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秦仲散發結婚帖雨佳求助算命匠(1)
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慣例,全校教師在一起開了朝會。散會之際,秦仲突然襲擊,向每位老師發了結婚請貼。好幾個知道鐘雨佳和秦仲關系的人都覺得很意外,但礙于鐘雨佳在場,不便相問。也和大家一樣,哄鬧著向秦仲道賀。有兩個知道易之蕙是秦仲學生的老師,還和秦仲開起了帶色的葷玩笑。
鐘雨佳是硬撐著才沒有暈倒的。她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發軟打飄的腳,向學校操場走去——她還要和全校師生一起,參加完升旗儀式。然而,她還是沒能堅持到底,她終于當場暈倒了。剛講完話的秦仲發現鐘雨佳突然暈倒,立即飛一般地沖了過來,不顧一切地抱起鐘雨佳就往醫院跑,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滴大滴的淚水一滴滴地落在鐘雨佳蒼白的臉上。還沒到醫院,鐘雨佳就清醒過來了,便掙扎著要下來,她對秦仲叫道︰「放我下來!」秦仲固執地抱著她,哭著大聲說︰「不!」鐘雨佳使勁掙月兌開秦仲,人還沒站穩,就一耳光狠狠地向秦仲扇去。秦仲不躲不避,生生地受了鐘雨佳的這一耳光,他哭著對鐘雨佳說︰「還是到醫院去看看吧!待會兒到寢室里我讓你把氣出夠。」鐘雨佳終于「嗚嗚」的失聲痛哭起來。
一路跟來的馬、何兩位女老師,都是平時和鐘雨佳要好的,她們也都知道鐘雨佳和秦仲的關系,便一起上前相勸。她們勸他倆不要在大街上當眾吵架,要她們兩個冷靜下來找個地方好好談談。鐘雨佳堅持不去醫院,年長些的何老師便說︰「我看雨佳實在不想去醫院就算了!我們回去就說雨佳是因為今天早晨沒吃早飯,一時血糖跟不上來才暈倒的吧!秦主任,我和馬老師先扶雨佳回她的寢室去休息,你去街上為雨佳買點吃的吧!」
秦仲拿不出更好的主意,便同意了何老師的建議。他為鐘雨佳買了一碗紅油抄手,便匆匆地往回趕。何、馬兩位老師解勸了鐘雨佳一會兒,見秦仲回來了,便借口有課要準備,識趣地走了。秦仲便把抄手端給鐘雨佳,嘴里說︰「吃了再責罰我!」
一听這話,鐘雨佳剛止住的淚便又沖出來了。她不接秦仲的碗,邊哭邊充滿幽怨地問秦仲道︰「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秦仲知道鐘雨佳不會吃,就把抄手放到桌上,一下子跪在鐘雨佳的面前,用雙手抱著鐘雨佳的兩腿,哭著對鐘雨佳說︰「雨佳,我對不起你!也沒臉見你!所以我……」
鐘雨佳見秦仲不說下去,便又哭道︰「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我怎麼辦?」
「她懷了孕,她的父親以此逼我,我以為你也不會再理我了,所以就……」
「你憑什麼說我不會再理你了?我是不想理你了!可是,我能不理你嗎?」鐘雨佳不知咋的忽然就一下子掏出昨天去醫院檢查的報告單,扔在了地上。
秦仲撿起來一看,驚得呆在那里,半晌方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鐘雨佳不理他,伏在枕頭上傷心地抽泣著。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無助!好可憐好可憐!
秦仲望著泣不成聲的鐘雨佳,眼前卻浮現出與梨花分手的情形來,他仿佛看到又一朵潔白的梨花在風雨之中從樹上飄落下來。那梨花渾身淚珠,好淒楚!好無奈!他好心疼,好心疼!他一把抱住了鐘雨佳,不顧一切地叫道︰「雨佳,雨佳!你知道我愛你!你知道我愛的是你!我們結婚吧!我不怕易德華他們告!我不怕!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鐘雨佳伏在秦仲的肩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哭得一片愁雲慘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