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 二九、鐘雨佳火線升官 陳瑟楠見色起意(1)

作者 ︰ 王荃

日子終于又挨過了半年,又是一個新的學期開始了。

這天,青龍初中的校園里來了一輛嶄新的桑塔納轎車。車停後,從車上走出來了岷江縣三個響當當的人物。他們分別是岷江縣縣長陳秋明、縣教育局局長陳冬明和陳縣長的秘書陳瑟楠。他們是來這里視察工作的。

這陳瑟楠是秦仲讀大學時同系同級的同學,也曾在校學生會做事。當時,秦仲任學生會學習部長,陳瑟楠任學生會宣傳部長。陳瑟楠還在讀大學時就喜歡獵色,自然,低他兩個年級而堪稱嘉州師專校花的鐘雨佳也理所當然地成了他所捕獵的對象之一。他瘋狂地追求過鐘雨佳,但是沒能追上。鐘雨佳覺得陳瑟楠這個人人品太差,根本就不搭理他。好在陳瑟楠知難而退,兩個人之間並沒有留下什麼大的過節。

那天,陳瑟楠下車的時候,恰巧鐘雨佳正從車邊路過。陳瑟楠一眼就認出了鐘雨佳,他驚喜得叫起來「鐘雨佳!是你嗎?」

鐘雨佳听見叫聲,也認出了陳瑟楠,也驚喜地叫起來︰「哎呀!陳瑟楠!怎麼是你?」

陳瑟楠便一步上前,習慣性地想去握鐘雨佳的手。鐘雨佳遲疑了一下,但出于禮貌,還是和陳瑟楠握了握手。陳瑟楠見陳縣長和陳局長在看他和鐘雨佳,就熱情地向他們介紹道︰「這是我讀大學時的小師妹鐘雨佳。」鐘雨佳認識陳縣長和陳局長,就禮貌地上前打招呼,向兩位領導問好。兩位領導也笑著朝鐘雨佳點了點頭,和藹可親的陳縣長還和鐘雨佳握了長達半分鐘的手。這時,青龍初中的校長區明光迎了出來,陳縣長和陳局長就朝鐘雨佳揮了揮手,上前去跟區校長握手去了。陳瑟楠連忙對鐘雨佳說了聲「待會兒再聊」,也趕緊跟了上去。

轉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陳瑟楠走到區明光校長的跟前,悄悄地對他耳語道︰「陳縣長喜歡年輕漂亮的女性陪酒,你去把你們學校的鐘雨佳老師叫來一塊兒出去吃飯吧!」區校長便會心地一笑,馬上對身邊的教導主任劉安耳語了一番,吩咐道︰「你快點去把鐘雨佳找到,叫她跟著一起出去吃飯。」

劉主任便去把此時正在上課的鐘雨佳從教室里叫了出來,對鐘雨佳說︰「去給學生安排一下,讓他們上自習。你馬上跟著我走,有任務!」鐘雨佳問是什麼任務。劉主任就說︰「你去了就知道了。快點,陳縣長他們還在等!」一听說是陳縣長在等,鐘雨佳連忙回教室給學生布置了一下,就匆匆地跟著劉主任走了。路上,劉主任才對鐘雨佳說道︰「區校長要你跟著一起出去吃飯,說是陳縣長點名要你相陪的。待會兒你要多敬陳縣長他們幾杯。」鐘雨佳便不想去,說自己不會喝酒。劉主任就說︰「這是任務。你必須去!」鐘雨佳掂不出不去的後果有多嚴重,也只得極不情願地跟著劉安主任去了。

青龍鎮是岷江縣境內有名的一個大鎮。它位于交通樞紐地帶,縱橫交錯的公路鐵路通往四面八方,也是省城到嘉州的必經之地。這里是方圓一帶經濟文化交流的中心。與小小的白虎鎮比起來,青龍鎮真不知要繁華熱鬧多少倍。

盡管青龍鎮非常繁華熱鬧,但是卻沒有一家上得了檔次的飯店。相比之下,「青龍酒家」就是青龍鎮最好的一家飯店了。這次,區校長也是在青龍酒家接待陳縣長一行的。

盡管飯店不咋樣,喝酒的氣氛卻很好。酒桌上,鐘雨佳突然搖身一變,成了青龍初中的檔案管理員,學校內部任命的平時專門負責接待「外賓」的「學校辦公室主任」。听了區校長的介紹,陳縣長連聲說好,還表揚區校長頭腦靈活,為了工作的方便,竟然會想到在沒有編制的情況下,由學校內部任命一個非正式的辦公室主任專門負責外事接待。說著,就帶頭呼鐘雨佳為「鐘主任」。鐘雨佳哭笑不得,又見區校長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只得含糊應承。陳縣長是個和藹可親不拘小節的長者,他竟然率先端起酒杯,向席間眾人提議道︰「來!我們先向這里唯一的女士——又年輕又漂亮的鐘主任敬一杯!」鐘雨佳嚇得連忙站起來,紅著臉說道︰「怎麼能先給我敬酒?來!我們先向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到我們學校視察指導我們工作的陳縣長、陳局長和陳秘書敬一杯!」陳瑟楠就問道︰「我們到底听誰的呀?」陳局長就說︰「管他听誰的——都一樣!反正都是喝酒,來,我們一起舉起來干一杯!」于是大家便一起舉起杯來干了第一杯酒。鐘雨佳本來就是個能說會道之人,加之席間眾人都把話題指向她,兩杯酒下肚,膽子一放開,她便伶牙俐齒起來,竟引得見多識廣的陳縣長也對她贊不絕口,大呼「人才!」。席將終時,陳縣長竟醉意濃濃地對陳局長說道︰「青龍初中這麼大,我看完全可以設一個真正的辦公室主任。」陳局長就說︰「我也覺得可以考慮。」區校長就說︰「那我們回去馬上就把鐘雨佳老師的材料報上來。」陳局長白了區校長一眼,阻止道︰「此事暫時別慌!等有機會再說!」區校長便不再吱聲。陳局長就又舉起杯來提議道︰「來!我們最後踫一下杯,各自把自己的門前雪掃了,想吃飯的吃飯。」于是,在一片附和聲中,酒宴掀起了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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