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奇俠傳《神猿俠侶》 九十、采花悟天機

作者 ︰ 樂山喜佛

九十、采花悟天機

白金山見三個學得很快很輕松,頓感欣慰,半個時辰後,三個俱已知悉這兩件至寶的制作之法,然後拿著圖紙高高興興得下去了,三個人連夜會集兩莊之中的其它能工巧匠,連夜趕造這︰「逍遙飛石炮」和「金蛇吐長信」,不必多提。

吞蛇多智狐伸了伸懶腰道︰「我已經酒足飯飽,現在該睡一覺了!」

白鐵山趕忙命小校領多智狐到上等房間休息去了。

不敗問道︰「這兩件寶物連夜趕制,只是那赤女花如何采摘啊!」

白金山笑道︰「少俠,此事不必擔心,我莊中自有些心細的少年男女,讓他們小心去摘即可。」

清君見老莊主也有些困倦了,便提出告退,老莊主趕忙讓大虎、二牛兄弟二人領清君等人到香房住下。

大虎和二牛與清君此時才得敘談,心情十分得興奮,哪顧得白日里的廝殺勞累,不敗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直到今日對清君的遭遇才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對清君的俠義精神所感致動。

清君听說家中現已經是一片廢墟,不禁心中又是一凜,回想幾個月前美如世外桃源的米家莊,真得不敢相信他二人所說的是真事。有時不自覺和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痛罵那些該死的倭寇和狼心狗肺的官員們。為了利益不顧老百姓的生死,茫茫世間,老百姓的命真得那麼賤嗎!真得就是草民嗎!大明帝國真得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國家嗎,到何處去說理,還未開口就已經是錯的了,米家莊由于米老莊主的長者之風,沒有家長獨權的惡習,因此那里的青年都是極為追求上進和自由的,他們人人講誠信,相信靠自己的勞動能夠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可是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將他們的生命全都奪走了。

清君道︰「小蘿卜頭,小甘薯,小蒜苗他們幸免于難了嗎!」

大虎、二牛哭道︰「別提了,清君哥,全莊老少,能夠突圍出來的不過幾個,那些可愛的孩子們無一能幸免,全被倭寇殺死了,他們無惡不作啊,也不知米老伯父的墳墓是不是……」

清君不听便罷,听到此言,一拍八仙桌子,將那棗紅的八仙桌打得粉碎,痛聲罵道︰「這些該死的倭人,一定將他們打得粉碎,才消我恨!」

不敗道︰「清君哥,我們在紫金山和中華門已經痛殺了倭寇,這些狗賊再也不敢來了,也算為米伯父報仇雪恨了!要留清白在人間,粉身碎骨又何懼哉!」

不知不覺已是二更時分,清君道︰「好兄弟,安歇去吧,明日還有要務在身,既然答應了白莊主就應當盡心盡力的把事情做好!」

大虎、二牛兄弟二人便退了出去,清君和不敗二人躺臥床上休息。

白日發生的事情又在睡夢中重現,清君又回到了秀麗如畫的米家莊,而不敗听了大虎、二牛的敘述畫圖索驥般的也來到了米家莊,不敗仿佛听到了君惜的哭喊,不時發出夢囈,君惜,不要哭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要學會勇敢…

窗外除了打鐵的聲音和木工們打磨砍削要頭的聲音,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聲音,那聲音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有時很響,有時卻一點也沒有,有時如同受了驚嚇的野貓尖叫,有時又如小孩子哭鬧,有時又如馬蹄狂亂,讓人不可思議……

莊中之人對于這種聲音早已司空見慣,因為靠近金山和鐵山,山上自然有些野物,到得夜晚活動也不足為怪,可是平日里絕沒有這麼大的動靜。莊中的精壯漢子都已進入夢鄉,一些婦女即使听到了,用被子將頭一蒙便睡去了,執夜的士兵也不以為意,就是鬼也不害怕了,怕得倒是活生生的人來侵襲他們的家園。

這聲音不知不覺間進入清君和不敗的耳朵之中,二人在迷迷糊糊中听到這種奇怪的聲音都被驚醒了,起來點亮蠟燭,仔細听著,那聲音還是時斷時續,清君道︰「听這聲音不像是敵兵人馬發出來的,像是遠處山上有什麼怪物!」

不敗道︰「我也不困了,這一夜沒有睡好,又夢到君惜妹妹,讓人傷心極了,要不我們去看個究竟!」

清君道︰「我也是做著同樣的夢啊,好吧,我們去探視一下,萬一是敵人耍的把戲也好做好迎敵準備!如果不弄清是怎麼回事,听到的百姓們又會增添一些不安全感,還以為世界上有什麼神靈之物呢!」

二人穿戴整齊,將寶劍和鐵扇子帶好,便出門沿著那聲音找去。

由于是天黑,四處一片寂靜,那聲音傳得極遠,總覺得是從不同的地方傳來了,所以二人尋找了好幾處地方,才確定下來,原來那聲音是在金山半山腰發出來的,二人施展輕功向金山爬去。不敗得了米氏輕功心法,進步很快,雖然未達到清君的瀟逸如風,卻也是一步便是幾為開外,那山由于莊中之人的世代開采,道路卻也不是太崎嶇,只是再往上些就慢慢變窄小了,而且十分得油膩,由于二人知道了那赤女花的厲害,所以盡量不要踫到它們,說也奇怪那些赤女花就在夜間發出了些十分芳香的氣味,那氣味大有提神的功效,二個感到十分得清爽,壞得心緒頓時飛到九天去外,更有一些赤女花長在小路前面,攔住二人的去路,清君道︰「不敗,我們縱身跳過去吧,我先過去,你慢一些,看不準要是掉下去就煩麻了!」

不敗點頭應道,清君更不說話,暗自運氣,一個漂亮的「鶴鳴九天」之勢,就邁了過去,不敗將身了一退,奮力也跳了過去,但差一點將身子滑倒,清君一把將他胳膊抓住,再復一用力,將他放倒平地之處。不敗暗自慚愧,心里道︰「清君哥的武功確實了得,看來他的天仙配劍訣對于內功心法也有很大的促進了啊。」

向前復行六七丈,那路又豁然寬敞了,原來這山有一段瓶頸狀的小路,更加上有赤女花的阻擋,莊中之人是罕有人到此的,這里就是莊中人常說得「絕命崖」,據說那是毒蛇出沒的地方,莊中人采集礦石是絕對不敢到此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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