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 卷一 辛亥風雨 113力謀國際平等

作者 ︰ 光景

李想走下馬車,已是雨收雲歸。器:無廣告、全文字、更步入南京大總統府。宋大小姐引著李想和宋教仁穿過西hu 廳,直往南面的西hu 園走去。hu 園中間是一個形似hu 瓶的水域,名為太平湖。

南京的初ch n,久寒新暖,風和日煦,淡淡的綠柳拂拭著微起漣漪的湖水,透著一股慵慵的愜意。李想好奇的打量大總統府的光景,已經可以看到,正前方的南邊一豎直泊于湖中的石舫里,孫中山悠然自得的身影。

「跨過太平湖上一座小石橋,不遠處一座灰磚青瓦的中式結構二層小樓,那是中山先生的起居室。」宋大小姐看李想好奇道目光四處照顧,耐心的解說。

宋大小姐當然不知道李想在一百年後的時空來這里參觀過,當初想到樓上孫中山先生道臥室兼辦公室看看,被告知要再ji o5元錢,ji o就ji 完錢上樓,還真看到些過去沒見過的東東。

「樓上是先生的臥室和s 人辦公室,樓下是會客室和餐廳,另有sh 衛室和廚房。先生的長子孫科前段時間來寧時曾住過這里。先生的夫人盧慕貞nv士亦攜nv孫、孫婉來到南京,照料孫中山的起居生活。盧夫人是隨孫科一同離開的南京,兩nv暫時托付與我照看。」

宋大小姐這麼一說,李想也發現石舫內,孫中山身邊還坐了兩個豆蔻年華的nv孩。

太平湖南北長而東西窄,為彌補此自然不足,設計者別具匠心地將南北兩個建築建于水中。

沿著曲折道石橋登上石舫。舫以青石砌成,造型j ng巧,艙內陳設著根雕式桌椅。

身為軍人道李想見到孫中山舉手敬禮,孫中山笑道︰「不要這麼嚴肅,今後在總統府里就免了吧!我把見你的地方選在這里,就是想神情悠閑地品茶聊天。還愣著干什麼?都坐!」

李想本來就是個隨便的x ng子,也不客氣的在孫中山對面坐下。宋教仁和宋大小姐也都圍坐在造型奇特的根雕桌旁。

孫家的倆姐妹hu 好奇心膨脹,目光不停的在年輕的李大帥身上閃耀。

李想端茶環視四周,每當微風輕拂,b 隨風動,舫若徐行。他悠然道︰「先生選了石舫這麼一個優雅的地方,品茶聊天,真是深獲我心。」

「我們父親知道李大帥是軍人也是詩人。詩詞文章,是慧心靈x ng的表l ,從來說詩品出自人品,李大帥的詩詞清新剛健,氣吞萬里如虎。以李大帥這種清新剛健的品格,若像招待舊官僚那樣選在酒樓飯館請大人一聚,豈不俗了?」孫家姐妹hu 搶著說道。

「濕人?」李想大汗。

「其實我就是想請也請不起。」孫中山自嘲的笑道。

李想也只能賠笑。這話不假,南京國庫只剩下十塊銀元的故事已經傳的天下皆知。據說孫中山先生每天的菜金不過4角。

孫中山又道︰「據我所知,這石舫為大總統府中最古老的建築,也是煦園中唯一具有北方清代官衙風格的建築。乃是前清乾隆十一年兩江總督尹繼善所建。初作書齋。乾隆弘歷南巡時曾多次駕臨,並于二下江南時親賜題「不系舟」匾額。當年天王洪秀全召集軍事會議也常登臨,湘軍攻破南京,天王府遭焚,惟石舫僅存。」

李想徐徐y n誦唐人韋應物的絕句︰「獨憐幽草澗邊生,ch  o帶雨晚來急,上有黃鸝深樹鳴。野渡無人舟自橫。」

「這真是中國文化下最妙的絕句之一。中國文化講究含蓄,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想一想,不像西方人那麼直白。」孫中山道︰「但我看中的倒是這園子內的野趣。」

