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小姐她……」
「走開」,拉過翠兒,他們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里面,一片安靜,床罩放下。難道?兩人相視一眼,放慢了腳步。一掀床簾,哪有人在?不由得寒天怒火中燒。跨步,返回外間,坐落椅子上。
「翠兒,小姐到底哪去了?」寒夫人一聲質問,帶著冷冽襲上其身。本來就冷顫著的翠兒,立刻跪倒在地。「老爺,夫人,都是翠兒的錯,翠兒沒法看住小姐。」淚水,順著臉龐悄然而落。
「小姐逃跑,你竟然不報,處罰是躲不了的。現在告訴我,小姐到底是怎麼出去的?」想著這房間,通往外面的地方,他都已經封死了,難道還有什麼暗道是他不知道的。
是那兒……瞞不下去,翠兒手指顫顫間指著牆角小窗,乖乖作答。
那兒?兩夫婦相視,一片愕然。這麼小的窗戶,女兒是怎麼出去的?回眸,繼續把問題拋給下面的翠兒。小姐說,是她在老太爺府里,從秘箋里偷偷學到的什麼縮身術……別的,翠兒真不知道了,請老爺,夫人饒命。隨即,就是拼命地磕頭。
「縮身術?這又是什麼東西。」真是越听越糊涂啊,不由得寒天眼前一片星星閃過。而寒夫人,倒沒有太大的反應,雖然她不喜武術,但對于自家里的一些秘密,她的確听聞過。
沒想到,這冰兒竟然連這個也學會了。
「舍得回來了嗎?」坐在房內,等至月色妖嬈,總算看到一顆腦袋從小窗戶鑽了進來。凌厲一聲響起,嚇得寒冰冰驚愕俯視。
慘了,慘了,臉色發青時,身子就卡在半空,不動了。
「還不快下來」,听著父親命令傳來,她唯有稍作鎮靜,運動真氣,然後輕輕一躍,落在他們的面前。一眼,就看到躲在椅子後面的翠兒。驟時,冷眸一射,好嚇人啊。
「你別怪翠兒,要怪就怪你做的事太大,名聲太響。」母親一言,翠兒頻頻點頭,表示著自己的委屈。冰冰一听,眼光收回,輕柔地看著在座的父母。
「爹,娘,我剛剛只是出去一會會,沒做什麼事啊。」睫羽輕揚,流光回轉。
「看來,你是連撒謊的本事,也學會了麼?」睜眼還說著瞎,真真氣煞他們了。一見父親發火,她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斂容收神,乖乖地,跪落在他們前面。「爹娘,對不起,是冰兒錯了。」
「好,那你自己說說,錯在哪了?」想發火,竟然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了,唯有將語氣放低下來。在這里熬坐了一天,誰還能有精神啊。
「我不該偷偷溜出去了……」
「就這樣?」寒天氣極敗壞,這小娃子,真想活活把他們氣死啊,站起身,漲紅的一張臉,甚是嚇人。可是,寒冰冰跪在那兒,的確已經沒有別的可說了啊。
要她承認,出去做壞事,是絕對不可能的。本來,就真的沒錯啊。