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她那失去音訊好一陣子的父親……難道黑司靳知道他的消息嗎?
鄭央張了張嘴,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他……怎樣了?」
黑司靳抓著她的手臂往樓上的房間拖去,她被迫跟上他的大步子,再次激動地顫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爸爸的消息?」
「只要我想知道,自然就會知道。」看她膽敢公然逃跑,簡直是瞬間觸怒了他。
「他在哪……他在哪里?」
鄭央在結婚前一天還特意跟昕蘭通了電話,她知道爸爸借了高利貸,四處躲債,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
黑司靳的面容繃得死緊,一直將她拖到一間寬敞的起居室才放開手。
她跌落在冰涼的地板上,肩頭、背上的疼痛再次襲來。可是,她現在無法顧及這些疼痛,只一心想著爸爸的事。爸爸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絕對不能有事。
眼淚在焦急中被滾了出來,瞬間模糊了視線。
黑司靳皺起眉,粗嘎的嗓音充滿了煩躁︰「你父親的消息我一清二楚,如果想他平安無事的話,就好好地在黑家呆著,一切听我的安排!」
鄭央抬起頭,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告訴我……我爸爸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在哪里?是不是很危險……」
黑司靳扯開她的手,反身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抬起她尖俏的下巴︰「你乖乖服從,我可以保他平安無事。」
鄭央眨了一下眼,黑長睫毛閃動帶來的是滾燙的淚珠。她哽咽道︰「真的嗎?」
黑司靳將目光對準她,抿著唇點頭肯定。
「可是……我的存在已經對你沒有半點好處,留在黑家,也不過是個令你們討厭的角色……我請求你發一次善心,讓我離開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里,我只希望……」
「你說放就放?」不知為何,黑司靳越听她如此想要離開,他就越不願意松口。理智告訴他應該將這個女人踢得遠遠地,免得日後再一度成為麻煩,可是受她言語刺激,他發現自己體內的惡魔因子傾巢而出。
鄭央被他重新抓起了下巴,下巴被扭得生疼,她哆嗦了起來︰「你……你到底要如何才願意放過我?」
她想,只要黑司靳說讓他離開,其他人應該都不會阻攔。
可惜,她想錯了!
「這已經不是我放不放的問題。」黑司靳面無表情道,黑眸與她的雙眼糾纏著對視,「老太爺開始插手干預,這個家里,他說的話才是聖旨。」
「可是……明明是你千方百計留下我……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以後你總會知道。」一顆淚水滾落到他的指尖,他像被什麼觸到一樣飛快地放開手,眼中充滿嫌惡,「別跟我裝可憐,你可知道還沒人敢反抗老太爺的權威,剛才那一杖我不打下去,你將承受多十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