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容雪收到和康公主親信帶來的口信時,看著容雅的金牌,慕容雪緩緩的搖了搖頭.「要本宮親自去廢了白虎?」容雅的毒辣霸道算是一次就見徹底了,得不到,就毀了也要栓在自己旁邊.而現在,她要廢了白虎的功夫.
「宮主是想拒絕嗎?」尖聲尖氣的問,挑了挑眉.挑釁的話,賭著慕容雪不感推拒和康公主的命令.
「是的.」慕容雪干脆的答到,她才不把什麼和康公主放在眼里.不過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論心計,論實力,除了那復血統外,沒有什麼值得讓別人害怕.
公主的親信沒有想到慕容雪這樣公然的拒絕,沒有半點的情面.一時呆看著斜躺在寶座上的慕容雪,黑衣紅紗,滿臉的不屑,已經不象原來那個被權欲迷惑的女子.
秀發上插著很大的金飾,即使昏暗的月色下也泠泠閃著光澤.慕容雪似乎察覺到了下面的人在自己,斜著眼楮,身子動也沒動,頭上金色的光澤閃著,臉上黑色的眸子象星星一樣亮著,「看我干什麼?」
「宮主,你與以前不同了.」
「我厭倦了爾虞我詐,想念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純粹.而你們朝廷,骯髒極了.」輕輕的笑,伸手撫著身上紅色的流蘇,漫不經心的說到.她有些明白白狐原來那樣做的原因了,除去不想和上官芩有接觸外,也許,和自己一樣,喜歡江湖上的干脆,憑自己的武藝,或贏,一番天地,或輸,馬革裹尸.起碼,也能有浪跡天涯的愜意.
「宮主,不是說退出就能退出的.」尖刻的聲,提醒著以前的契約.
「你們朝廷還敢把與江湖門派結盟的事宣揚出去?」慕容雪覺得很好笑,她不擔心什麼,況且一直以來只是口頭協議,而旋焰宮過慣了刀口添血的生活.
不可思議地看著斜躺著的慕容雪,黑衣紅紗,輕輕的晃著腳,竟然這樣輕松听著別人的威脅?他是混成了精的,見慣了權術心計,從沒有看到人這樣敢與朝廷為敵.也許,這就是江湖.只有身在江湖,才能有這樣的血性.
「你回去告訴你們主子,白虎肯在她旁邊幾日,算是天大的幸事了.我想白虎就算死,也不願再看你們主子了.」慕容雪看著下面的人有些可以想嘲諷.
「你、你!」氣到說不出話.
「給、我、滾.」語氣很輕柔,甚至很輕松,一字一頓,說得異常清晰.卻讓下面的人嚇得連滾帶爬.
白狐和慕容雪成名的時候差不多,關外讓人們猜不透心思的兩個奇女子.江湖上要雇殺手,大體都會想到塞外的白虎門和旋焰宮.不怕什麼結仇,不管什麼結盟,從來獨來獨往.她們的殺手,是一流的.
男人江,女人湖,女人若不能執己而釋懷,男人便能坐擁江山.這句話,是白狐被逐出師門的時候,師傅對慕容雪的教誨.她們的師門從來告誡弟子不能動情.那樣一句箴言,被世代證實著.但人的心,,一旦愛上了,無論如何關掉自己的腦,也會掉進對方的心里.義無返顧,即使不會有未來.
容雅很恨,但毫無辦法,她永遠不能明白還有東西比報復的快感更能讓自己溫暖,養尊處優,上蒼是公平的,那樣含著金湯匙出生,卻永遠不能享有普通人都能擁有的幸福,沒有人會把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沒有人真心搏她一笑.听著親信的稟報,容雅,第一次頹廢地癱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