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奇俠傳《神猿俠侶》 三十四、奪命芭蕉扇

作者 ︰ 樂山喜佛

那壯漢見大廳之中多了幾個人,感到莫名其妙,因為家中有事未免覺得煩躁,那唐莊主對他說道︰「賢婿過來見過幾位少俠!」

葛賢沖清君等微微一抱拳,就算打招呼了,便垂頭喪氣的坐在黑漆椅上了。

清君開口道︰「兄長,我們听說尊嫂之事,雖然我們萍水相逢,但我們江湖兒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剛才與莊主想到了一條線索,事不宜遲,小弟願與兄長走一趟!」

那葛賢聞說有了妻子的下落,便起身謝道︰「多謝仁兄體諒,我與小妹誓同生死,她若有事,我也活不了,不知英雄計將安出!」

清君道︰「剛才與老莊主分析情況,兄長近來與蘇州稅使多有頂撞,有可能是他們所為,我願陪兄長去他們府第試探一番,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葛賢听到此也如夢初醒,說道︰「一定是那些狗官所為了,提起那些狗官,蘇州城里哪個不罵,哪個不想咬他們兩口,那些狗官不知廉恥為何物,想出了極多的敲詐勒索的名目,比如—部下第一次見上司要交「拜見錢」,沒有理由也跟人要錢叫「撒花錢」,逢年過節需有「追節錢」,過生日時必收「生日錢」,管事而要「常例錢」,迎來送往叫「人情錢」,審計追賬叫「賚發錢」,論訴是非叫「公事錢」,弄錢順利叫做「得手」,得了美差叫「好地分」,補上好缺叫「好巢窟」。不僅如此,他們多設關卡,巧立名目,干脆「稅不必商」,凡是涉及房屋、車船、米、麥、雞、豬、牛、馬等等,沒有一樣不納稅,人們形容那情景酷如飛蝗,稅使過處,「百用乏絕」、「十室九空」,有金銀獻上的便罷,若是沒有,他們就指使打手們強行拆毀房屋,掘地翻囿,甚至借機侮辱婦女,胡亂殺人,近來又與九華教惡賊相勾結,據說他們在稅使府衙新建了一處「豹房」專供他們胡作非為的地方,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子弟和良家婦人,那些交不上稅的商人,農民便去喂那些猛獸,那日我倚仗有些功夫與他們頂撞了一番,他們臨走要我小心,不想海虹就出事了,不是他們又是誰干的呢!」

三人听了之後個個咬牙切齒,不敗怒道︰「人人都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沒想到此地竟然是人間地獄,朗朗乾坤哪能讓這些人搞得如些烏七八糟的,清君哥,不要在此逗留了,我們殺狗官,救出莊主令愛去吧!」

清君道︰「葛兄,速去備馬吧,我們殺他個片甲不留!」

那葛賢將大鐵扇子一揮,說道︰「多謝少俠們相助,只是如果找不到,豈不是讓那些狗官們有理由了嗎……」

不敗冷笑道︰「你還口口聲聲說如何愛你妻子,還怕得罪他們嗎,還想著你以後的榮華富貴不成,若再晚些,恐怕你那渾家已被他人所玷污了吧…」

清君瞪了不敗一眼,怪他說話太直,那不敗反而長了精神,喃喃道︰「我說錯了嗎…」

那葛賢道︰「往日顧及家室,只好忍氣吞聲,聊以度日,今日之事,箭在弦上了,不得不發了,也罷,不再受他們這些鳥氣,我這把大扇子要為民除害,報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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