李想詫異道︰「我只道先生壯懷j 烈肝膽,滿腔抱負理想,不料還有這般閑雲野鶴情懷。」

孫中山深深嘆氣,道︰「唉,倘若不是國是日非,孫某人早作林泉之游矣!」

孫中山的一聲嘆息,話題變得凝重了。

李想放下茶盞,道︰「先生振臂一呼,喚醒中國數千年之大夢,領導辛亥革命,從此走向和,此番作為,悠游林泉者豈能比擬?建設共和,離不了先生,先生可不能有這樣頹廢的心思。」

孫中山連連擺手,道︰「李帥過譽了,辛亥革命,倘若不是李帥等眾多豪杰與吾輩聲氣相通,桴鼓相應,辛亥革命哪里造得出那麼大的聲勢來,一舉而推翻清王朝?」

「先生說的倒也是。」李想也不客氣接過褒獎,又忍不住嘆息一聲︰「唉,如果當初能夠一鼓作氣的揮師北伐,一舉d ng平北洋,那就好了!」

孫中山沉聲道︰「這正是我今天請李帥來此一聚的目的。」

李想忍不住再次詫異的道︰「噢?」

此時和議已成,民心開始厭戰,袁世凱又惡跡未顯,強行掀起二次革命,不可能成功。孫中山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孫中山看了宋教仁一眼。

宋教仁會意,站起身來,給李想斟茶,這才復坐下,說道︰「我們一直以為,要想限制袁世凱獨裁,加強對袁世凱的監督,保衛已取得的共和成果,同盟會有重新團結之必要,大加擴張,以實成民國之一最大政黨。」

見李想專注听著,他便繼續說︰「臨時參議院選舉袁世凱繼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之後,全國組黨形勢日益高漲,且對同盟會越來越不利,呈現出一種十分渙散的狀態。一方面,立憲派、舊官僚利用組黨機會,加緊聯合「非同盟黨之力,以摧陷同盟黨」。另一方面,同盟會內部自行設會組黨、各行其是的現象也越來越嚴重,使同盟會實力大受影響。加上袁世凱已取得臨時大總統地位,同盟會將成為在野黨形勢的急劇變化,使我們不得不考慮如何鞏固自己,加強對袁世凱的監督,保衛已取得的共和成果,同盟會也必須采取辦法。而同盟會要確保袁世凱其行動不致逸出憲政軌道,最有效的辦法,莫過于改組同盟會為民國第一大政黨,實行政黨內閣」

李想道︰「改阻同盟會?」

李想的眼光瞄向孫中山。孫中山之前不贊成馬上改組,當初在上海召開同盟會高層會議,李想也在場,據孫中山自己說,一是因為「中華民國成立之初,凡我同志,皆奔走國事,無暇顧及黨事」;二是為了避免「一黨**」。他說︰「當南京臨時政f 成立之時,中國無所謂政黨,同盟會席革命成功之勢,若及時擴充規模,改組政黨,則風靡全國,亦意中事。同人等屢以是勸,而鄙人不為稍動者,知政f 之進步,在兩黨之切磋,一黨之**,與君主之**,其弊正復相等。」「自己已執政權,倘又立刻組織同盟會,豈不是全國俱系同盟會,而又復似**?」。

這份偉大情c o,李想當時真是深深拜服!

