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嬴政卻是一怔。一早醒來第一眼就見到這種表情讓他誤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王?」王蕭雨好奇的靠近。
嬴政卻一把攬住了她的脖頸,微微起身捉住了她的紅唇。這麼突然的動作使得王蕭雨驚的後撤,但是身體卻被嬴政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
她的唇甜美而柔軟,微觸之後會從心底泛出許多溫暖來。仔細品味兒後,嬴政確定自己並非是在夢中,「爽快」的釋放了王蕭雨。
終于自由了的王蕭雨先是大口呼吸,以防自己因為缺氧而昏厥。本想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可是,可是當他睜開眼楮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時候,王蕭雨竟覺得臉上滾燙。怎麼辦?!臉一定很紅吧?!
此刻的她,只想快點逃離這種讓她緊張的目光。于是王蕭雨掀開被褥抬腳走下軟踏,這時卻被嬴政捉住了手腕。疑惑的轉身,只听嬴政用萬分緊張的語氣問道︰「受傷了?」
「什麼?」王蕭雨不明白為何嬴政會這麼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哄!此刻她的臉一定紅的像油漆涂抹一樣,「不、不是的。」王蕭雨掙月兌了嬴政的手,慌忙將那沾有一縷殷紅的裙角擋起來。
而這時,嬴政的表情卻變得非常難看。讓王蕭雨聯想到了當初那個強迫她下跪的場面。嬴政兩步邁下軟踏霸氣的身影站在王蕭雨面前,「不要有任何事情隱瞞我。」擁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這時王蕭雨的一個「走神」都會讓嬴政因為不安而心痛。
王蕭雨仰面,看著他充滿霸氣又略帶憤怒的眼楮。完了,一定又被誤會了。她該如何解釋?難道搬快黑板過來給這位壞脾氣的君王補一節生物課?不過,他王是不是也白當了?竟然,竟然連女子……不過,她可不想讓他早在其他的女子身上積累經驗。被嬴政盯著的王蕭雨又羞又氣,倔強的眼眸中竟憋出淚來,「其實……」
這時嬴政卻溫柔的捧住她的面頰。她注意到他緩慢閉上眼楮,強壓自己情緒的動作,然後他緩緩開口道,「我只是擔心你。」
這樣的一句話,竟讓王蕭雨感動的淚水落下。因為,他在嘗試著跟她解釋,雖然他不會,也不喜歡,但是他在努力。這位如神般高高在上的傲慢的君王在歷經無數的磨難之後竟還能為她保存一絲溫柔。
見王蕭雨不但沒有沖他微笑,反而落下淚來。嬴政突然變得不知所措,他側目沖門外的侍者喊︰「傳巫……」醫字還未出口,卻被王蕭雨捂住了嘴巴。
意識到自己的無禮,王蕭雨慌忙將手收回,卻被嬴政的手握住,然後他低頭,在她掌中印下一吻。
「我……」王蕭雨將雙手背在身後,「那個……已經很晚了。」見嬴政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王蕭雨提醒到,「王是不是應該去正殿了?」
听到王蕭雨這麼說,嬴政先是稍稍一怔。這個時候提起國事確實有些掃興,但是……這是他無法推卸的責任。嬴政上前一步,張開手臂擁王蕭雨入懷。低頭將下巴枕在她的頭頂,很少有的,一臉安詳。仿佛在自她體內吸取某種力量。而懷中的王蕭雨也伸出雙手攬過嬴政的腰。他們相擁許久,口中沒有任何言語。對方的呼吸和溫度就已經足夠。
爾後,嬴政輕輕放開王蕭雨。側目用與同王蕭雨對話時完全不同的威嚴口吻說道︰「更衣。」
「諾。(諾)」只听門外響起數位侍女回應的聲音。緊接著竟一個挨一個的走入了一排。走進後,她們將手中捧著的黃金托盤舉到頭頂,一下子全都跪在地上,「吾王萬福,王妃萬福。」
王蕭雨扯動嘴角勉強一笑。幸好她早在西宮立了規矩,不然每天早晨都要經歷這樣的場面。
只見,嬴政上前兩步。走到跪在第一的侍女面前,撩起些泉水清洗了一下面頰,爾後另一位侍女慌忙上前為他擦拭。
王蕭雨輕輕嘆了口氣,既然已經生活在這里,是否代表,這一切她都要學會適應?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女分別捧著茶水、早膳、衣衫、長劍等等……
「王妃。」這時王蕭雨听到有人輕喚自己,側目間那人竟已經跪在面前,雙手捧著泉水。
「你……放在那里可以了。」王蕭雨隨便指了一張案幾,「我等下自己可以。」
「諾。」侍女恭敬的行禮,起身。
「王妃。」那個還沒剛剛打發掉,這邊又來了一個侍女,手捧長衫和頭飾,「都放哪兒吧,我自己可以穿戴。你把木梳也放下,等會兒小桃會來幫我梳頭。」王蕭雨皺眉,看來她必須重新考慮一下,是否應該搬回西宮去住。
不過,王倒是艷福不淺。每天都有這麼多的少女服侍。視線回到嬴政身上,正發現侍女為他更衣。那些白皙的小手在他身上扯扯拽拽。她知道自己不該在意,不該為這麼不起眼的小事吃醋。但是,她真的很窩火。「慢著,由我親自來為王更衣。」一個不留神,這話已經溜出嘴邊。
兩位侍女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嬴政。見他沒有不悅的意思,便沮喪的行禮退下。話已出口,後悔也晚了。王蕭雨三兩步走到嬴政面前,為他整理了一下長衫,然後拿過嵌有黃金的腰帶,小心的將它扣在嬴政腰間。不過,這腰帶還真重。
每天別人為他更衣系腰帶,這樣的情節已經重復無數次。但是此刻,他的心卻是溫暖的。以前,即使是母後還關心自己的時候,也僅僅是給他講權力的重要,讓他知道如果他成為不了大秦的君王,那麼他們母子二人必死無疑。在自己身邊長達十年的呂不韋開口閉口都是治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