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內景深夜傅天道家一燈如豆
燈前,劉鳳珍正在縫制一塊手帕,上面已經繡好了幾朵梅花。傅天道手持一卷《論語》,念得津津有味。
床上躺著他們的四個女兒,女兒們一邊睜著大眼楮瞪著娘親,一邊聚精會神地听著父親朗朗的念書聲。
傅天道剛剛念完了一段,曉梅眨著烏靈閃亮的眼楮說︰「娘親,嫦娥真的把後羿的仙藥給偷吃了嗎?」
劉鳳珍慈祥地看著乖巧的女兒說︰「是啊!」
「後來呢?」二女兒幽蘭趴在床頭問。
劉鳳珍說︰「後來她就奔到了廣寒宮里了。」
「廣寒宮?」幽蘭還是不懂。
劉鳳珍說︰「就是月亮上。」
「月亮?」曉梅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一輪碧玉般的明月。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該乖乖地睡覺了。」
14、內景傅家內宅書桌旁夜
劉鳳珍端著一碗熱水放到了書桌上,傅天道抬起頭問道︰「女兒們都睡著了嗎?」
「嗯!」劉鳳珍幸福地笑著說︰「總算把她們都哄得睡下了,這些小丫頭,一天到頭鬧個不停!」
傅天道放下書站起來,輕輕地攬著鳳珍的肩膀︰「娘子,你嫁給了我,受的苦真是太多了!」
劉鳳珍搖搖頭說︰「可是我感覺很幸福,我只是怨自己沒能給你生個兒子。」
傅天道說︰「女兒也一樣啊,你看她們多可愛。」他就近模了模采菊的小臉。
劉鳳珍一邊繡著手帕一邊望著郎君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女兒總歸都是要嫁人的,你們傅家可要無後了!這都是我的罪過。」
傅天道說︰「你怎麼這麼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四個女婿最起碼也頂兩個兒子,這咋叫無後呢?」
劉鳳珍幸福地說︰「相公啊,這些年來你總是這麼安慰我!還有咱娘她心里比誰都急著要孫子,可她面上硬是裝著不在乎的樣子!」劉鳳珍說著又繼續縫制手帕。
「娘子。」傅天道說︰「夜已深了,你還是早點歇息吧!」
劉鳳珍說︰「女兒們都長大了,我想抓緊時間給她們多繡幾條手帕,再給她們縫制幾件新衣服。」
「啊——」她不小心被針扎了手。
「怎麼這麼不小心?」傅天道心疼地把她的手拉過來,用嘴吸吮她被針扎到的手指。
「沒事。」劉鳳珍把手指從傅天道嘴里拉出來。
「過幾天就是我爹的六十大壽了,今年棉花便宜,我就多織了一些布。明天你把我織好的那些布匹拿到鎮上換些銀兩,好給他老人家買些壽禮。這些年他也老了,脾氣也不那麼大了。春蓮偷著過來捎話說,娘親再三哀求這個大壽讓我們參加,他支支吾吾有些松口。」劉鳳珍說。
「嗯。」傅天道答應著說︰「娘子,你還是歇息吧,再這樣下去你會熬壞的。」
「繡好了。」劉鳳珍拿起手帕,手帕上是幾朵鮮紅的梅花,格外漂亮。
15、外景傅家大門口晨
傅天道懷抱一匹布︰「娘子,我到鎮上去了,你照顧好女兒們。」
「嗯。」劉鳳珍在屋里答應著。
傅天道走後,劉鳳珍從屋里出來,喊道︰「曉梅、幽蘭、晚竹、采菊……」
四個女兒歡快地從遠處跑過來,爭先恐後地叫著︰「娘。」
「來,給你們一人一條手帕。」劉鳳珍拿出四條手帕,分給每個女兒一條,大女兒曉梅的手帕上繡著幾朵鮮紅的梅花,二女兒幽蘭的手帕上繡著幾枝蘭花,三女兒晚竹的手帕上繡著幾竿修竹,小女兒采菊的手帕上則繡著幾朵菊花。
「好漂亮。」女兒們拿著手帕愛不釋手。
劉鳳珍笑呵呵地說︰「玩去吧!」
女兒們歡快地跑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