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連綿的天。A市機場。
白色帕薩特駛過,地上揚起水花片片。
路邊俏生生走路的女子身上被濺滿了清涼的雨水,呼嘯而過的車驚得她手里的雨傘飛落到遠處。
「Shit!」女子憤怒的看了看自己髒掉的禮服套裙和飛到丈許外的雨傘,心中詛咒飛車而去的車主。她心中默念著對方車牌,「別讓我再看見你!哼!」
「朵拉!」後繼開來的一輛車子,搖開車窗的是梟。「回來怎麼不打個電話?」
紅衣女子是朵拉,5年時光猶如指間沙,轉瞬即逝。離,朵拉,梟在畢業典禮後天各一方,朵拉出國深造,梟繼續在本校讀研,離經營自己的工作室,並形成了個人品牌「風若紫衫」的精品女裝品牌兩年之間已風行全國,離也由新秀變成大師,年輕的服裝設計大師,頻繁被邀出席服裝界盛典。
「行李出問題了,沒能準時運達。」朵拉煩怒的打開車門。
「你連最簡單的隨身包包都不帶嗎?」梟有些不解。
「麻煩,又不讓開手機,我帶那些也沒用,全部打包在托運行李里面,但時間又趕不及,必須馬上去‘聖瑪歌’結果又被計程車司機甩客!」
「你真以為你能阻止的了離的婚禮?」梟撫了撫眼鏡,這是他扮斯文的平光鏡,跌破眾人眼鏡的最具備黑道氣質的梟畢業後選擇繼續留校深造,並且穿起西裝襯衫,架起眼鏡。
「你都能戴上眼鏡安心讀書,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朵拉莞爾。
這一笑讓梟心里吃痛。
她真的阻止了又怎樣?那小子還是不會選擇她的,而她會跟自己走到一起嗎?朵拉,為了你我已經改變了這麼多,還不夠嗎?
梟扯一抹平靜的笑容道,「汀娜那樣的女孩,也許不太適合他,但他娶了誰又能怎樣,不是抵死想要的那一個,其他的誰都一樣。」他在說離,其實也是在說自己,這幾年來上.床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歡愉最頂端,想的不過是此刻近在咫尺的她!可以慰藉空虛寂寞心的不過是曾經那些猶如兄弟般的肢體接觸,這柔軟噴香的女孩,有過多少次他想用了強得了她的身,可除了忍耐還是忍耐!
他愛她,想她過得好,更怕連朋友都做不了,更怕連這樣載著她的機會都沒有。
「那不一樣,娶不到蕭姐姐,他就真的想要隨便找一個嗎?即便是隨便找一個我也不認為就需要娶汀娜,不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們結婚的!」朵拉的雙手交疊在膝蓋上,眼楮直視前方,滿眼的堅毅。
聖瑪歌教堂,贊禮歌唱起。
一對新人緩緩走到神父面前,準備宣誓結婚。
「等一等!」幸而,朵拉來的及時。
她跑上前去,一把奪過兩人手中的戒指,道,「你們不可以結婚。」然後她走向離。
「瘋女人,快些把這個瘋女人帶走!」汀娜尖叫著跺腳。
參加婚禮的眾多親朋好友都被震住了。
「離,我只跟你說一句,然後你還要不要結婚你自己決定!」朵拉淒然的一笑,環顧了四下。
「朵拉?」離不再是5年前的那個純美王子氣質美少年,二十三歲的他眼神里卻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滄桑。
「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不希望你這麼草率結婚。」朵拉雙手輕輕按在月復部,一臉的決絕。
「不——瘋女人,你瘋了——」汀娜幾乎要昏厥。
離也有些不可理解的看著朵拉,在他記憶里,從未曾與她發生過肉.體關系。
「兩個月前,你來法國參加時裝展,我們一起去酒吧喝酒……」朵拉微微一笑,道,「離,我本想保守這個秘密。可是這個女人,真的和你不夠般配……」
汀娜沖上去,伸手要抓朵拉的頭發,她幾乎抓狂了,這婚禮她期盼了5年,等待了5年,即便到了這一刻還猶如是做夢一般,卻不曾想,這個夢要被眼前這個女子打破,怎麼甘心。
梟的心在听到朵拉的話的瞬間碎裂成千萬片。雖然朵拉所言真實度待考,可是她為了他居然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揭其短?!震驚。
離扯住汀娜的手臂微笑的看向朵拉,道,「傻瓜,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梟,你帶朵拉在下面觀禮吧!」
「離,這不是玩笑,我帶有醫院診斷證明!」朵拉一不做二不休,從隨身包包里掏出幾張紙片。
台下又是唏噓一片。
離皺皺眉,轉身道,「諸位,那麼抱歉了,今天的婚禮先取消了,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再說。」
「怎麼會這樣?」
「不是吧,齊三少這幾年據說修身養性啊,怎麼新婚之日搞大別人肚子」
「那女孩一看都是滿臉***氣……」
「……」如此種種的議論紛紛不絕。
汀娜掙扎了幾次,卻月兌不開離的手,憤怒之極的盯住朵拉,恨不得扒皮抽筋。
「汀娜小姐,屬于你的你躲不開,不屬于你的你求不來,對于離,我看你這輩子還是死心吧。」朵拉輕蔑的曬然。
「朵拉,你這個賤人!」汀娜伸手扯下自己的頭紗,扔在地上,反手對著離一個耳光,道,「齊天離,算我瞎了眼,看上你!為你付出那麼多,換來今天的羞辱,這一切我都會償還給你,一點不剩的償還!」
說完抽出自己的手,飛奔離去。
「朵拉,你何苦這樣委屈了自己的名譽。」離心中清楚的很,朵拉所說的完全是謊言。但當著眾人卻依舊沒拆穿她。
「我就是看不得你這樣隨便給自己套上婚姻的桎梏!」
「那又怎樣,誰都一樣,我不在乎。」
「誰都一樣,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寧可站在這里跟你成婚的人是我!」
「我們是好兄弟,我怎麼能害了你!」離笑。
「嚇,好兄弟,什麼好兄弟,你才23歲,不是43歲你急著結婚干什麼?做樣子給蕭琢看嗎?讓她看到你過得很圓滿是不是?我鄙視你!」朵拉憤憤的抓起離的手搖晃。
「她能安心,未嘗不可……」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