
她狂亂地搖頭,拒絕著他的靠近,渾身顫抖地骨碌到了床尾,一不留神,狼狽地滾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