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勇的母親是特地來找她的,並不是到香港開會順便來看看的。當她親耳從周雪卉口中得到結果後,黎母一聲嘆息︰
「既有現在,何必當初,當初我就不贊成你們交往,我自己的兒子,我是很清楚的,他太不安分了,我惟恐他傷害了你。記得我當初給你寫的信嗎,我以為你看到信後會被嚇退的。自從你們交往後,我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和委屈。可現在你卻要離開他,我還是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周雪卉說︰「可是我不能走回頭路。對不起。」
黎盛勇的母親不久前去英國講學,順便到法國與兒子會面,兒子的痛苦令做母親的心痛。母親說雖然對他的一些做法不理解,但兒子對感情的投入與付出,令她這個做母親的感動,兒子不會輕易地愛上別人,他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全身心地去愛。母親說當你提出與他分手時,他決定回國的,是于曉鶴的問題把他拖住了。周雪卉說他總是為別人的事瞎操心,根本就沒有了解事情全過程的願望。但母親還是告訴她兒子為什麼至今不回來。
第二十五章
痛苦萬分的黎盛勇決定立即回國,就在他準備出發時,于曉鶴抱著孩子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緊緊地抓住黎盛勇,請他救救揚海騫。揚海騫被警察抓去了,弄不好要被終身監禁。當年揚海騫承包雜志社的廣告部賺了個盆滿缽滿後,與妻子離婚,攜情人于曉鶴前往法國尋求新發展。結果非但沒賺到錢,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做了媽媽後的于曉鶴對目前的生活越來越不滿意,整天拉著臉牢騷滿月復,家庭戰爭不斷升級。由于在法國沒有什麼熟人,于曉鶴便把柳楚君當作傾訴的對象,並認識了柳楚君的法國丈夫巴爾,不久後于曉鶴便投入巴爾的懷抱。
郁悶彷徨的揚海騫惱羞成怒,他邀請情敵巴爾喝酒,一杯酒下肚,揚海騫說︰「你知道什麼叫戴綠帽子嗎?」
「知道,我在中國時就知道了。就是……」
「知道就好,我現在頭上就戴了一頂綠帽子。為此,我要請你喝酒,因為這頂帽子是你給我戴的。」說完,揚海騫又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後,揚海騫的眼楮充血。
「是她先找我的,這你不要怪我,我沒有勾引你老婆,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知道,當初她跟我,也是主動送上門的。她就是這種人,見到有錢的男人就想上。不過,今天我們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討論的是我頭上的綠帽子。這綠帽子是你給我戴上的,如果是別人,我就不請他喝酒了,就直接宰了他。」
揚海騫一邊說,一邊拔出腰間的匕首,突然撲向巴爾,將匕首刺進了巴爾的心髒。巴爾立即倒在血泊中。
「你是個小人,揚,你不敢和我決斗,就暗算我。」這是巴爾在人間說的最後一句話。
酒館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只听有人用法語大喊︰「殺人了,中國人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