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 卷一 辛亥風雨 167未過癮先吃苦

作者 ︰ 光景
)殘ch n的天氣溫暖。只是清晨還有些寒意,到了中午,天高雲淡,柔和的光線撒滿了街衢。李想無所事事地穿過了晴朗的街道,進一個茶館,水仙兒已在等候他了。

「用過飯了嗎?」李想問道。

「還沒有,」水仙兒微笑道︰「不著急。」

李想和水仙兒對面而坐,要了湖君山m o尖。

「找我有事?」水仙兒問道。

李想ch u出一根煙,猶豫不決的很久,最後還是水仙兒拿出打火機給他點著了。

李想深深吸了一口,才道︰「沒什麼,無聊了,就是想找個人來陪我喝茶。」

「我到是有情報要向你匯報?」

「什麼事?」

「袁世凱任命6征祥為國務總理。」

「6征祥?」

「前清駐沙俄公使,武昌起義後曾聯合一些駐外公使電請清帝退位,因此,當上了唐內閣的外ji o總長。」

「這我知道。」李想煩躁地吸了口煙說。

「袁世凱因他無黨派,可以實現他超然總理h n合內閣的主張,就推他出來做內閣總理。參議院投票表決時,以74票對1o票通過。6征祥得到了共和黨支持,同盟會和統一共和黨看到自己沒有單獨組閣的希望,便沒有j 烈地反對。」

「怎麼講?」李想問道︰「宋教仁在北京活動的頻繁,不是一直準備搞政黨內閣嗎?」

「同盟會為表示政黨內閣的立場,于6征祥內閣成立的次日,便通電宣布同盟會閣員全部退出內閣︰「鑒于h n合內閣之弊,而超然內閣其害亦與之相等,即絕對主張政黨內閣。蓋非是則無以祛政治進行之障礙。此次6征祥為總理,6君碩材,中外同仰,惟義取超然,不合于本黨之主張。吾國務員同蔡元培、宋教仁、王寵惠、陳其美、王正廷諸公,已遵照本會多數同志決議,悉行引退。」同盟會發出通電的同一天,宋教仁、蔡元培、王寵惠、王正廷等再次向袁世凱提出辭職。97.次日,他們去總統府當面向袁世凱辭職。」

「袁世凱不會這麼早決裂的……」

「是啊!」水仙兒道︰「袁世凱知道此時還不是和同盟會決裂的時候,便向宋、蔡等人表示堅決挽留。」

李想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之後才咂著嘴說道︰「袁世凱還是需要同盟會裝點m n面的,不會批他們的辭職的。」

水仙兒輕輕點頭,道︰「宋教仁、蔡元培等為了表示辭職決心,致函6征祥,聲明從即日起,一概不到院參加國務會議,不再到部辦公,請袁世凱及早派人接任。袁世凱這時才批準宋、蔡等同盟會員辭職。」

李想嘆道︰「宋教仁的努力注定也是白費,袁世凱不可能這樣就被難住的。」

「也是。雖然同盟會發出通電,除責令同盟會籍的閣員辭職外,並規定︰「凡本會會員不得自由加入。」但袁世凱對同盟會的聲明卻置之不顧,仍準備委任同盟會會員孫毓筠、胡瑛、沈秉坤3人分別任教育、農林、工商3部總長。孫、胡、沈都是同盟會穩健派,他們又是臨時參議院的新議員。來京之後,與袁世凱最愜。」

「同盟會中又出現叛徒,宋教仁是不是被氣吐血了?」

宋教仁自入同盟會時起,就一路順風,躊躇滿志。他既有整理黨務的才能,又具有管理人員的

素質,是個辦事干練,能說會道,手腳勤快的人。也許正是他太j ng明能干了,反倒使許多同盟會員對他敬而遠之。

和他比起來,李想在同盟會中也是遭人嫉妒的貨,所以總有英雄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感覺。

「宋教仁指責袁世凱此舉是一種「b ji n政策」,開同盟會內部會,正式否決了孫、胡、沈3人參加內閣的意見。並派魏宸組去見袁世凱,請他切勿提出。」

「袁世凱應該知道,孫、胡、沈這類人是不會甘于寂寞的。宋教仁的抗議不可能有結果。97.」

「袁世凱無視同盟會決議,仍提出這3人為補充閣員。因共和黨對胡瑛有異議,將胡瑛換成王人文。袁世凱最後提出的補充閣員名單是︰財政周自齊、ji o通胡惟德、司法章宗祥、農林王人文、工商沈秉坤、教育孫毓筠。」

……

6徵祥受任國務總理,經參議院以74票通過其出任總理。即日以總理身份6征祥拿著袁世凱提出的閣員名單,赴參議院報告施政方針,要求通過。

6征祥演講說道︰

「徵祥今日第一次到貴院與諸君子相見,亦第一次與諸君子直接辦事,徵祥非常欣幸。徵祥二十年來,一向在外,此次回來,又是一番新氣象。當在外洋之時,雖則有二十年,然企望本國之心,一日不忘。公使三年一任之制,尚未規定,所以二十年中,回國難逢機會。然每遇中國人之在外洋者,或是貴客,或是商家,或是學生,或是勞力之苦民,無不與之周旋。因為徵祥極喜歡本國人。此次回來,本國朋友非常之少,尚望諸君子以徵祥在外洋時周旋本國人來對待徵祥,則徵祥非常榮幸。二十年間,第一次回國僅三個月,在京不過兩星期。第二次返國,還是在前年,在本國有十一月左右。回來之時,與各界之人往來頗少,而各界人目徵祥為一奇怪之人物。徵祥不願吃hu 酒,不願恭維官場,還有親戚亦不接洽,謂徵祥不引用己人,不肯借錢,所以ji o際場中,極為冷淡。此次以不願恭維官場不引用己人不肯借錢之人,居然叫他來辦極大之事體,徵祥清夜自思,今日實生平最欣樂之一日。在外國時不知有生日,因老母故世頗早,此回實可謂徵祥再生之日。以上所說之話,不在公事之內……」

