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我就和你走。否則的話……我……」這劍叫什麼?要怎麼用?拋出去就可以嘛?不過她此刻連拿著它,都覺得沉重如比,哪還有力氣拋出去。
風鷂看著她,猶豫了片刻。並不害怕她的舉動,而是擔心她手中的赤霄。最終那個聲音還是沒有再響起,神鳥揮舞著巨大的翅膀,一聲清啼,飛入湛藍的天空。
「回來……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小錦……怎麼才能回家。」寶劍落在地上,削出一條鋒利的痕跡。
她看著它越飛越遠,消失不見。她唯一的一條線索,也斷了。
「咳。」原本以為死定了的袁穆月,此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喘息。
繁花重又拾起劍,走到他身邊。
如今的劍尖,筆直的指向他。劍身不再有任何動作。
它也等著喝他的甘露,只不過它並不急,他遲早會是它的。
當年他在靈壇之前發過誓。它要替他完成他所有的心願。而作為回報,他會讓這柄成魔的仁劍痛飲紅漿,若是有一日他死,他的血,他的靈魂,就歸它所有。
他仰望著她,烏金的面具邊縫,有血水淌出。
「動手,還在等什麼。」他說,聲音平靜,不像是將死之人,反而更像是要賜別人死的人。
那是他演慣了的角色,如今粉末倒置,他依然放不段。
「你以為我不敢?」劍尖向前頂進一寸,果然是削鐵如泥的利器,不費吹灰之力,就刺穿了他的甲冑。
「你想殺我很久了吧,我手刃了你的三個哥哥,還有你娘,又強佔了你的身子……」
「住嘴!」她受不了他這樣的平靜的講出這些,尤其是他最後幾個字,燎痛了她的傷。
「要殺你,何需我動手?你傷的應該不輕,也耗不了多久了。」她咬牙切齒的將劍尖劃到他的面具之上。
「你想干什麼?」他冷靜的聲音中,終于有了不安。
「呵呵,袁將軍,你為何,總要戴著這一副面具?難道你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柔和的嗓音中,充滿了惡毒。
蛇打七寸,傷人傷心。他並不在乎丟了性命,對他來說,失去這張假面,才是他的致命傷。
他的臉,難道也像小錦那樣,受過傷不能見人?或者,他長得特別丑,心生自卑?
不管怎樣,她今天都要看看,他這張烏金的面具下,到底藏了什麼妖魔!
「不,邢繁花,你敢!」他忘了自己的傷勢,想要奪她的劍,手指還未觸及劍身,就被身上撕扯的巨疼所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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