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秦仲失控舊情人之蕙致電鐘雨佳(1)
話說秦仲辭別白梨花等人,出了家門之後,並不上街,卻去岷江一中校園一僻靜的花壇邊上靜坐。那花壇地處學校運動場邊緣,離教學區和生活區都很遠,此時又值農歷臘月廿九之夜,誰人會來?那運動場十分空曠,天上更無一粒星子,周圍漆黑一片,縱有年夜的炮仗不斷劃破夜空,也是在森森的高高圍牆之外,于這里卻是無涉。秦仲本欲設想一下明天會面的場景,好防意外,不想于這孤寂曠遠的大年之夜,實在思念雨佳得慌,那思念之情,就如那春江之水,再難遏制,終于不能控制自己,便拿出手機撥通了鐘雨佳的電話。電話那頭,鐘雨佳卻說︰「我現在正在陪父母說話,你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吧!」秦仲不覺就哭了,說︰「雨佳,我想你!我要和你說話!」誰知那哭聲竟是惹人的,一下子就把鐘雨佳的眼淚也勾了出來。鐘雨佳強忍眼淚,不敢當眾擦拭,連忙跟父母打了個手勢,匆匆走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你有什麼話,說吧!討厭鬼!」
「雨佳,我想你!」
「我也是!」
「你明天一定要來!早早的來!」
「我會來的!」
「你為什麼不跟我打電話?」
「我們不是才分開一會兒嗎?」
「我是說以前!」
「我不敢打!我怕我出不起電話費!我怕我會跑回來!我怕我跑回來後又被你氣走……」說這話時,鐘雨佳已經抽泣不止了。
「雨佳,別哭,啊!」
「那你為什麼要哭?」
「我沒哭,只是鼻子有點兒塞。」
「你又騙人!」
「雨佳,你在哪兒?我好想握著你的手!」
「那你來吧——我們在白虎山上過夜!」
「好!我馬上就來!」秦仲說到這里,就掛了電話,立馬就要上街去找出租車。然而,討厭的電話卻使勁地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鐘雨佳的。
「你還要交代什麼?快說!其余的話,等我們見了面之後再說吧!」秦仲道。
「你要死啊?這麼晚了!你還來?」
「我不管——我受不了了!」
「不行!」
「我要來!」
「你還要不要我和蓮兒明天來?你還要不要蓮兒名正言順地叫你是‘爸爸’?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象小青年那樣動不動就熱血沸騰?冷靜點,秦仲!」
「怎麼不說話,秦仲?你听到我的話沒有?」
「听到了。」
「冷靜了?」
「是。」
「你怎麼突然就不能控制自己了呢?」
「不知道。我現在在學校的操場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哦!原來大小老婆都不在身邊,所以你就想我了!」鐘雨佳說這話時,心里不覺就有些酸酸的味道。
「雨佳不許亂說!」
「白梨花在干什麼?為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她現在正在對可可和思思講我們的故事,目的是防止明天出現尷尬的局面。待會兒易之蕙下班後,她還要去做易之蕙的工作。」
「她那麼賣力?」
「她說你和易之蕙以及她都是苦命人,而且都是好人。她希望你們能夠和睦相處,共敘姊妹之情。也好讓蓮兒他們三姊妹親密無間,相親相愛。」
「這是你的話吧?」
「的確是她的話。不信你明天可以問她。」
「看來她還真的把自己當成老大了!」
「雨佳!」
「好好好!我不中傷你的大老婆了!對于她的提議,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那麼,你明天早點來!」
「盡量吧!」
「梨花給我們設計了一個謊言。」
「什麼謊言?」
于是,秦仲給鐘雨佳講了他和白梨花的「設計方案」,鐘雨佳表示了同意。秦仲又告訴鐘雨佳說待會兒可能易之蕙或者白梨花要給她打電話正式邀請她,要她想想怎麼回答。之後,他們又閑聊了一會兒,直到鐘雨佳的母親在那邊一再催叫,他們才不得不依依不舍地道了別。
秦仲心里好受了許多,看了看時間,知道易之蕙馬上就要回家了,就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