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三女爭發壓歲錢四痴戲說尷尬事（2）
孩子們一走，秦仲就提議四個人一起打麻將耍。三個女人都沒有異議。于是，四人就擺開戰場，搓起麻將來。
叫了方位，易之蕙坐秦仲上方，白梨花坐秦仲下方，鐘雨佳則坐了秦仲的對面。秦仲喜出望外，便不時地拿眼偷看鐘雨佳，暗中向鐘雨佳傳遞著情意。鐘雨佳卻只作不知，一味認真地打牌。秦仲見鐘雨佳不理睬自己，只得收攝心神，認真打牌。
本來，秦仲今天的手氣很好，常常三下五除二就叫牌了，可是，他心里有鬼，不能按常理打牌——易之蕙是他的上家，他自然不願意也不敢亂收她的炮；白梨花坐他的下家，按理說該收她的炮，可是他又覺得白梨花手頭不寬裕，又有病在身不能受刺激，也就不忍心收她的炮；而那兩個女人的炮都不收的話，他又怎麼能去收他最心愛的女人的炮呢？所以，他干脆一個人的炮都不收，只是一味的要去自模。而自模哪有那麼容忍？所以他就總是不和牌。久而久之，就成了三個女人贏他一個人的局面。他並不在意輸贏，見三個女人高興，他也就樂得如此，嘴里卻說道︰「我欠你們的麼？為什麼個個都要欺負我？」
「難道你不欠你們？」易之蕙就笑著接口道，「你害了我們三個女人一輩子！」
「所以，姐妹們，別對他客氣！我們要在牌桌子上向他討回點公道！」鐘雨佳也笑道。
「他也許欠你們的，但是卻不欠我什麼。」白梨花道。
「他怎麼不欠你？要是當初他勇于面對，縱然真的有5萬塊錢的欠債，到現在也早就還清了！」易之蕙道。
「是我自己要離開他的。」白梨花道。
「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要是他當初能夠拼命保護你，你就不會嫁給秦武德，也就不會受那麼多苦！說不定——說不定你也得不了現在這個病！」易之蕙道。
「你這不是有點強詞奪理嗎？」秦仲道。
「如果他當初娶了白姐，也就不會有我們後來的悲劇！」鐘雨佳道。
「就是！如果他當初能夠勇敢地反抗我的父親，堅持要娶鐘姐，也就不會有後來我們兩個女人的痛苦了！」易之蕙道。
「我看，這些可能都是我們的命吧！」白梨花道，「你們看哈，當初我和他好了那麼久都沒有懷孕，為什麼偏偏就在和他分手的時候卻懷上了思思呢？還有，之蕙妹妹和他的相遇也真是太奇太巧了！而且，竟然一次就能懷上可可！還有，如果雨佳妹子早幾天懷上蓮兒，或者之蕙妹妹的父親再遲幾天又或者再早個把月找到他的話，你們之間的故事可能也不會有那麼多了！所以，我說這可能就是我們的命！」
「還是梨花最講理！」秦仲道。
「唉！要是能夠像過去那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話，我真願意和你們共事一夫！姐妹之間永結同好！」易之蕙道。
「你看看，這個男人害得她那麼慘，辜負了她那麼多，她竟然還說這種話！真是一個痴情的傻女人！」鐘雨佳笑道，卻不知是在說易之蕙還是在說自己。
「我傻嗎？那你又怎麼？如果說我是痴情的話，那麼你卻是個情痴！一個比白痴還白痴的大情痴！老實說，我覺得我們三個人之中最有資格也最應該得到秦仲的人是你！可是，老天爺不長眼，竟讓我陰錯陽差地撿到了這個便宜！」易之蕙道。
「白姐你看看，我說她傻吧，她還不認——這個男人這麼辜負她，她竟然還認為她是撿到了便宜！」鐘雨佳道。
「我知道你們都很愛秦仲！但是，天意弄人，你們之中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擁有他！這很殘酷，但是，我們卻無法違背天意！所以，這輩子恐怕只能委屈雨佳妹子了！」白梨花道。
「你們不要當我是空氣好不好？說得那麼肉麻的干什麼？其實，我就是一堆臭狗屎！我不值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愛！承蒙你們眷顧，我感激不盡！讓我下輩子做你們的大哥吧——我要用我一生的愛來報答你們！償還我今生今世欠你們的情！」秦仲道。
「之蕙嫂子一支花，原來呀——是秦仲這堆臭狗屎在日日夜夜地滋養她！」鐘雨佳笑道。
他們就這麼說說笑笑，一時之間，似乎忘記了自己就是當事人，忘記了昔日的痛苦和現在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