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趕緊退出,果然眼楮好長時間看不清東西,不多時眼皮腫大得如鈴鐺一吧,不敗倒笑了起來,清君不解道︰「你笑什麼!」
不敗道︰「我笑我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現在看來是不能治好你的手指了,還差點將我們眼楮也搭了進去,這老妖果然有些奇異本事!」
清君道︰「自古道邪不勝正,只不過是些歪門邪道而已,我們一時大意,只想這家伙只是醫術高超,卻沒想到會有如此一招,真是江湖步步凶險啊,幸好只是暫時看不見東西,現在雖然還有些疼,但是還能看到東西,我們不要再說話了,快快找到老妖吧!」
那老妖早已施展輕功穿牆而去,上哪里去找,清君和不敗二人將府上翻了個底朝天,來到一處房間,听到有一男一女說笑,只听得那女的浪聲浪氣說道︰「接福,你本事不濟,就該偷些你師傅的靈丹妙藥啊,為何這樣應付老娘!」
接福道︰「師娘,師傅的藥是何等珍貴,那是給靖王和有錢人煉制的,我們如何敢拿啊!」
那婆娘道︰「沒用的奴才,明天老娘為你準備一些!」
二人一腳將門踢開,那接福以為是師傅到了,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見是清君二人,怒道︰「你們好大膽子,為什麼擅自闖進來!」
不敗笑道︰「到底是誰好大的膽子,你們倆做得好事,你這小子就不怕你師傅知道!」
二人嚇得縮成一團,不敗又道︰「你們那狗賊師傅已被我們打跑了,快說他會躲藏到什麼地方,不然將你們砍作兩段!」
那老賊婆娘說道︰「他狐朋狗友眾多,到哪里誰也不好說啊,前些日子靖王派人請他去,他嫌受拘束不想去,只答應給他配些藥物!我說得都是實話,求你們饒了我們吧!」
不敗听後大怒道︰「留你們這些傷風敗俗之人何用!」近得二人身前,左右開弓將二人腦袋打得粉碎。
二人一時性起,也是尋找不到老妖十分上火,將一些爪牙盡情擊殺干淨。
不多時,全府上下上百口的妖人余黨化為劍下、扇下之鬼,清君將眾人送出府門,各尋生路去了。倩珠睡夢中听得動靜,起來後方知發生的事情,不禁暗暗吃驚,那楚楚也跟著起來,看到遍地尸體不由得毛骨聳然。
清君在妖醫書房找到一張五尺宣紙,在上面寫道︰眾位良民知悉,聞名不如親見,何為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天理昭昭,人心向善,所以善良之人好為惡人所騙也。詞雲︰近讀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又雲盡信書則不如無書,所謂表面善良之徒未必為是也。濟南明府,人杰地靈,奈有妖醫以惑術迷人,人卻不知久矣,眾愚蒙之人所傳能使斷臂復生,及誤也;縱使復生,乃是傷生救生,為仁人所不恥耳,我輩雖非仁人志士,但已審知其秘,故而將其巢穴毀滅,將其爪牙全部擊斃,而元凶施巧術暫得漏網,待俟機緣誅殺此賊也。見到此榜,應如晴天霹靂,以正視听也。更聞城外有美味精肉包鋪一家,為其爪牙所開,據其爪牙招供為人肉作餡,切記勿要再買,我輩尋找彼地,亦當將其搗毀;故為此言,余不多敘。至囑,謹記。
不多時,清君用顏筋柳骨之筆法以行書體勢將榜文寫畢,三人不斷稱贊,楚楚說道︰「我也練過書法,可和清君哥相比真是相形見絀了,清君哥的字真是力透紙背啊!」
倩珠也道︰「今日方見清君哥的字,果然別開生面,不同于尋常迂腐書生!」
不敗也贊道︰「清君這些天只是嘴上說說,卻從未動筆,原來成竹在胸啊!書俠,劍俠,果如其人哉!」
清君淡笑道︰「好了,不要再老王賣瓜,自己人何必如此嗦,快些將此榜文貼好,我們待到天明就出城尋找那處包子鋪,將其余黨剿滅,為民除害。」
倩珠在廚房中尋到一些面粉和成漿糊,不敗將榜文張貼在大門之上,四人便出了府門,尋大路而走。
走不多時,聞到小米粥的香味,原來現在已是凌晨,賣早點的人已經起來將粥早早得熬上,四人聞到香氣也覺得饑餓了,便停下來到那家粥鋪,賣粥的是兩位老年夫婦,二人俱是花白頭發,十分得消瘦,但精神矍鑠,熱情的給他們端上四碗米粥,清君便問了老人家如何出城,老人手指西北方向道︰「由此向西北便可到得城外,那是去往德州、臨邑去的方向!不知你們幾位去哪里啊!為何起這麼大早,此時怕還沒有開城門啊!」
不敗道︰「我們正是要去臨邑的,請問老人家可听說城外有家很有名氣的包子店嗎!」
老人搖頭道︰「這個,小老兒卻不知,這諾大的濟南府包子店何此千家,出名得太多,再說城外我也很少去啊!」
四人不再問話,吃完粥便向西北而去。比及到了北關城門,已是東方欲曉,城門早已大開,南來北往的生意人接踵而至,好不熱鬧。清君笑道︰「果然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們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牢記一個早字才好,你看這些生意人那麼早就起來了,忙于生計,日出而作,日落而自息,好不快樂!」
倩珠道︰「你這是書呆子的一廂情願,你不見這些人有幾個開心的,個個眉頭緊鎖,這一路不知要遇到多少收稅的,本來利就很薄,踫到貪官污吏,更是雁過拔毛,一天下來,又能剩幾個錢,還要養家糊口,日子過得開心嗎,我看倒沒有幾個勝似我們開心,最起碼有我們愛…」
倩珠說到此便紅著臉兒,不好意說下去了,楚楚道︰「倩珠說得對,當初我在媚香樓可是耳聞目睹富人出手一擲千金,一頓酒錢就足以夠普通百姓幾個月甚至是一年的花銷,如今之世,真是貧富差異太大了!」
不敗將鐵扇一甩笑道︰「古今將相在何方,何必談這些不高興得事,別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這就是人生,誰也改變不了的。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就像我們四人能長相廝守這就是緣分,何必去在乎這些凡塵俗事呢!」
楚楚嘲笑他道︰「你就不是俗人了嗎,你以前…」
不敗不再說話,打馬沖過城門,三人緊隨其後。
再往前走有二、三里地,只見路邊有一處樹林,在樹林邊有幾間簡易的木房,那房間門窗破爛不堪,雖然條件十分得簡陋而且也十分得髒亂,可是卻擠滿了吃飯的,再近些,看到路邊豎著一個招牌,上面寫道︰美味精肉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