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公孫書微微一笑。他就知道,王妃從趙國回來之後一定會問起小桃的。所以那天……
西宮中,所有的人都伏在地上,他們的手腳以及整個身體都不停的發抖!
「啪」一滴汗水流下小桃的額頭。她本來就溫柔膽小。如今暴怒的嬴政就站在他們面前小桃更是頭暈的厲害!只覺得天旋地轉!
「廢物!」嬴政走上前來一腳將一個侍女踹倒在地。他俊美的面容配上那憤怒的表情像極了滅世的阿修羅。
「吾王饒命!」侍女慌忙爬起來再次伏在嬴政腳下,「吾王饒命啊~!」她已經泣不成聲。
「饒命?」嬴政冷哼一聲。「今天你們西宮的人都不會死。」他憤怒的表情突然消失了,竟換成了笑容。只是那微笑透著股濃濃的邪氣,「或者說,不會那麼容易死!」他話音剛落,包括小桃在內的幾個宮女就昏了過去。
公孫書低頭站在嬴政身後。他知道王為什麼要叫他一起來西宮,此刻王同樣是在懲罰他。這一切何嘗又不是給他看的呢?王妃會在聖殿中失蹤,不管怎麼說他都有擺月兌不了的干系,只是目前王還要靠他找回王妃,所以不便追究罷了。
「通通拉到刑獄去!」嬴政揮了揮手,不想再看那些廢物一眼。
「吾王。」公孫書上前。「也許王妃並不是自願離開秦國的。」
嬴政皺著眉頭轉過身……
公孫書注意到他的眼楮閃了一下。「臣在聖殿中發現了還沒有燃盡的迷香。」
「你是說……大秦混入了奸細?」
「是的。這麼看來那個奸細可能已經到達我國內部。」
「好了。這麼說就應該盡快將蕭雨找回來!」雖然很高興王蕭雨並不是自己想要離開秦國想要離開他。可是當嬴政發覺到她有可以會有危險的時候,竟變的更加擔心了。
「可是……」公孫書猶豫著。「種種跡象表明王妃最有可能是被趙國劫了去。至于營救……」
「不要再可是了!」嬴政的周圍布滿低氣壓,「如果蕭雨有什麼不測,我就用整個天下來給她陪葬。」
「哄!」公孫書腦袋猛的一熱。王說這話的時候不溫不火……貌似有些開玩笑的口吻……可就是這個讓才他害怕……
公孫書搖了搖頭,至今想起當時的王還是讓他流了一身冷汗。
「公孫丞相?」嬴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小桃……」還好,他當初派人去刑獄將小桃救了出來,為的就是今天。
「公孫丞相不必再擔心什麼,你當真以為那天你派人秘密救走她我不知道?」嬴政又露出了那邪肆的微笑。
「吾王恕罪。」公孫書慌忙跪到地上。
「公孫丞相起來。」嬴政走上前,「我自然當時沒有治你的罪,現在也不會。」
「謝吾王。」公孫書站起。
「讓她去見王妃吧。」嬴政滿臉不在乎的說。
「只是……」公孫書仍舊猶豫著。當初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去救小桃了,可他們還是遲了一步,小桃已經被初步用刑了。
「只是什麼?」嬴政兩條劍眉一挑。看樣子在這件事情上他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
「沒什麼。」公孫書知道不能再多說了。
「那臣就退下了?」
「等等。」嬴政又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你去巫醫院,傳命那里的巫醫去西宮看看王妃。」
「……諾。」公孫書轉過身,笑了笑。原來王一直是想說這個啊。不愧是已經18歲舉行過加冠禮了!不再像之前那麼倔強甚至有些幼稚。他們秦王更像一個將一統天下的君主了!!
咸陽宮中的鏤空長廊里,巫醫們竭盡全力的奔跑著。如果王妃有什麼不測的話那他們的罪過就大了!
西宮……
「碧兒你踢的不錯啊!」王蕭雨接過碧兒踢起的毽子。「我不行了!最近都沒怎麼運動。」她喘著粗氣靠到窗子邊。
「原來王妃跟我要羽毛什麼的就是要做這個呀?」碧兒笑眯眯的說。
「是啊。無聊嘛。」王蕭雨將毽子放到桌子上。
「王妃!」此時外面的一個侍衛敲了敲窗子。「巫醫院來了一大幫人!」他壓低聲音說。
「巫醫院?」碧兒壞壞的笑了。
「笑什麼啊!快收拾收拾!」王蕭雨慌忙躺到了床上。
……
「這……」巫醫在為王蕭雨診脈後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
「我經常感到喘不過氣來。有的時候心髒也會跳動的很快。」王蕭雨閉著眼楮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這下嬴政該擔心了吧?哼!看下次他還會不會隨隨變變的就扼住她的脖子。
「這……」巫醫抬起右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奴才實在診斷不出王妃得了什麼病。」
「是嗎?」王蕭雨虛弱的說出這兩個字。「那看來我的病是沒的救了。」
「奴才無能!」巫醫跪到地上。
「你快起來!」情急之下,王蕭雨竟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王妃!」碧兒偷偷的沖王蕭雨眨眼楮。
「我……這病時好時壞……看來沒人能治了……」王蕭雨順勢就靠在床邊。
「臣也許知道王妃得的是什麼病。」公孫書向王蕭雨作揖行禮。
「公孫大人?!」看到公孫書王蕭雨立刻恢復了精神,她知道她那一套對公孫書來說沒用。「你怎麼會到這里來?」
「我給您帶您的藥來了。」公孫書神秘的笑著。
「我的藥?」王蕭雨若有所思,她看看西宮里那一群巫醫院的人。「我現在已經舒服多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公孫大人可以治好我的病的。」
「諾。」眾巫醫跪地退下。
見眾人都已經離開,王蕭雨上前,「藥呢?」
公孫書低頭嘆了口氣,「臣已經盡力了。」然後,他退到一邊。
「王妃~!」門後面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
「小桃!!!」王蕭雨慢慢的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