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冷然的用手肘隔開兩人的距離,卻是徒勞,他比她更有力,拉她到懷里,溫熱的男性氣息撲在臉上,酥癢酥癢的,心也有些蕩漾。
「為什麼是我?」她冷著臉問,竭力保持平靜。
「為什麼不是你?你夠漂亮……」龍淵把她的一縷發絲在手指上來回纏繞。她憤怒的瞪眼,試圖用凌厲的眼神阻止他曖昧的行為,他卻得寸進尺,把整個手掌都輕輕插.入她柔順的長發之間,輕柔地梳理著。
「是因為你知道我剛好處于人生最低谷?」她倔強的偏一偏頭,想要躲開他的手。
「你可以隨意理解,我不會解釋、辯解!」
「那你更是想也不要想的!我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我對自己充滿信心,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但對于出賣自己身體這種事情,我毫無興趣可言!」她回答的很堅決。
「有信心有希望未嘗不是好事,只怕是時間上來不及……」
「……」聰明的蕭琢立即明白龍淵邪惡眼神深處的寓意,病床上的童岩能的得及嗎?
「你有信心自己會成功,你確信你的舊情人能撐到那一天?你的親人會在你成功的那一天前活得輕松、愉悅?你真是天真的可愛啊,琢……」毫無預警的,龍淵的臉伏下來,溫潤的唇從面頰一路滑下,到肩胛處。
「放開我,在我還是你所謂的情人之前,請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些吧,你不要有負于你的身份。」蕭琢坐直身體,繃緊脊背。
龍淵的話對她不是沒有觸動。冷淡平靜的面龐遮掩著被瞬間攪動的心,內心深處有短暫地猶豫。一邊是曾經深愛過的前男友生命垂危,還有辛勞大半生的父母,對自己愛護有加的哥嫂;一邊是自律的行為和個人道德的最底線!她該何去何從?
是為立即籌到更多的金錢屈服于這個男人身體之下?還是一掌扇掉他俊臉上的邪惡笑意,再補上一腳將他踹下車去?雖然自己也屬于練過的那一種,可上次交手失敗的結局她還記憶猶新,短時間內她還不想與他發生肢體上的沖突。
蕭琢不再反抗,任龍淵攬著,只是把頭轉向窗外,街燈迅速劃成一條光線被遠遠拋在車後,她警覺的呼道,「龍淵,你要帶我去哪里?這不是上次的那條路線!」對,這不是上次她代駕時走的路線,轉念想如果他是「聯達」新任總裁那怎麼會是住在中高檔公寓中?
「去——我家——」他淡淡的說,唇角一抹笑意,深邃的眼眸在幽暗車廂里閃亮發光。
「狡兔三窟?」她心里暗想。
車子在近郊的一處中國風的庭院式別墅門前停住。
「如果你違背我的意願囚禁我,是違法的!」蕭琢抵不住他的力道,從車內出來,卻極不甘心,他剛剛是說過的,他為了離也要把她藏起來。
「那如果我說,你在這里小住幾日,而我呢負責把童岩送進B102軍醫院住院部,請拜躍鳴主治醫師為他診療並作出詳細的手術計劃……在適當時候手術……」
蕭琢眼楮瞪到極限大,B102軍醫院的腦神經科是國內最好的,因為是最好的,所以想要住進去的病人太多,有的甚至等上幾個月都未必能等到住院部的床位……而拜躍鳴是腦科醫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在國內赫赫有名……
她有些窒息感,大腦里波濤洶涌,幾乎很艱難的說,「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有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