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五大神(八)
樂山看到眾人對于傅山這個人不以為然。如同自己受到了不尊重一樣,又憤然說道︰「傅青主雖然不能聞達于諸侯,但其人品學識,實為天下少有……」
眾人听了他的介紹之後,個個面生驚訝之色,清君和不敗更是恨不能肋生雙翅,馬上見到這個奇才,向他說明這里的情況,讓他開個神仙方子,救人于水火之中。
樂山看到眾人心悅誠服的樣子,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發皺的宣紙,張開來對眾人看了看,眾人又是不解其意,只見那宣紙上面,歪歪斜斜的寫滿了字,不認真的看,休想認清上面寫得是什麼,猶如徐渭的狂草,只怕徐渭和祝允明也未必及此。
果亭山人過了好久,才勉強張嘴說道︰「天下竟然果有此奇才,老夫自嘆不如呀,自嘆不如!」
眾人听到果亭山人能說自嘆不如,看來這個傅山確是一個人物。樂山看到大家認可了傅山繼續又道︰「這是傅老弟寫給我的一副字,由于時間匆忙,肯定沒有認真寫,上面寫了幾句詩,我給大家念一念——從來花酒可怡神,花酒逢冬興味真,破臘花迎能酒客,敵寒酒醉賞花人,花從酒里生紅暈,酒向花間點素塵,有酒有花詩文雪,問花緣酒幾分春。」
好詩,好詩,大家稱贊之聲不絕于耳。邢侗畢竟是位大領導,以要事為主,深知現在不是談花談酒的時候,但對不好獸意思打擾了樂山居士的雅興,一時干著急,了緣大師雙手合什道︰「老納著實想見一見這位奇人!」
樂山近似于嗤笑道︰「恕我直言,大師想見他,他可不想見你們僧人……」
九面阿難和太空長老也是一臉惶惶,心想這傅山也太也狂了些吧。
樂山又道︰「我再給你們說一說他對于書法的理解,你們就可以了解一下這個人了。他說︰書法要「四寧四毋」——
「寧拙毋巧,寧丑毋媚,寧支離毋輕滑,寧真率毋安排。作書寧追求古拙而不能追求華巧,應追求一種大巧若拙、含而不露的藝術境界。寧可寫得丑些甚或粗頭亂服,也不能有取悅于人、奴顏卑膝之態,尋求內在的美。寧追求松散參差、崩崖老樹、也不能有輕佻浮滑,自然瀟疏之趣,遠勝品性輕浮之相。寧信筆直書、無需顧慮,也不要描眉畫鬢,裝飾點綴,有搔首弄姿之嫌。傅山是個性情中人,他反對理學家「滅人欲」的謬見,認為佛家提倡「禁欲」也是不對的。所以說,我說你們僧人找他,他一般是不會見的,而與我們無為中人倒有志同道合這處,所以上次我們三人把酒言歡,痛快至極!他最愛喝酒,要找他最好帶上上好的美酒……」
不可道呵斥樂山道︰「老四,你還是那老蔫脾氣,有話痛快說不行嗎,這傅山到底在哪兒,快說啊!休要廢話,就由你去找到他吧!」
樂山笑了笑道︰「當然,我樂山怎麼能見死不救,我說這麼多就是因為,這傅山可不是一般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與他也是一面之緣,他行蹤不定,我要是見到他,他一定會來的,如果見不到可不能怪我!」
清君問道︰「老前輩,他經常在哪里活動呢?」
樂山笑了笑,搖頭嘆口氣道︰「先進了山西再打听吧,也許已不在那里了,要看你們的造化了,他是神醫,足跡到處都是,打听打听吧!」
清君看了看不敗身邊的赤龍馬,翻身上馬,就要奔下山尋找傅山而去。樂山樂了,說道︰「好你個急性子,年青人果然有盟主的干勁!」
不敗也騎上了白龍馬,清君道︰「兄弟,你不要去了,在這里照顧受傷的英雄雄們吧,相信我一定會帶來好消息!」
樂山被二人義氣所感動,一聲口哨兩只雄鷹飛起一人多高,樂山一縱身抓住了鷹爪,樂山問了李**一句,「小姑娘,你去不去玩啊!」
李**從眾人談話中已看出清君也要出去,用朝鮮話爽然答道︰「我也去,帶我走吧!」
樂山不由分說,命令雄鷹一俯身,便一把抓起李**,向遠處而去,眾人看著樂山的身影既羨慕又佩服。
清君目視楚楚,楚楚沖他深情的點點頭,她知道清君讓她好好照顧倩珠,清君終于忍不住眼淚,流著淚對楚楚說道︰「千萬不可離太近!」
雖然只有一句話,眾人盡為之流淚。此時方知,無情未必真豪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