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吃年飯雨佳悲戚過春節秦仲忙碌(1)
1985年的春節假終于還是不以鐘雨佳的意志為轉移按時地放了。秦仲回到了青龍老家,回到了懷身大養的老婆易之蕙的身邊。
秦仲回到家時,夜幕已經降臨。他發現自家菜園子那邊人聲鼎沸,一派熱鬧——白家的門外竟然在放電影!秦仲礙于自己與白家的特殊關系,便忍了好奇之心,徑直回家去了。回到家里,見只有父母在家里看電視,卻不見易之蕙,就問道︰「爸、媽,易之蕙呢?」秦仲母親便不悅地說︰「你沒看見白家在放電影嗎?這死女子忍不住好奇,竟然跑到白家看電影去了!」秦仲父親就勸道︰「之蕙還小,你就由著她去吧!生什麼氣嘛?」秦仲也就笑著對母親道︰「是啊!之蕙哪里就知道我們與白家有那麼多過節呢?你就由著她去吧!」母親便又說︰「我就不信這礦上的錢有那麼好掙!那梨花的父親去了還不到一年,又住過一次院,竟然就能蓋樓房,看彩電!而且彩電還是18英寸的大彩電!更氣人的是︰不就過個生日嗎?竟然還要擺闊放通宵電影!真是小人得志!」秦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知道母親其實並不是在生易之蕙的氣,就嬉皮笑臉地對母親說道︰「媽你別生氣,等哪天我發大財了,一定給你蓋更好的樓房,買更大的彩電!」秦仲母親就笑了,說︰「我等下輩子吧!」秦仲卻故作一本正經地舉起右手說︰「媽,我發誓!」秦仲母親笑得更燦爛了,說︰「好了好了,你別逗媽開心了!」秦仲父親這時也插進話來說道︰「說真的,仲兒,你說這礦上的錢真的有那麼好掙啊?」秦仲母親搶過話頭道︰「你沒听人家吹他是什麼管理人員啊?一般的礦工哪能掙得了那麼多?」秦仲父親便不屑道︰「就他?還當管理人員?」秦仲母親說︰「你不知道人家女婿是老板啊?」秦仲父親便鼻子「哼哼」了兩聲不說話。秦仲母親又說︰「听說開了年後生產隊里有好多人都要跟著他去呢!」秦仲父親便賭氣似地說︰「去吧去吧都去吧!看他們是不是也能挖個金女圭女圭回來!」秦仲見狀,趕緊把話插進去道︰「我們干嗎要去說人家的事呢?我們還是說說我們自己的事情吧!」秦仲母親就說︰「我們有什麼事情可擺?」秦仲就說︰「你們就听我說說我們學校里的事情吧!」于是秦仲便擺起了學校里的一些趣聞軼事,直逗得父母哈哈大笑。好不容易等到易之蕙回來了,秦仲才和父母告別去休息。
一回到臥室,易之蕙就埋怨道︰「怎麼回來了也不來叫我一聲?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我早就回來了!」秦仲便說︰「你看得那麼起勁,我怎麼忍心把你叫回來呢?」易之蕙就紅了臉不看秦仲,說︰「人家天天都在想你!你回來了竟然不通知我一聲!」秦仲見易之蕙那樣,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憐意來,他一抱把易之蕙摟在懷里,動情地說道︰「傻孩子,從現在起,整個假期里,我都會天天陪著你的!」易之蕙便緊緊地抱住秦仲,幸福得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