議員們听了6這篇演說為之大嘩。由于6頗有國際聲譽,所以議員們認為必有高見,怎知6是個不學無術、根本不懂政治的洋奴飯桶,他出席參議院會議,向參議員說明這份閣員名單時,說了許多鄙俗不堪的話,議員們听來听去,才明白6征祥在大談開菜單、作生日之類的廢話。

「6徵祥所擬閣員補充人選。財政是周自齊,ji o通是胡惟德,司法是章宗祥,農林是王人文,工商是沈秉,教育是孫毓筠。竟然無統一共和黨人。」

這個議員說者無心,卻是听者有意。

同盟會本來不同意h n合內閣,自然反對。統一共和黨原抱入閣希望,現竟無一人,自知受了共和黨愚n ng,同樣憤憤不平。

「6徵祥演說言詞猥瑣,不配做總理。」

氣憤不甘的共和黨部分議員開始找6徵祥的茬。

不過也有人說道︰「不如讓6一試。」

「給我們一個理由。」

這個人一口氣說了五個理由︰(一)6在參議院的演說,系說明提出閣員的理由,並非發表政見;(二)當前局勢有政f 總比無政f 好,6組閣還未成,未經考驗,無從分別其好壞;(三)6敘其生平不賭博不做生日,正見其人不矯飾不欺人;(四)袁事後對人表示,即使不擅長演說,亦不見得不足以擔任總理。俾斯麥一到議會便面紅耳赤,然俾斯麥卻是一個偉大的政治家;(五)6徵祥在參議院獲得74張同意票,今若因一席談話便推翻其總理,則當日之74張同意票豈非盲舉。

盡管袁世凱黨羽有上述主張,可是參議院仍然予6以極大的難堪,在不給6總理面子的原則下,一口氣把6所提的六位閣員名單全部否決。6徵祥還未過了國務總理的癮便先嘗到當總理的苦頭。

袁世凱聞訊,急忙致函參議院,提議暫緩投票。

「大總統,我是無組織內閣之能力。」訴說了心事後,6徵祥顯得平靜些了︰「這是我的辭呈。」

「超然內閣主義是我的主張。」袁世凱宣稱︰「無論如何,總不能改我此項宗旨。」

「大總統。」6徵祥很苦惱,可總不能老是這樣想不開呀,能否調整好心境,關系到以後的生活。「我腦仁痛,教會的洋醫生要我多休息。」

6徵祥還未過了國務總理的癮便先嘗到當總理的苦頭,嚇得只好稱病住進醫院,其實也是無臉見人。他住進醫院後,抵死也不肯出來。

袁世凱決心施展手段來迫使參議院就範。他又玩n ng軟硬兼施的兩手。

為此,袁世凱邀各黨派參議員六十多人至總統府開「茶會」。

「北京軍警聯合會指責參議院挾持黨見,故作艱難,破壞大局。」袁世凱出言就嚇唬人。「如今內政、外ji o危迫,希望諸位議員化除成見,協力挽救國家。」

接著,袁世凱又煽動說︰「世凱誠信未孚,以致動遭扞格,但有轉圜之余地,決不惜降心以相從。」

「議會中有些人,只知有黨,不知有國!」在座的北洋集團段祺瑞、馮國璋、趙秉鈞等人及其追隨者心領神會,隨即紛紛發言︰「將提出各員仍ji o該院再付表決。如其不知自反,一意把持,惟有先行派署,以專責成!」

有人甚至殺氣騰騰的叫囂道︰「雖受破壞立法機關之痛罵,亦所不計。」

立刻就要議會被這些軍人嚇唬到的說道︰「大總統暫以便宜行事,勿容拘牽約法,以待危亡。」

有些沒骨頭的議員竟然說道︰「與其無政f ,不如無參議院。」

袁世凱見b 迫參議院就範的輿論已初步形成,遂乘勢提出二次閣員補充名單︰「我知道6徵祥的上次內閣提名有問題,所以這次在征求廣大民眾的意見之後,提出新的名單——財政周學熙,司法許世英,教育範源濂,農林陳振先,ji o通朱啟鈐,工商蔣作賓。」

同盟會和統一共和黨還有人想di制。

袁世凱y ny n的說道︰「國務員任命由參議員同意,為《臨時約法》所規定,否認同意權者,是否認約法;侮蔑同意權者,是侮蔑約法;各黨派議員行使同意權,正是為保民國之j ng神,洗官僚之陋習,持穩健之政見,謀真正之共和。」

袁世凱想6徵祥在醫院裝病,死活是不肯出來了,讓他的親信內務總長趙兼鈞接替總理是最好的人選,只是擔心阻力更大,所以只又聲言道︰「至于國務總理人選,待孫中山、黃興來北京後商定。暫任命趙秉鈞為代理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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