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如果明天先生能提供了可靠的去處,我們就全都留下。若是不行,那就一起走。」他拉著她的手,還未放開。
听他這麼說,明明是和她的建議相斥,但卻讓她心花怒放。
低了頭,似錦突然紅了臉。該死的,剛剛抱了那堆濕衣服,弄得現在自己身上也濕濕的,薄薄的衫子緊貼著肉,讓她稍有些玲瓏可見的曲線,露暴無疑。
陳卓順著她的目光,顯然也看到了不該看的景致,連脖子帶臉,都紅得好像熟蝦。
干咳一聲,背過身去,接過她手里的濕衣服,好讓她掩面逃走。
翌日,除了小扇,人人都有干淨的衣服穿。她雖不樂意,也怨不得別人。一路嘟嘟囔囔的來到藥材店外。
陳卓與猴三進去和老板詢問,留了他們兩個女孩在外面等。
「卓哥哥是我的。小帛你不許搶走他。」隨著她來的時間越長,她越發覺出自己的無力。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沒有意識到她的甘美與聰睿。想威脅她,都不知如何開口。講了一句,就沒下句好承接。
「那若是他喜歡我呢?」似錦覺得有趣,上學的時候。同班的孩子都比她年長,也曾看見過他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但卻不知道為什麼。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為何要執手,為何要一同掛科?明明是雙方的父母,相見的時候宛如仇人,互相指責著對方的孩子拖了自家天材的後腿,可當事者,卻是依然甜甜蜜蜜。好像這場紛爭,原本就和他們無關。
她不會喜歡上太聰明的男人,她已到了一個境界,若再往上攀,怕要超出人類的範疇。
上帝是公平的,一條腿長,另外一條腿肯定就要短。
她也曾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家世,相貌,智商,樣樣出色,沒半點缺陷。可誰想,一夜之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全部收回。
而當她意興闌珊,打算一輩子就這樣與學術為伴,寂寞終身的時候。他又把她送到這個未知的世界,重給她一個不需打磨已是美玉天然的軀殼。
她還能再多奢望什麼?、
不,她不敢。
13世紀道明會神父聖多瑪斯?阿奎納列舉的人類七宗原罪里,明明白白的寫著,「superbia」,「invidia」,「ira」,「accidia」,「avaritia」,「gula」and「luxuria」。
Avaritia,意為貪婪。
她知足長樂,若能守著身邊的人,好好體會一下喜歡的心情,就算讓她一輩子做乞兒,她也覺得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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