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劍奇俠傳《神猿俠侶》 一百八十九、神功九重天(二十五)

作者 ︰ 樂山喜佛

那位紅衣女子便是唐賽兒,本名仲孫金縷,因為白蓮教有個規矩,不管誰接任白蓮教主之位對外仍稱唐賽兒,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們的真實姓名。仲孫金縷此次來京就是要替樂山居士做一件事情,那天晚上事情辦完了,踫巧發現了汪春水遇難,便出手救了他。

汪春水十分感謝唐賽兒,從此便跟著她學習武功了。直到有一天她親手殺了那位一品大員,江湖上才知道她的名號,然而汪春水由于精神上的刺激,經常變得神智不清,有時也會做出一些令人所不解的事情,比如她經常會與一些十惡不赦的之徒發生關系之後,再將對手極端殘忍的折磨而死,或者逼迫一些貪官污吏與自己發生關系,然後再將其陽物割下;有時,她甚至還會和那些婬賊生活一段時間,說不定在哪天便將對方殺死,所以她的名號,被很多正直的江湖中人所不恥,更有些名門正派,稱其為妖人,以為她在修煉什麼邪祟武功。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被傳為人們的笑料,但奇怪的是,第一天笑話她的人,第二天再也不能說話了,好多人是被她親吻過後將好事者的長舌頭咬去,所以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各掃門前雪,莫道他人非。

還有很多人的對汪春水做著各種各樣的好夢,有的是葉公好龍式的,天天盼望著如此佳人出現,心里暗想,那些死在她石榴裙下的都是些凡夫俗子,沒有什麼動人之處,如果換成自己,一定會好事成全,既可以得到美人垂青,也可以將美人感化。及到夜深人靜之時,一轉身,想要摟抱妻子一下,可是自己身子一趔趄,哪里還有妻子的影子,點上燈,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放在了桌子上,再往床上看時,汪春水已經側躺在床上,雖然她是萬種妖嬈,但自己一點想法也沒有了,汪春水卻開口了︰「人有一念想,上蒼已知然,你不是想著我嗎,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妻子嗎,既然,你不想要她,我就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過來啊!」那人嚇得想跑,可是汪春水的一只繡鞋已然從頭頂滑落,那人頭上頓時多了一只鮮艷的嬌小玲瓏的繡鞋,倒在了血泊之中,汪春水說道︰「這是第一百八十八只!」

更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名門望族,在眾人面前說三道四,可是到處讓下人打听關于她的傳說故事,甚至花重金請人畫一些關于她的畫像,當然,這些肖像都是極不規範的,還有些好事者,畫出了一些帶有她的形象的圖。

人們無法親自得到她的肌膚之親,就通過各式各樣的想像來發泄內心的骯髒,更有一些無聊的畫家,把她畫成穿著透明的衣裳,或者是袒胸露乳的形象。一時之間,她的畫像成了普通百姓刺激的年畫,成了道士追求瘋狂的偶像,成了許多不正經的尼姑的榜樣。

有一天,路狂風終于找到了她的蹤跡,路狂風發怒的說︰「最近,你成京城里的大明星了,你的本事可大了,是不是連我也要殺掉,你為什麼要濫殺無辜!」

汪春水笑道︰「今天,這一切,都是賴你所賜!」

「放屁,你自己發賤,與我何干,是,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變得這樣不知羞恥!我希望,你能夠收斂你的所作所為,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離開我,而且還會武功,你們女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到底還要什麼事情在瞞著我,為什麼不想著解決問題,而是把問題搞得亂成一團,你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不定哪天你也會栽在別人手里,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但我不想看到或听到,你死得很難看,你知道嗎……」

汪春水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不由還冒出了冷汗,她知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不能全怪路狂風,試問哪一個大官,不是三妻四妾的,路狂風也沒有拋棄自己的意思,她終于開口說道︰「好了,閉嘴,路狂風,你給我記住,今生今世,你要好好對待冰兒,再也不要做對不起冰兒的事情,你知道嗎,我,我是……」

汪春水一咬牙,將全部實情說出,路狂听得驚呆了,他雖然醉情于功名,但總得來說還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要不然早就將汪春水殺了,那就又多了一個陳世美。可是當他得知她竟然是冰兒的母親,簡直不敢相信相信自己的耳朵,路狂風抱著頭,慢慢的蹲子,緊緊攥著拳頭,中指和食指已經將手心挖出血來了,他一言不發,只是看著悄然落淚卻不發出聲音的汪春水,二目相視,但瞬間又離開。

汪春水轉身說道︰「我走了,希望你……」

路狂風站起身,看著她走遠的身影,悲愴的仰天長嘯︰「天哪,為什麼會是這樣,老天爺,我犯了什麼罪,這樣折磨我……」

這真是︰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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