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外景,弦歌書院,陽光燦爛的冬日。
弦歌書院,人山人海,聚集了許多達官貴族、巨商大賈人家的子女。
天氣雖然有點冷,但還是無法阻止人們的熱情。因為今天是青年儒生李灝涵設壇講說《論語》的日子,這個才高八斗的青年儒生,是這些貴家子弟追逐和效仿的偶像。
「還不來,怎麼還不來?急死我了,急死我了!」一個女孩大呼小叫著,惹來了周圍不少男人們的目光,她的同伴不時地示意她︰「聲音小些,該來就來了,你急什麼?」
「都啥時候了?怎麼還不來?是不是李公子不來了?或是在路上被車撞了,被人搶了,被強盜綁架了?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同伴的好言相勸不僅沒有起半點作用,而且還有些添油加醋的味道。那個女孩是不勸不急,越勸越急,她急周圍的人也跟著急,那些著急的人一邊著急一邊反駁著她的話︰「烏鴉嘴,呱呱叫,叫得連李先生也要跟著倒霉!」
「是啊,是啊,咱武城好孬也是聖人待過的地方,可是教化之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算不上,但也算得上是長治久安,哪來那麼多的強盜,瞧她說得,好像滿大街都是似的,真是杞人憂天!」一來一往冷嘲熱諷幾番話,把那個女孩惹得就像一個氣蛤蟆,蹦的老高。
「你們才是真真正正的烏鴉嘴,強盜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們的臭事。有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永遠有強盜,永遠有強盜就永遠不能長治久安,不能長治久安李公子隨時就有遇到強盜被綁架的可能!」
「有我們這些臭男人,你隨時就有被強暴的……」一個後生「可能」還沒說出口,便被身邊的人捂住了嘴︰「說話小心,犯不著和她死 ,她的父親可是縣丞!」
縣丞好孬也是一個官,既然是個官,犯不著為幾句話得罪這個官的女兒,得罪他的女兒等于得罪縣丞。這層淺顯的道理誰都明白,既然明白那就看在縣丞的面子上住口吧!
女孩見旁邊的人都住了嘴,感覺良好地又大呼小叫起來︰「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李公子是不是遇上強盜了。強盜強盜,死強盜!」
剛才那位反駁她的後生此時心里窩著火,窩著火在心里自然心里繼續反駁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強盜沒有,像你這樣的強盜邏輯倒是有一籮筐。不!是婊子邏輯。婊子婊子,死婊子!」不過這些話幸虧沒說出口。說出口的話,那個女孩的強盜邏輯大有可能就要付諸實施,付諸實施的話那就要使出女人特有的武器,使出女人特有武器的話那就要撒潑,女人在晴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撒潑那就會撒的血肉橫飛,血肉橫飛的話那就要驚動官府,驚動了官府的話那就會驚動那個縣丞。一扯到她爹,那個後生就偃旗息鼓,草草收兵了。不,應該說還沒出兵就收兵了。
日上三竿,翹首等待的人們終于盼來了今天的主角。主角一出現,那個女孩也不亂嚷了,女孩不亂嚷,那後生心里窩的火也消了。
「來了,來了,你看看他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我好喜歡!」那個女孩拉著她的同伴高興地大呼小叫。在她大呼小叫聲里,但見一個濃眉闊目,風駿神朗,氣宇軒昂的年輕儒生,緩緩走上了講壇。
他一站上講台,全場便沸騰起來,四下喊著他的名字「李灝涵、李灝涵、李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