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宮女喘著粗氣,顯然是被王蕭雨嚇得呼吸困難。
王蕭雨疼的緊咬嘴唇,「如果我說了,你可不能再這麼跪下了!」
「諾!」宮女輕輕的抽噎著。
「我的腳,好像傷的更嚴重。」王蕭雨干脆就這麼坐在地上,她試圖月兌掉自己白色的長靴。
「萬萬使不得!」宮女竟然撲上來抱住了她的腿。
王蕭雨的動作定格了。她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我只是想月兌掉這厚重的靴子讓自己的腳舒服一下。」
嬴政眉頭微皺,隨意的將酒杯摔到後面的地上……
「啪!」的一聲,酒杯碎了,上面嵌著的紅寶石也裂成了兩半。
樓閣旁站著的侍衛嚇的身體一顫……
「王?!」公孫書聞聲從殿內跑出來跪在嬴政背後。
嬴政眼楮微眯,他的目光籠罩著狼狽的王蕭雨……
「要不你去找醫生,不,巫醫吧。我在這里等著。」王蕭雨看著宮女笑的很和氣。
「您?!」宮女不放心也不敢將王的人獨自留在這里。
「沒事!」王蕭雨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在家里怕什麼!」這里應該算是家的,只不過大了些(好像不僅僅是一些)。但不是她的家。
「家……」宮女輕聲重復著這個詞語。「奴婢很快就回來。」她提起粉色的長裙跑到一條回廊里去了。
「呼~」王蕭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這樣真的好累。
巫醫院里,頂級的巫醫們慌忙的準備著草藥和符紙。他們白色的袍子蹭掉了很多珍貴的藥材。
王蕭雨搭拉著眼皮盯著宮女消失的方向。她已經去了很久了。「這個咸陽宮大的可真恐怖啊!如果是急救是話,我想那些巫醫也就只能趕來給我收尸了。」她張開雙手使勁的呼吸這兩千年前的新鮮的空氣。然後她將手枕在頭下,悠閑的欣賞著湛藍的天空,那里飄著幾朵純白的雲……「竟然還飄著公孫書那張嚴肅的臉!」王蕭雨大笑。
「咳!」公孫書滿臉不悅的咳嗽了一聲。
王蕭雨的笑容僵在臉上……她迅速站了起來,忘記了腳上的疼痛。
公孫書旁邊四個抬著轎子的侍從跪在地上向王蕭雨行禮。
在公孫書面前王蕭雨「規矩」了許多,「你們起來吧。」她模仿著電視里演員的樣子。
「上去吧。」公孫書側過身讓出身後的轎子。
「好漂亮。」王蕭雨激動的叫了出來。
紅色的轎子小巧而典雅,四面的短住上雕刻有鳥圖騰。這是嬴氏一族專用的王室圖騰。公孫書的眉毛擰的緊緊的,他不明白王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好。」王蕭雨乖乖的走上轎子,她坐到了軟軟的繡著精細花飾的墊子上。
侍從們躬身放下轎子四面的圍簾……轎子緩慢而穩穩的走在咸陽宮內的石道上……透過那紫色的圍簾王蕭雨可以模糊的看到兩旁雕刻的巨鳥……
宮女呆呆的站在空蕩蕩的巫醫院,她蹲子撿起一支靈芝……
「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她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哦,小桃啊。他們去治療王的人了。」一個負責打掃巫醫院的老太太走了出來,她穿著粗布衣服臉上的皺紋很深。由于不知道要怎樣稱呼王蕭雨,他們都很自然的稱她為王的人。
「已經去了?!」小桃的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是啊,是公孫大人派人來請的。大家都很緊張。」老太太接過小桃手中的靈芝。
「公孫大人……」小桃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公孫大人要如此關心王蕭雨,「既然這樣,那我回去了。」她拎起長裙向巫醫院外跑去。
轎子輕輕的落在西宮殿外,王蕭雨身體前探掀起了正面的一圍紫色。
「這里就是西宮。」
最先吸引王蕭雨眼楮的是宮殿門前的兩根柱子。那兩根包著黃金的柱子上纏繞著紅色的火鳥……
王蕭雨用手敲打著腦袋,「神鳥……神鳥……」她默念著這個詞語,「究竟是在哪里听說過呢?」
初中的時候老師曾經說過,傳說中嬴氏一族是神鳥的後代,一個女子在湖邊洗衣的時候吞下了神鳥給她的蛋,便懷有身孕……這些就是人們對這擁有神力的戰斗集團所抱有的想象……
「下來吧。」公孫書站在住前。
「好。」王蕭雨忍著腳上的疼痛走下轎子。
這時一群白色從遠處涌了過來。
「您的腳受傷了!請不要走動!」一位喘著粗氣的老人跪在王蕭雨腳下。
「天哪!您!」王蕭雨大驚!被老人家跪會不會折壽啊!「起來說話吧。」她穩定自己的情緒。
「來呀!」老人家站起來後,叫過了身後同樣穿著白袍的侍女。
「做什麼?!」王蕭雨向後退。
「您不能走動的。」白袍侍女們將王蕭雨抬了起來。
「放我下來!」王蕭雨在空中掙扎著。不知道怎麼的,被這麼抬著她總有種要去刑場的感覺……
公孫書氣的臉都白了,這個沒有一點規矩的野丫頭!
嬴政站在正殿樓閣,這咸陽中的最高處……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有意思。」
白袍侍女們抬著王蕭雨飛奔到了睡房。輕輕的將她放到絲綢鋪墊的軟榻上……
巫醫們七手八腳的準備著藥品和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