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央不能有事,可是她偏偏真的出事了。
原來梁洪烈一直記著上次的恩怨,尤其是梁欣盈的病反復發作,而他的公司也正在被黑家暗中收購,這兩樣事加在一起,讓他變成一只充滿危險性的困虎,到處找機會報仇。
今夜正巧,一個多小時前,他就發現了鄭央,可惜正當他打電話喊了兩個手下過來想抓她時,卻發現她和楚子睿踫上了。
梁洪烈心中疑惑更多,但礙于楚子睿,他忍著沒有動手。剛才一見鄭央一個人離開,機會立刻來了,兩個高大的男人快步從後面跟上,突然一聲不響地抓住了鄭央。
「啊……救命啊!你們……要做什麼……救命啊!」
鄭央本能地呼喊起來,聲音在清冷的夜空里格外尖銳。
「把她嘴巴捂住,快點!」梁洪烈命令道,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你……你是……」鄭央給人架著身子,她在掙扎間回過頭,一雙大眼立刻驚恐地睜大。不是冤家不踫頭,她只要一見這人,就知道自己慘了!
「救……唔……」小嘴被人緊緊捂住,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拳打腳踢起來。
「死丫頭,給我抓進她!」梁洪烈大步上前,一把抓起鄭央的頭發,殘酷地逼視著她蒼白的臉。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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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雪白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鄭央趁他們驚怔的剎那頭一扭,張嘴咬了下去。
「啊……」其中一個男人痛得喊了起來,馬上氣憤地拽住了她的胳膊,似乎要活生生地將她胳膊擰斷。
「救命啊!救命……」
「啪!」
「該死的女人!」梁洪烈想都不想,一巴掌甩了過去,他的情緒也處于極度激憤狀態。
「你將要為你剛才的一巴掌,付出千倍的代價!」冷酷的聲音帶著森森寒意,兩道雪白的車燈光芒被一具高大的身影遮住。
鄭央听到這聲音,連手指都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她屏住呼吸,不相信世界真的是由一件件巧事組成,很多意外的人都可以莫名地撞在一起。眼前那個男人竟然是……黑司靳?上帝啊,難道她產生了幻覺?
「阿……靳?」鄭央喃喃地喊道,滿是不確定。
黑司靳沒有看她,目光筆直地射向
梁洪烈︰「你該知道她的清楚,也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梁洪烈一見是他,雙眼直接冒出了仇恨的火光。尤其是他言語里的威脅讓梁洪烈更是老眼直眯,握緊拳頭忽然大吼了一聲︰「X的,老子反正都要被你走入絕境了,老子還怕什麼!你們給我上!」
說著,他自己也如一頭狂怒中的厲虎,朝黑司靳沖了過去。
黑司靳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就開始接招,面對半瘋狂狀態的人,他本能地一躲一閃,看準時機時立刻快而準地出手。
像他這種從小就堅持嚴格鍛煉身手的年輕男人,梁洪烈哪是他的對手?被打得臉青了好幾塊之後,憤怒地吆喝著兩個手下也過來幫忙。
黑司靳一對三,有些吃虧,畢竟對方是兩個孔武有力跟他差不多高大的保鏢性人物,外加一個快要失去理智的梁洪烈,所以拳來腳去,他也吃了對方好幾拳。
「阿靳……小心哪!」鄭央忘記了自己發疼的臉,緊張地對著黑司靳大喊。
黑司靳沒有理會她,繼續與三個男人打斗在一起。
突然,梁洪烈不知道從身上掏出一把刀子,倉促地退出戰場,三兩步就沖到鄭央身邊。那動作快得驚人,鄭央來不及做任何動作就被他用刀子對準了脖子。
「黑司靳,你給我住手!否則……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梁洪烈,你真是瘋了!」黑司靳猛然轉頭,停下動作時卻硬生生挨了一拳,他甩了一下頭反手就回敬那人一拳。然後繼續對梁洪烈冷聲道︰「你真要把自己逼到絕路去?」
「我……已經是絕路了!你把我梁洪烈辛辛苦苦二十年的基業吞並……我要報仇!」激動地說著,梁洪烈拿著刀子的手握得死緊。
血色自鄭央本就蒼白的臉上退盡,冰冷的凶器抵住她的脖子,在車燈照射下發出冰冷的寒光。
她的眼楮卻望向黑司靳,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黑司靳臉上沉穩不迫的神情莫名地讓她安心。她仿佛可以認定,只要黑司靳不是故意丟下她不管,那麼他一定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想到這里,她咬著牙一聲不吭。
黑司靳的眼楮卻始終沒有看她一眼,似乎無視于她的存在。
「梁洪烈,商場上的競爭有多麼殘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世界是現實的,大吃小,強並弱是一種趨勢,多少人對你的產業虎視眈眈,能落到利恆的名下並不是毀了它……」
「住嘴!你還故意害了我女兒……今天無論你怎麼說,我都要讓你的老婆來抵償!」
黑司靳幽暗的眸光閃爍了一下,梁洪烈應該已經忘記了他是有仇必報之人,也是一個最精明的商人。他甚至對著梁洪烈微笑起來︰「我可以跟你談一筆交易,如果你幫我完成的話,你的梁氏公司——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梁洪烈的臉龐立刻發亮︰「什麼交易?」
「你先過來。」黑司靳朝他勾勾手。
梁洪烈好歹也是一只久經商場的老狐狸,遲疑了好一會,才別無選擇地拖著鄭央走了過去。
黑司靳眯著眼眸,薄唇上那抹笑容透露著他人看不懂的冷笑。
「你們兩個先退開一點。」他朝那兩個梁的手下說道。
兩人對梁對了個眼色,得到許可後一連退開了好幾步。
梁洪烈拖著鄭央終于與黑司靳只差兩步之遙,黑司靳朝他再勾勾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近一點。就在這掩耳不及訊雷之速的空檔,他閃電般出手打開梁洪烈的手,同時將鄭央拉向自己。
「啊!可惡……!」
那刀子,在倉促混亂之中毫不客氣地劃過黑司靳的手臂。
鄭央卻落入這個堪稱熟悉的胸膛,在頭暈目眩之中被他利落地推進了車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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