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听到嗎?我累了,幫我按摩肩。」黑司靳將身子微微往後靠,舒服地靠在柔軟的椅背上,並順勢交疊起雙腿,一副悠閑的模樣。
如果不是看他的手臂還被繃帶吊著,鄭央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沖過去賞他一拳。
還真當她是女佣是奴隸啊!她都已經餓得前月復貼後背了,他卻故意在這里找碴,難道他自己不餓嗎?
鄭央悄悄瞄了眼被擱置在桌上的湯,已經涼卻,她悄悄嘆息太可惜了!這個該遭天譴的家伙簡直太浪費,浪費糧食,浪費玉嫂的心意……
黑司靳從鼻子哼出冷氣︰「還不過來?」
鄭央無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你不餓嗎?我讓玉嫂再去盛些湯來。」
「我不餓啊!」黑司靳微笑著一把拖住她的手,將她往椅後拉,「如果你真因為我的傷而想做些什麼的話,那就為我揉揉肩吧!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運動,可是實實在在的體力活。」
鄭央剛要伸出手,听到他故意調侃的話,手指握了起來。
黑司靳仿佛背後長了眼楮,十分清楚她的反應,笑容更加愜意︰「怎麼樣?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吧?雖然我一只手受了傷,但看到你的反應,我對自己可是充滿了信心。」
鄭央的拳頭顫抖了好幾下,深深地吸著氣。
「喔,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發現,你其實是個很矛盾的女人呢!」黑司靳沒有回頭,連續發表著他的高見,「你有時候很關心我,完全一副很愛我的樣子,有時候又恨不得揍我一拳,是不是?」
鄭央的呼吸逐漸加重,一字一字地回答︰「你想太多了。」
黑司靳挑挑眉,回頭盯著她故作平靜的小臉︰「哦?難道我觀察錯誤?你其實從最開始到現在,心底還一直愛著我?從不曾想過要報復我?」
鄭央忍無可忍,大膽對上他的眼楮︰「想讓我還愛著你?我很明確地告訴你,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昨夜……無論你怎麼想,我只當是被迫盡夫妻義務,照顧你是因為你為我受傷,如此而已。至于報復……我也想過,但是你的人格丑惡卑劣,我不能也跟你一樣,所以我決定寬宏大量地不與你計較。」
她說著難免激動,胸口不斷地起伏著。
黑司靳饒有興趣地笑看著她,靜靜地等待她的下文︰「繼續啊!」
鄭央一咬牙,離開他的身邊,站在書桌正前面,挺直腰桿看著他︰「當然,做人都有底限,不可能一直寬容大量,請你不要欺人太甚。從前天晚上我就告訴自己,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奴隸!我需要得到尊重!好了,我現在很餓,要下去吃東西,如果你不想吃的話,我就不給你送上來了。」
說完,
她慢慢地抬起下巴,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把剛才的湯再盛一碗上來。」在她的小手剛踫到門柄的時候,黑司靳不驚不怒的聲音傳遞過去。
鄭央停頓了一秒鐘,毅然拉開房門。
黑司靳獨自坐在皮椅子上,閉上眼楮,滿臉凝重地思索著。他的腦海中原本一直為了林沁兒而困擾著,心情十分壓抑沉悶,這才有興致從欺負鄭央那里得到一絲快樂。
不過,鄭央剛才的回答似在意料之外,又似在意料之中。
江弈好幾次都說鄭央不是個真正柔弱順從的女人,某些烈性和脾氣都被隱藏在柔弱的外表之下而已。現在,他終于見識到了,這個小女人不但敢拒絕他的命令,還跟跟他頂嘴,真不是省油的燈。
黑司靳輕輕地勾起唇角,對著電腦自言自語道︰「楚子睿,就讓這個女人陪你玩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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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秦雪蓉到達黑司靳的私人別墅,在書房,她很快見了牽掛一天的男人。
不過,書房里有兩個人在,除了黑司靳還有鄭央。
「阿靳……你怎麼受的傷啊?昨天晚上我們分開時還好好的,怎麼會這麼嚴重?」秦雪蓉說話時刻意將目光掃過鄭央,關心地問道。
說到這個,她就忍不住嫉妒和氣憤,好不容易等到黑司靳約會自己,晚上在她那邊過夜。結果卻看到鄭央和楚子睿一起出現在街頭,那麼,黑司靳的傷是否跟楚子睿有關系呢?
「一點小傷。文件帶來了沒?」黑司靳對自己的傷根本不以為意,也不想多作解釋。
受傷,大不了就是疼痛而已!
秦雪榮趕緊打開公務包,取出文件遞到書桌上。她的眼楮只盯著黑司靳︰「真的不用去醫院嗎?我听說你還流了好多血,是不是楚子睿干的?這段日子一定要好好地休息,千萬不要累著。」
黑司靳沒有回答,指著旁邊的沙發︰「你坐坐,我先看看合同。」
看到鄭央還坐著沒有起身,他不悅地皺起眉頭︰「有客人來了,你怎麼還不去泡茶?」
「哦……秦小姐請先稍等,我一會就來。」
鄭央咬咬唇低著頭走出房間,她有些疑惑,為什麼秦雪蓉一看到黑司靳受傷,第一個反應就是楚子睿做的呢?
書房里沒有第三人,秦雪蓉更加大膽起來,走到黑司靳面前輕握住他的手臂,仔細地看了看,眼中的擔憂確實真誠︰「阿靳,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人用刀?一定是場早有預謀的案子,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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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菲有應酬,估計要很晚很晚回家,如果等不到更新,親們早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