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與孿生兄弟的秘密檔案 秘密檔案(14)

作者 ︰ 尚峰

忙得找不著北的黎盛勇,忽視了心儀的姑娘,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抽不出來,當他把一天的工作全部完成後,時間已是夜里11點以後,周雪卉已關機休息。幾天不見人影,也听不到對方的聲音,黎盛勇感到心里好像缺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每天睡覺前,他都對自己說,明天上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周雪卉打電話,可當新的一天開始時,他的第一件事都與工作有關。當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就要徹底失去機會時,他拿起話筒,撥打周雪卉的電話,接電話的人告訴她周雪卉不在編輯部,在以後的連續幾天中,他每天打電話找周雪卉,但一直找不到,他終于沉不住氣了,跑到雜志社找,結果仍然不見要找的人,周雪卉的同事于小鶴告訴他一個再壞不過的消息︰周雪卉受傷住院了。他的臉色立即變成了茄色,他不相信會出這樣的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醒不過來了。他沖進夜色里。當他跑到醫院時,看到周雪卉躺在重癥監護室里,頭纏繃帶,雙眼緊閉,面無血色。

那天下午,按照老總的安排,周雪卉乘大巴到南山區采訪一個從北京來的文藝界名流,結果人還未見到,自己先倒下了。

公共汽車上的乘客不多,周雪卉坐在最後一排,在深圳,乘坐公交車的大多是工薪階層和藍領打工者,藍領打工者腳上穿著膠鞋或拖鞋,黑色或褐色膠鞋的鞋面上蒙著厚厚的灰塵,拖鞋很難辨別出顏色,褲管上粘著泥巴。周雪卉前面坐著的幾個民工,座位下面有的放著塑料桶,桶里裝著衣服,桶上面坐著一個塑料臉盆,有的座位下面放著旅行包,髒兮兮地看不出顏色,他們的座位旁邊都放著一捆行李。這是深圳公共汽車上的一景,他們完成了一個工程,開始轉移陣地了。

周雪卉皺了一下眉頭,一股腳臭味侵襲著她,她用眼角掃了一下車內,前面座位上的一個民工的黑色膠鞋丟在座位下面,赤腳已經上了椅子。周雪卉離開了座位,轉移到大巴第一排座位上。大巴車行駛到半路上,前面的一輛中巴車突然拋錨,大巴來不及剎車,大巴車與中巴車首尾相撞,周雪卉坐在第一排座位,兩車強烈的踫撞將她彈出座位,撞在司機身後的鐵欄桿上,頓時便昏迷過去,當時車上有30多人,十幾個人受傷,傷勢最嚴重的是周雪卉,大腦受重創,肋骨斷了兩根。這個消息對黎盛勇來講有如晴天霹靂,那一刻,他的大腦出現真空,如同白痴一樣,當他反映過來這件事有多嚴重時,抱住頭蹲在角落里。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手足無措,失去主張。

他站在病床前,凝視著周雪卉,長久地凝視著,醫護人員見他這般模樣,便勸他回去休息,但第二天早上,護士看到這個小伙子握著病人的手趴在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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