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突然浮現出許多,許多的記憶來。他曾經,粗暴的扯動這一抹黝黑嗎?他曾經,驕傲的使她眼中,噙滿淚水。他甚至,朝她揮動了長鞭——
可笑!當時的種種做法,竟成為了現在對自己的折磨。她受到的每一丁點傷害,都會在擴大無數倍之後,反應到自己的心上。
但是——
他並不討厭,這種因為深愛而痛楚的感覺。他只是更害怕,那種無法掌空和即將失去的空虛!
目光向下,凝聚在她胸前的一抹殷紅之上。他已經知道,那男孩兒是什麼人。她的血,已經被他止住。
手向下滑,緩緩撩撥開,王蕭雨胸口的衣衫——
女敕白細華的肌膚上,赫然多出了一道十字形的殷紅!
心,好痛!痛到無法忍耐以致于,申吟出聲。他的眼中,那寫滿疼惜的眼中,竟生出了幾分恨意!
是的,他,恨她!
她怎麼能如此的對待自己?!她,完全沒有這個權力!!誰都不能傷害這個他所深愛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內!
低頭,輕吻上,那抹殷紅。
她,熟悉的體香,使得嬴政著迷!無論如何,她又回來了,無論經過多少的波折,她總是會回到自己身邊!
對于這點,嬴政堅信不移!
此刻,他就想要擁有她!那已經壓抑了數日了情緒,突然之間猛烈的迸發出來!嬴政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想去控制!
雙手捧住她的睡臉,深深的,久久的吻著……
她的眉,她的鼻梁,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酥胸——
他,想要她的一切!擁有她的一切!
解開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墜落風在吹動/終于再將你擁入懷中/兩顆心顫抖
相信我不變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諾/無論經過多少的寒冬/我決不放手
悠悠歲月,似水長流,漫漫長長兩千年間,要有多少個孤獨的夜?!對那人兒痛苦的思念,讓誰,守著一句「永恆」苦苦的等候?!
時間吶!你笑看滄海變桑田!
命運吶!你冷嘲生命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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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可是——
在那,兩千間的無盡歲月之中,漂流于相思盡頭的愛情!卻綻放出,刺痛人心的花火!
二十一世紀——
無論你手段多麼的高明,無論你權力多麼的巨大,對消息的封鎖一般都有一個周期。過了這個時間,那信息就會散發出味道,兵馬俑的發現也是如此。
在簡短的討論之後,嬴諍命人在一周內,將佣坑內的陶佣仿制一份。而原先那些在地下沉睡了兩千多年的陶佣則被秘密運往神話北部。嬴諍這麼做,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因為心中的一股子沖動。
上前兩步,手指在陶佣的鎧甲上滑行。那兩千年的刻痕,似乎在敲擊著自己的靈魂——
「少爺。」老管家彎腰立在嬴諍身後,「工具已經準備好了。」
原來,嬴諍是命人打開那在涓涓細流中,已經孤獨漂流了兩千年的木棺。總覺得,那里面裝著什麼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轉身,邁過盛滿黃金的箱子,伸手擋住飄到面前的木棺。棺蓋上,鏤空的鳥圖騰花式仿佛將一鳴升天。歷經了兩千年的悠悠歲月之後,王室圖騰顯得有些老舊,但這,卻為大氣恢宏的它,又增添了許多神秘!
這棺木之中,沉睡著的,是那位兩千年前的君王嗎?「給我。」抬手,接過工具。他要親自開啟棺蓋!因為這棺木給他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好奇那麼簡單。總,覺得,是在召喚。好沉重,好絕望的召喚!
「少爺!」身後,童上前兩步。這木棺已經封閉了兩千年,倘若里面生出了什麼有害物質怎麼辦?
而嬴諍則輕輕揮手,示意童不要過來。
三兩下安裝好工具,拇指,輕輕的觸動按鈕——
「啪!」棺木的蓋被撐開。
一旁的童也顧不得嬴諍會不會不高興了,迅速擋在他面前。但是——
木棺之中,沒有想象中的瘴氣。反而,很安靜,很清爽……
里面沒有尸體?!嬴諍皺眉,繞過童。燈光的照射下,棺木之中躺著的一身紅紗格外耀眼!還有紅紗上,那黃金的頭冠——
「這——」這是?!夢中的那個背影!那一個剎那的轉身,給他帶了安靜的決絕和悲傷!那呼之欲出卻如何都看不清的容顏!頭,好痛!仿佛有好多好多事物!隨著這棺木的打開,一下子沖進自己的腦中!
那漂泊了整整兩千年的愛情,那散落在寂寞長河中的守候……
那是今生的他,靈魂之中缺失的感情!
「少爺?!」見嬴諍身體微顫,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童慌忙伸手攙扶!莫非中毒了?!但是他並沒有感到什麼異樣啊?!
「快叫醫生!」老管家沖後面的保鏢喊道。
嬴諍,目光迷離。
心跳,偶爾會漏掉一拍。周圍的事物全部變成了靜態動畫——
只有棺木中躺著的那一襲紅紗,是那麼的刺痛眼眸!眼前,有些黑,卻仍舊伸出右手——想要在,倒下前……抓住……那個夢中的背影——
「少爺!」見嬴諍完全失去了知覺,童急躁的催促道,「快!!」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紗/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霜/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