孫中山見李想疑hu 的目光,緩緩的點頭。

宋教仁繼續說道︰「對!武裝革命已告終了,應改為公開之黨,從事于憲法國會之運動,立于代表國民監督政f 之地位,不宜復帶秘密之x ng質」

「選擇同盟會中穩健分子,集為政黨,變名更署,與同盟會分離?」李想月兌口問道,他腦海里冒出「國民黨」三個字,宋教仁之前就向他透l 過這個意向。

「不會變名更署,」孫中山笑道︰「同盟會這塊金字招牌不能變。」

李想看了宋教仁,道︰「同盟會由秘密轉為公開,同盟會之前的「驅除韃擄,恢復中華」的總章自然更改了?」

宋教仁點頭,繼續道︰「改組後的同盟會將以鞏固中華民國,實行民生主義為宗旨,其中包括︰完全行政統一,促進地方自治;實行種族同化;采用國家社會政策;普及義務教育;主張男nv平等;厲行征兵制度;整理財政,厘定稅制;力謀國際平等;注重移民墾殖事業等9條」

從第一條看,這表明同盟會雖承認袁世凱的統治地位,但仍企圖通過「地方自治」來保存與發展革命勢力,以防止袁**獨裁,危害民國。至于主張「男nv平權」、「力謀國際平等」等條在政治上的先進x ng與積極意義就更為明顯了。前者反映了廣大f nv群眾要求參政的願望,後者反映了中華民族反對帝國義壓迫的革命j ng神。特別是後者,在當時各政黨中是絕無僅有的。

李想點點頭又問道︰「怎麼沒有「平均地權」和「土地國有」?我認為,這才是廣大群眾中間最具有號召力量的口號。」

「雖未在政綱上寫上「平均地權」一條,但並不等于放棄了這一主張。因為,同盟會新的總章中明確規定了以實行民生主義為宗旨。何為民生主義?就是平均地權和土地國有。」孫中山親自做出回答︰「若能將平均地權做到,那麼社會革命已成七八分了!」

李想不禁點頭贊同。

宋教仁道︰「同盟會若握政權,則政見可行,平民生計日漸等均,社會不平庶幾可免。是即同盟會改組政黨時代,與人民之關系者也。」

孫中山卻嘆道︰「有一些人對實行民生主義表現冷淡,認為種族革命、政治革命皆甚易,唯社會革命最難,必須人民文化有最高程度,才能實行。」

李想想起自己身處一百年後的那個時代,也忍不住嘆息道︰「唉,這不是我們一代人能夠完成的使命。」

李想又道︰「剛才說道「力謀國際平等」,我到是發現有一個絕好的契機。」

「什麼機會?」孫中山問道。

「泗水事件!」李想斷然道。

宋教仁道︰「李帥是想借這次泗水案ji o涉的契機,為國人在南洋爭取享受一切最惠國待遇是我的最低目標,而謀改列強強加在我們頭上的不平等條約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孫中山不覺興奮站起,郎聲道︰「好!這實際上是仿西洋之法,護僑也是有理的。李帥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孫某不才,願鼎力相助。」

李想m 著下巴上的胡渣,微笑道︰「只要把海軍部三艘巡洋艦調派給我」

李想還沒有說完,孫中山就連連搖手,道︰「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對海軍的影響力,我還不如你。海容艦長杜錫珪已經駕駛座駕投靠了袁世凱,海籌艦長黃鐘瑛身體很不好,患有肝病,時常咳血,想我提了好幾次辭呈,我指揮不了他。海琛艦長湯化龍不是和你關系特殊,還在上海幫你籌建海軍學校?」

李想身體趨前,極為懇切地對孫中山道︰「先生,您把黃鐘瑛給踢開,海籌號艦長我找個人來替補,海籌號不就听您指揮了麼?」

「海籌號上的水兵不會听你指揮的。」

「那就全換!」

孫中山被他幾句話說得兩眼發光,慨然應允道︰「好,為修約之大計,這個惡人我就當了!」他想了想又道,「清朝海軍出訪八國的揚威之旅的海圻號已經結束墨西哥排華事件的ji o涉,墨西哥政f 就排華事件正式賠禮道歉,償付受害僑民生命財產損失,緝捕暴民。「海圻」號正在易幟回國的途中,艦長程璧光和我同鄉,彼此頗有ji o情,我想他一定會願意乘勝追擊,轉道泗水護僑。」

李想興奮地拍手說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具體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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